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神庙,三层外三层,全是沦落换岗的玄门子弟。
各各面『色』凝重,警钟紧绷,手始终搭在佩剑上,仿佛随时都准备来一场硬战。
不过,真要打起来,他们谁也没多少战斗力,因为昨晚全被锁了元神,元神能够超控体内的炎黄之力,但元神被锁住,炎黄之力无法驱使,就只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
这时候若是来个厉害点的人物,杀他们肯定易如反掌,所以谁心里都『毛』『毛』的,不得不对外发布求救令。
幸好,很多就近的正义人士看到冰花芙蓉玉上的求救令,都已经风尘仆仆朝凤神庙赶来。
翩翩虎牙美少年桓冲,在正殿里来回踱步。
“我体内的炎黄之力还是不能驱使,哥,我的修为不会从此都废了吧?”
“闭嘴!只是暂时的,你瞎紧张什么?”
一个身着玄黑军戎装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此人正是虎牙少年桓冲的哥哥,桓温!
桓温是当朝四岁小皇帝的姑父,南康公主的驸马爷,如今江左声望最高的政治明星。去年八月升任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并领护南蛮校尉,掌握了长江上游的兵权,可以说,如今朝廷一半军权在他手里。
桓温还有一个身份,是凤恣年少时候最铁的同窗好基友,两人关系好到连凤恣的亲弟弟都羡慕,凤恣沦为驱魔少年后,却与她割袍断义,断绝兄弟情。
桓温周身霸气『逼』人,即便修为暂失,也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仿佛天生不知道怕为何物,天生的一字眉,写满了嗜血与冷酷。
他的四弟桓冲就焦虑多了:“可是这都快过去几个时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知道!给我安静点!”
桓温慵懒的一掀眼皮,瞥了一眼身边同样处『乱』不惊、闭目养神的清雅男子,眼中跳跃着两看两生厌的光芒,似笑非笑道:“谢侯爷,你们谢家不是最擅长音律,怎么,你也解不开?”
那清雅的男子正是凤恣的表哥,谢尚,江左有名的名士,世袭他父亲的爵位咸亭侯,时人喜欢叫他一声谢侯爷。他在朝廷中担任西中郎将、督扬州六郡诸军事、豫州刺史、假节,镇守历阳。
谢尚年轻时就才智超群,精通音律,更善舞蹈,他曾经在一次宴会上舞出一段剑舞《鸲鹆舞》,堪称一绝,不过他早已三十而立,早已改掉当年的嗜好。
谢尚闻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清冷地道:“能解又如何?不能解又如何?”
桓温亦是一副天塌下来亦很悠闲的姿态,语调不高不低,嗤笑一声:“能解就给大家揭开,不能解的话,就主动对着凤恣的石像跪下来求饶,兴许他念在你是他表哥的份上,会对你法外开恩,帮你解锁元神。”
谢尚神情顿时一变:“你有病是不是?”
桓温冷笑一声:“世人皆有病,你我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不被感染?”
此话一出,凤神庙里一片寂静,直到一个少年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到底是谁在这里为凤恣建庙供奉?这种厉鬼败类,也配受百姓上香供奉,看我一剑劈了这石像!”
那少年身着一袭蓝衣,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很小,娃娃脸,周身贵气『逼』人,在诸多玄门少年中,很是青秀夺目,绝对不是丢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普通脸,不过此刻没人能够欣赏到他的俊颜,因为他整张脸,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
“殷光,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