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一阵失落,还没有凤泫来找她的消息。
“少夫人?”
“我弟弟。”
“啊?您还有弟弟,长得跟你一点都不想像啊。”
“我们长得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不行吗?你和你弟长得一模一样吗?”
凤恣收起丹青,肆无忌惮的抖了抖袖口,迈着嚣张飞扬的步伐,走进良尘居住的芷兰殿。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屋前门匾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书法大字——“沅有芷兮澧有兰”。
她记得《九歌·湘夫人》有云:“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也不知良尘这小子暗恋哪家少年郎却不敢言?
哈哈,不会是她吧?容她小小的自恋一下。
良尘的芷兰殿,一进门就能看到一株枝繁叶茂、树冠成荫的木香花,白花绿叶,似瀑布般垂落下来,形成天然的乘凉藤架。
木香树冠下,一张石桌,两把石凳。
此时此刻,一个芝兰玉树的白衣男子正坐在石桌上乘凉,等着她一起用晚膳。
“良尘,今天有什么好菜?”
凤恣迈着风『骚』的步伐走过去,定眼一看,啧啧,全是她爱吃的,凤恣笑了笑,拿过筷子夹了一块蒸『乳』猪送到嘴里,又嫩又美味,简直是人间极品。
凤恣坐下来,伸长手臂,以筷子勾起良尘的下颚,在云珠目瞪口呆的惊叹声中,明目正胆的调戏良家少年:“说,你这芷兰殿横匾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暗恋我?”
良尘随着她筷子的动作微微抬了抬下巴,被人窥探心思却一派从容不迫,一双深邃的目光千回百转的落到凤恣的脸上,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
这小子是说,她和小时候一样自恋?
凤恣收回筷子,单手托腮:“那你暗恋谁?”
良尘给她布菜,举止倜傥:“吃饭吧。”
凤恣眼波微动,泛着狡黠的光:总有一天,她会将良尘的旧相好给揪出来!
良尘给她碗里夹了很多菜。
她吃了一个月,勉强把脸上的肉给养回来,良尘盯着她比一个月前多了许多血『色』的红润面庞,道:“别人在烈日下晒三天都会变黑,你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月,倒是还白得很。”
“那也比不上你家小白。”凤恣道:“对了,你家小白妹妹后来嫁给了谁?”
良尘笑了笑,高深莫测道:“没有出嫁,找了一个喜欢的人入赘,现在郎情妾意,婚后日子过得很满足。”
凤恣好奇:“那我怎么没看见她?这小白眼狼,竟然也没来喊我一声嫂子?是不是知道我嫁给你后,太伤心,不愿意见我?算了算了,也许她很早之前,就后悔认识我。”
毕竟,她后来的风评那么差,朋友散尽,只在小时候见过她的小白。
良尘将云珠打发出去,知了聒噪的院子里,只剩下凤恣和良尘两个人。
良尘深邃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低沉磁『性』的声音闪过一抹心疼:“小白不会后悔认识你,小白知道你不是苏疾世。”
闻言,凤恣眸『色』一亮,定定的看了良尘良久:“你说什么?”
顿了片刻,凤恣喉咙酸涩,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忘了,小白见过苏疾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