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恣。”
静谧的诫子台,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扭头望去,只见秋雨朦胧中,一人打着灯笼而来,一袭深衣,一柄油伞,由远及近,很快便走到他们的面前,一把伞落到两人头顶,撑起一片晴空。
凤恣依旧保持着双手紧抱良尘腰身的动作,惊喜过望:“表哥,你怎么来了?”
谢尚盯着两人两人身体紧挨在一起的动作,眸『色』黯了黯,很快恢复平静,笑得温润和煦:“我能不来了,下雨了!你怎么和良尘挤在一起,去那边,我给你带了吃的。”
“还是表哥对我最好。”凤恣感激涕零,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梅花妆上,毕竟她若是离开,良尘就得淋雨了,她嘴甜道:“表哥以后可不能随便执伞。”
“为什么?”
“因为啊,表哥撑着一柄油伞走来的动作简直太『迷』人了,就像话本子里的翩翩俏公子,举世无双,换做一个小娘子,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谢尚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从怀里掏出肉夹馍:“饿了吧?”
说完,又将另一个肉夹馍递给良尘:“良尘,阿恣向来贪玩,并无恶意,白天的事还望见谅,在此我替她向你赔礼了。”
见良尘不接,凤恣道:“良尘,你不饿吗?味道不错。”
谢尚也道:“不是什么山蒸海味,只是街头小吃,还望你不要嫌弃。”
良尘看凤恣吃得津津有味,犹豫了一下,接过肉夹馍,拿在手里,并没有吃。
凤恣也不在意,自顾自吃自己的,与谢尚夜话家常,那份亲昵,落到良尘的眼底,良尘无意识的动作,捏了捏手中的肉夹馍。
雷雨停歇后,谢尚离开,离开前,谢尚点拨凤恣:“你老实受罚,不要再出幺蛾子,待明天二叔气消了后,我再去向二叔求情。”
凤恣立刻就乖了,谁的话她都会当耳旁风,唯独兄长的话,依从如军令。
因为从小到大,舅舅发现她野『性』难驯之后,想到了另一种治她的办法,每次她犯错,受罚的都是表哥,害她内疚到不敢犯规,久而久之,表哥的话,她不敢不听,怕犯了错,遭罪的都是兄长,她凤恣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表哥替她受过。
凤恣看良尘手中的肉夹馍一口未动:“凉白菜,你怎么不吃?”
良尘把肉夹馍塞到她手里,莫名心情有些烦:“我在面壁思过。”
凤恣接过肉夹馍,道:“你这个呆子,不吃就不吃,把肉夹馍捏成这样,叫我怎么吃?”
良尘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据说你每次闯祸,都是你表哥替你受罚。”
凤恣一口咬住肉夹馍,吊儿郎当又瞎掰起来:“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说,你是不是思慕我,所以打听我的事?你今天就是顺水推舟,吃我的豆腐是不是?好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闷『骚』,不行,我要把吃的亏补回来。”
她梗着脖子作势要去吃他豆腐,良尘忽然将她一推,如避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