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两人偷走了我阁中修行秘籍!孩儿这几日到处追杀他们,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见沈弋和凤溟宸被团团围困住,柳锦荣随即便向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解释。
沈弋闻言眉头蹙了蹙,看向凤溟宸。
凤溟宸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中年男人冲他道:“是吗?所以这两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生得好模好样的,却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可不是嘛,他二人……”
“请你们嘴巴放干净一些!”听到这里的凤溟宸一声厉喝,看向父子二人道:“此事与我师兄无任何干系,明明是有人心甘情愿将古籍送于我,此时却倒打一耙!”
话落,意有所指的看向柳锦荣。
“这话何意?”中年男人听罢,好似明白了什么,气愤不已的看向自己身侧。
柳锦荣对上男人的视线,吓得连忙垂下头,辩解道:“不是,爹您别听他胡说,其实……!”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知肚明!”凤溟宸语气冷漠的说着,又补充道:
“还有那两本秘籍,现在就在灵梦阁的一间屋舍里。你们若不信,可自去查看,我若是偷拿的古籍,又怎会还将东西留在你们灵梦阁?”
“你……?”柳锦荣听凤溟宸话到这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中年男人跟着便一个响亮耳光,抽到他脸上,“逆子!他所言可还有假!”
“我……!”柳锦荣捂着被打红肿的面颊,这时哪还敢辩解,毕竟东西若还在那小院中,其余的已经不用再解释了。
“来人!”见他不做辩解,男人更气得眼眸腥红,随即一挥袖袍怒喝道:“给我把少阁主带回去,关押进那间小院!他不是喜欢偷古籍送人吗?从今日起那古籍上的功法他不修炼完全,休想再出去!”
“是!”一群灵梦阁弟子闻言,连忙上前便逮住柳锦荣。
柳锦荣听说自己要被关禁闭,顿时嚎啕惊呼道:“别啊爹,那两本古籍上的功法很邪门的,孩儿先前才修炼了第一层便差点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更好!到时我便以除魔卫道为由,一剑杀了你这不成体统的逆子!”男人愤愤说完,便手一招:“给我带走!”
“是!”已经上前逮住柳锦荣的几个弟子,跟着便赶鸭子上架似的把柳锦荣带着离开了原地。
一直旁观到这里的沈弋,看着这群人很快走远,忍不住抱怀咧嘴一笑道:“所以,他们这是唱大戏呢?”
自导自演,最后自食恶果。
凤溟宸本还不觉有他,此时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一言难尽,真没想我会招惹到这样的人。”
“所以那两本修行古籍,你都学到了多少?”沈弋跟着便问。
凤溟宸被他问得眉头一挑,犹豫了一下才道:“基本已修炼完毕,只差后期的练习和稳固。”
“不错。”沈弋听他说完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步步走近,又伸手勾住他脖颈,蛊惑似的说:“教我。”
“什么?”凤溟宸被他说得眸光一怔,注意到沈弋手臂环着他脖颈,脸上似笑非笑,顺势就着两人贴近的姿势,搂住他的腰贴向自己:“那、师兄想怎么教?”
“咳、你先放开!”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勾到了火,沈弋跟着便要将人推开。
可凤溟宸却不管不顾,搂住他后腰便御风而起,直朝两人先前住的小院飞去。
…
魔宫大殿,路远行的寝房内。
乌发随意散落,正好整以暇坐在榻上修炼的路远行,突然察觉自己的殿门被人推开。
“谁?”他闭着眼睛皱眉询问,感觉来者气息熟稔,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韩玉觞?”
路远行诧异的张了张嘴,“你怎么……?”
“来你这里讨杯茶水。”韩玉觞沉着脸,边说边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殿内的茶桌旁。
路远行看得甚为迷惑,跟着便穿鞋下榻,走近他笑着道:“稀奇啊,没想到你也会有主动来找我的一天。说吧,是不是师翎羽那个渣师尊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来寻我?”
“算是吧。”韩玉觞在来之前,其实也猜到路远行知晓他被逐出师门后,会如何的对他冷嘲热讽。
不过他无所谓了,不管他的离开是自愿还是被迫,总之灵玄宗他现在待不得,却是事实。
“呵,真的假的?你那好师尊那么稀罕你,也有把你赶出来的时候?”路远行边说边来劲了,跟着也坐在了茶桌旁。
韩玉觞无奈摇头,懒得回应他的嘲讽,提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茶才道:“你爱如何取笑我都随你,不过我喝完这茶水就走,往后也不会叨扰你许多。”
“你要去哪?”路远行听他说要离开,脸上的笑意蓦地便不见。
韩玉觞慢悠悠的喝了口手中茶水,才回应道:“天大地大,不过四处游历。”
“那带上我呗!”路远行心直口快,几乎没怎么思索,便出口而道。
韩玉觞听他话落,嗤的一声就冷笑起来,“胡闹什么,我便是出门游历,亦不是游山玩水。”
“也是,”路远行知晓他作为正派仙师,为人虽然衣冠楚楚,却也曾做过不少除魔卫道之事,了然的点了点头。
见他喝完了杯中茶水,提壶又给他满上,才笑着问道:“不过你打算何时回来?”
“不知。”韩玉觞漠然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既不知去处,又如何知晓归期?”
不然,他也不会在临走前,还来此一趟。
“你呀,所以这是临走前,特意来看我一眼?”路远行闷闷的单手托着下巴,盯着他问。
韩玉觞抬眸,看着他乌发垂落,一如既往不拘一格的模样,突然嗤的一声笑起来,嘴硬道:“你少自作多情,我说了,我来此只是为了讨一杯茶。”
“是吗?到底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死鸭子嘴硬?你心里清楚。”路远行说着便从茶桌旁起身,绕到韩玉觞跟前便伸手捏住他下巴,调笑道:
“承认吧,一直以来你装着嫌恶我,厌烦我,其实这都是你故意骗自己的假象。其实你心里早就对我动了心思,是也不是?”
“别闹。”韩玉觞听他话落,噌的便从茶桌旁起身要离开。
路远行眼疾手快,这时猛地从背后将他抱住,“别走!留下来陪着我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