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好好修炼吧。”红着脸将手中茶水一口饮尽,沈弋平复了一下乱了节奏的心跳,便在屋内床榻上盘膝坐下来,开始打坐。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两个时辰。
等待沈弋觉察通体灵息运转流畅,准备停止修炼时,凤溟宸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师兄,红枣糕好了,出来吃一些吧。”
沈弋:“……”
带着有些复杂的心境睁开眼睛,他犹豫着应了声,“马上就来。”便穿鞋子下了床。
“师兄。”随后沈弋刚掀袍子坐在厅堂桌旁,便见凤溟宸将摆放着糕点的食盘,搁在了他眼前。
“嗯。”沈弋一脸讳莫如深的点头,目光落在食盘中赭红色一块块摆放整齐,上面还撒着白芝麻和红枣果肉的糕点上,眼神不由得亮了亮。
着实没想到,凤溟宸还真把这种街头小食给做出来了。。
尤其是这红枣糕不仅卖相好,香甜气息更是直往沈弋鼻腔里钻。
“尝尝?”凤溟宸见他只盯着看却不动手,干脆自己拿了一块递到了他面前。
“好。”沈弋咽了咽口水,跟着便接过来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感觉红枣糕的甜香味弥漫在口腔,味道竟然出奇的好,不由得诧异的朝着凤溟宸看去。
“怎么?莫非味道……”
“简直太棒了!”沈弋嘿嘿一笑,顿时便朝凤溟宸竖起了大拇指。
“真的?”凤溟宸见他吃得这么开心,自己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感觉味道确实不错,满足的牵唇笑了起来。
“孺子可教也。”沈弋手里的一块吃完,说着又从食盘内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凤溟宸不是很喜甜,手中的没吃完便丢给了地上的小雪球。见这小东西竟然和沈弋一样喜吃甜食,不由得摇头失笑。
吃完糕点,两人不想浪费三月末暖阳普照的好天气,便一起去了荒树林里练功打坐。
凤溟宸到了地方后,还没有盘膝坐下来,便见沈弋已经坐定进入了冥想状态,甚至连小雪球在一旁扯着他袖袍干扰,都不曾分心,不由得诧异了。
“师兄他……何时变得这般勤奋刻苦了?”凤溟宸打量着沈弋沐浴在日光下柔和俊美的脸颊,闷闷地想着,嘴角忽的扬了起来。
视线看向头顶碧波如洗的苍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前尘旧怨,先前所有萦绕在心间的阴霾,都在这一刻随风而去,只留下一片澄静。
“我要和师兄一道,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凤溟宸闷闷的想着,视线从天际收回,双手交合着运转灵息,很快也进入了冥想状态。
而他二人虽然私下交流过,却也彼此心知肚明,他们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对方,才能不再担心被恶人迫害,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逍遥。
...
“肃肃,你快开门,你可知这样对孤是会掉脑袋的。”
王宫寝殿门外,身着明黄睡袍的君王赤足站在那里,正厉声冲殿内冷喝。
“萧言墨,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赶紧走,今夜你休想我再服侍你就寝!”殿内身着红衣的李肃,一改往日风流不羁的装扮倚坐在软塌上,恨声回应。
这几日几夜因为被君王威逼利诱,他可是没少吃苦头,可君王萧言墨却像是对他上了瘾,这会天还没黑呢,就又跑来骚扰。
“好啊,爱卿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仅敢直呼孤姓名,还将孤拒之门外!”自从坐上皇位后,还是头次被一个臣民这般对待的君王,气得门牙紧咬。
可心内这时,却更觉得李肃这天不怕地不怕,一惹就炸毛的样子太有趣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冲进殿内,将这人好一顿欺负。
“臣怕什么?大不了一死了之!”殿内的李肃语气坚定。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这人让侍女拿来的红衣,立刻气呼呼的就脱了起来。
“你一死了之,可你那年迈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的死活你也不管了?”站在殿外的君王,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期间为了不让旁人发现自己被拒门外的窘迫,还专门让心腹下属在不远处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寝殿。
“你……!萧言墨!”身上衣衫脱了一半的李肃,听到这话,立刻便是一声咆哮。
君王听出他被自己唬住,跟着又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不想孤强迫你侍寝吗?你不愿意便罢了,孤今日不动你就是。”
“当真?”听到这话的李肃,眉头蹙起,眯着眼睛朝殿门看去。
殿外的君王,立刻应道:“当然,君无戏言。”
“哼。”听了这话的李肃,不甘的双手抱怀,默了默才下了软塌,走过去拉开了殿门。
“肃肃!”不料门外的君王火急火燎的,跟着便上前猛地将他抱住,欣喜道:“太好了,孤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放、放手!”不敢动手直接揍他,却又挣扎推搡不开的李肃,气得直接就炸毛了。
君王却跟着在他腰窝点了一下,哈哈坏笑道:“不过呢,李爱卿还是太天真了,真是可爱。”
说着便伸手捏起李肃下巴,探头亲了上去。
“唔~”李肃被他限制了行动能力,又封住了双唇,这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而君王拥着他等亲够了,才放开笑着道:“所以爱卿可是明白了什么,其实孤虽然不会太厉害的功法,可简单的一些,还是略懂的。”
“你……还真是老奸巨猾!”气得咬牙切齿的李肃,愤然怒斥着,只恨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而君王被他痛斥,却一点也不气恼,随即打横将他抱起,笑意森然的便往殿内床榻走去。
“喂,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只剩嘴巴还能说话的李肃,顿时嚎啕大呼。
可君王却压根不管不顾,抱着他丢在床榻上,便欺身贴近,谄笑道:“乱来什么,孤不过是想看看昨夜,有没有把你伤到?”
“没、没有!不用看了!”李肃羞恼的红着脸,回应的畏畏缩缩。
君王闻言,嗤的一声就笑了:“哈哈,那好,既然如此,孤就不客气了。”
“什么?!萧言墨!”李肃气得脑袋要冒火,怒不可遏道:“你不是说过今日不动我的!君无戏言!”
“没错,君无戏言。”君王说着垂头在他额间印下一吻,“不过,君之言,也未尝不可改。”
话落没等李肃反驳,便封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