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听到尸摇的这个答案顿时一怔,这马脸怪物竟然没有把界石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透露出来,尸摇这是什么意思?帮自己把界石留下么?
还是说,尸摇宁可界石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希望骷髅鸟得到?
不过不应该啊,骷髅鸟恨尸摇可以理解,尸摇去偷了人家的雌玄珠,它应该不会无理智的去恨骷髅鸟。
然而展步稍稍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尸摇的打算,尸摇的目的恐怕也是在打展步身上界石的主意。展步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他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尸摇对自己这么念念不忘,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想要杀掉自己。其
实,并不是尸摇睚眦必报,它真正的目的是展步所收起来的那些界石,尸摇不希望给骷髅鸟和展步太多相处的机会,否则,一旦骷髅鸟发现了界石在展步的身上,那么界石肯定会被骷髅鸟拿走。如
果界石被骷髅鸟拿走,那想要抢过来几乎不可能。
所以尸摇才会主动帮展步隐瞒展步身上有界石的事情,或许在尸摇的打算中,就算这一次杀不死展步,那么只要界石不被骷髅鸟拿到,它总有机会获取到。想
明白了这一点,展步自然放下了心,他当然也不会去主动交出界石。虽
然骷髅鸟在保护展步,不过骷髅鸟只是因为和马脸怪物置气,所以才保护自己而已,如果现在骷髅鸟拿到雌玄珠,它肯定不会再管自己,直接拍拍屁股就飞了。实
际上,展步几个人的生命,不过是骷髅鸟给尸摇设置绊子的筹码而已,尸摇想要杀展步,骷髅鸟偏偏要与它作对,如此而已。展
步表面上感谢骷髅鸟,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一颗具有象征意义的棋子,没必要对骷髅鸟感恩戴德,所以界石展步自然要留下。
而骷髅鸟这一次倒没有对马脸怪物的话怀疑,而是沉吟了一下说道:“尸摇,虽然我暂时拿你没办法,不过既然你盗了我的雌玄珠,一定是想破开封印再次重现天日吧。如果你不把雌玄珠还给我,我保证,你以后什么都做不了。”尸
摇此时则哼了一声:“我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止,以前一个梦使就能把你耍的团团转,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你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挡我。”
“那你可以试试!”骷髅鸟直接说道。
以前骷髅鸟的确拿梦使没有办法,可那不过是梦使不死,而且梦使的记忆被改变,所以骷髅鸟不知道梦使想要做什么而已。现
在梦使这一环被破,最大的伪装被破除,尸摇的幕后身份暴露出来,骷髅鸟有了目标,绝对可以给尸摇造成极大的麻烦。
至于雌玄珠,比翼鸟不担心雌玄珠会被破坏。
尸摇将雌玄珠盗来,肯定是要破除自身封印用的,而破除自身封印,显然不是一个雌玄珠就可以做到,它一定需要天量的天材地宝才可以。
所以只要比翼鸟破坏尸摇搜寻宝贝的计划,也变相的保住了自己的雌玄珠。至
于如何将雌玄珠索回,比翼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且不说这山谷它无法进入,就算能够进去,它顶多和尸摇的法身打个五五开,能不能抢回雌玄珠也是个未知数。所
以现在的比翼鸟,只能不断的破坏尸摇的计划,万一尸摇露出什么破绽,它才可能将雌玄珠追回。此时的比翼鸟,打定了主意要和尸摇周旋到底。尸
摇显然也明白比翼鸟的打算,此时尸摇冷幽幽的对比翼鸟说道:“比翼鸟,我会让你明白,你的努力毫无意义。”说
完这句话之后,尸摇的目光轻轻瞥了展步一眼,而后尸摇就哼了一声:“我想要他死,就没人能阻止,你要保他?我看你如何保!”
听到尸摇这句话,骷髅鸟直接向前一步,挡在了展步和尸摇之间,此时尸摇和骷髅鸟把展步的命当成了一个博弈。如
果尸摇杀了展步,那么尸摇就等于挫败了骷髅鸟的气势,在骷髅鸟的心中立下不败的影子。那么以后就算骷髅鸟继续与尸摇做对,它的心中也有瑕疵,不能全力以赴,这样以后尸摇行事会方便很多。
而如果骷髅鸟保下了展步,那么同样的道理,骷髅鸟就能在尸摇的心中立下成功的影子。高
手过招,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瑕疵,也能成为胜负的关键,所以哪怕展步在它们的眼中只是弱小的蝼蚁,它们也会尽全力赢得这一局。
展步此时则心中哀号,尼玛的自己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件事情之中。如
果自己盗得梦使的命石之后,早走那么一小会儿,或者晚来那么一小会儿,都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可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得手的时候,骷髅鸟把界怪给追到了这里来,弄到现在,展步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这也太悲催了。
骷髅鸟此时看到展步愁眉苦脸,它顿时对展步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它伤不了你。”展
步黑着脸没有说话,此时骷髅鸟安慰展步,就像两个人下象棋,安慰自己的老帅一样,有鸡毛用么,别人摆明了要吃掉自己好吧……
而此时尸摇则哼了一声:“呵呵,我看你如何保他!”说
着,尸摇的身子忽然一动,它竟然化作了一个白衣美男子。此
时的尸摇头戴玉冠,手持一把宝尺,衣服上挂满了宝石珍珠,色彩熠熠,看起来非常的华贵。而他的面貌则气宇轩昂,竟有些温文儒雅之感。见
到尸摇忽然化身成人,展步一阵纳闷,这货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想要施展什么法术?骷
髅鸟此时则冷声说道:“化作神的形态,你是要施展属于神的法术么?”在
上古,神依照自己的体型创造了人,所以人形就是神型,只是神早就不显于世而已。
而尸摇则没有理会展步和骷髅鸟,而是朝着自己的身边轻轻一指,紧接着,地上许多的杂草好像被风吹割断一样,随着它一指之后,不少杂草自动的站了起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插之后,化作了一个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