展步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正好这几天一直憋着,也想活动活动,于是展步带着两个女生来到了学校门口。
当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展步顿时惊呆了,整个学校大门那么高大,竟然被完全临时改造成了一个大灵棚。
要知道,这个学校的校门是很气派的,高有十多米,宽度的话,容纳七八辆大货车同时通过都没有问题,而且主干道左右两旁还有人行道,可以说整个大门特别宽。
可就是这么宽的一个大门,竟然被这些人改造成了一个特大号的灵棚,整个灵棚依托整个大门而建,白帆布,白绫子缠绕的一圈一圈,所有进出校门的道路都包括在了那个灵棚里面。
远远看去,这规模不要说吊丧,就是举办一场小型的运动会都绰绰有余。
展步看到这种规格的灵棚顿时一阵无语,虽然搭建灵棚不需要太多的资金,只要白布和竹竿就能完成,但是完成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你别说,不是专业搞建筑搭架子的,还真搭不起来。
说实话,展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灵棚呢,够气派,够豪华。
小辣椒远远的看到那么灵棚就很不满意,此时她远远的指着那个灵棚,很不满意的说道:“你看啊班长,他们把整个大门都给堵住了,想要出入学校,就必须从他们搭的这个灵棚低下钻过去,太晦气了。”
陈墨此时也说道:“可不是么,而且就算你不怕晦气,想从他那边走,他们也拦着不让走,说是办丧事,外人不许进,谁进来,必须披麻戴孝才能进。”展步听到陈墨的话顿时一脸的蛋疼,这家人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了,不过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孩子死了,情绪激动,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大家也能理解,所以尽管陈墨和小辣椒都不满意,不过两个女
孩子倒也没有太多去责备他们。此时学校门口停了许多车,有老师的,也有学生家长的,反正谁的车也进不去。自然,灵棚周围也围了许多人,小辣椒和陈墨被人挡一下就回去了,可也并非所有的人都那么好说话,肯定有不少人要据理
力争的。
展步几个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其实在门口和人理论的大多都是一些普通老师,因为许多学生可以爬墙进学校,老师们可不能那么办,老师们总要保持一些体面的。
陈墨见到有人在交涉,于是她对展步说道:“展步,你看连老师都进不去,你不是和校长关系好么,要不你也给想想办法吧,这些人堵在大门口,也不是个办法。”
展步此时则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吧,那不是有人在那边交涉么,我们先看看具体怎么回事。”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大门口方向走去,门口确实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将整个灵棚团团围住,大部分人应该是想进入学校,都在等着前面的交涉结果。
展步三个人则慢慢走到了前面,走进之后,展步就发现灵棚的中央放了一口棺材,棺材前则放了一张遗像,正是于倩的黑白照,这时候展步心中了然,果然,于倩的死终于被家长知道了。
展步这时候叹了一口气,这事也怪自己,作为玄门中人,展步其实早就看淡了生死,觉得死个把人也没什么,所以对于倩的死,展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对人家于倩一家来说,无论于倩怎么样,孩子好好在念书,忽然传回家死讯,这可是大事,人家家里怎么能不闹。
这时候展步又扫了一眼灵棚里面的人,这些人足足有三十来个,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年人,大约只有四五个妇女。
展步看到这些人顿时脸色一僵,这不对啊!
一般来说,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死了,是不用披麻戴孝的,换句话说,最正规的礼节是长辈死了,后辈戴孝。而如果后辈死了,平辈以及长辈是不用穿白衣穿白鞋戴孝的。
可是灵棚里面的几乎所有人都穿着孝子服,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懂,还是就那么个习俗,反正给人的感觉是不伦不类。照这些人的年纪,一个个都好像于倩叔叔辈的人,哪有叔叔大爷给年轻人戴孝的。
当然,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如果人家就是全部有亲缘关系的都一起上,那展步也没得说,毕竟许多习俗流传一下,流传歪的情况也常见。
可是,就算习俗错了,可面前这些人也太多了吧,三十来号人,还大多都是中年大汉,于倩哪里来的这么多壮年亲戚?
于是展步再走进了几步,仔细观察那些在灵棚里的人,这些人看上去也不伤心,只有棺材前有一对夫妇在哭,一边哭一般往火盆里面烧纸钱。
至于其他人,一部分则堵住了灵棚的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有些人在和他们理论,可能是想要进学校,不过这些人却不让过,许多人和他们对峙了起来。
而再往灵棚里面看,则还有不少人坐在里面,三五成群的围了好几桌在打牌,吆五喝六的声音还不小,桌子上还摆了十块八块的散钱,一看就是打牌带赢钱的玩。
展步这时候皱皱眉,有这么办丧事的么,哭的哭,挡路的挡路,玩的玩,感觉不像是一路人,或者说,感觉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一样,此时展步的心中充满了狐疑。这时候展步的目光又落在了一个阻路的人的脸上,这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天冷了,虽然大家都穿的挺厚,可还是能从他的脖子部分看到部分青黑色的纹身,而且这人脸的下方有一道斜斜的疤痕,
两眼瞪的和铃铛一样,一看就不好惹。此时这人拦着路,对打算进学校的人大喊道:“都给我退回去,我告诉你们,这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是我们家和学校的事,孩子在学校里出了事,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把门堵住,谁也别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