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阿泫两个人,每天琴笛合奏,想要净化那些铁血军人的杀戮心,帮他们摆脱夺魂哨的控制,可惜两人虽然被誉为“琴圣”、“笛圣”,但到底也不过都是十七岁的少年,能力有限,经验不足,绞尽脑汁也只能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杀戮心,治标不治本。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在临终前告诉她,想要帮助哑兵营摆脱夺魂哨的控制,必须以元神封印夺魂哨,再将夺魂哨分埋各处,类似周墓墩下拥有五千剑魂的剑池那种地方,建立能与夺魂哨相抗衡的机制,但是以元神封印夺魂哨,会耗尽她毕生修为,而她没了元神,也活不长。
她,其实没有那么伟大,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事,她很犹豫,还是想寻找别的办法。
可是,就是这份迟疑,造成京口无法挽回的杀戮。
哑兵营走了,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等她在听到哑兵营的消息,京口已经血流成河。
她闻声敢去,只看见良尘站在半空,站在『迷』幻棋盘上,以一人之力,独战哑兵营,他平常爱穿的那件紫带白衣,早已被血『色』染红,她看到他为了挽救京口百姓的『性』命,竟然……
那一刻,她再也没办法犹豫,情急之下,以元神封印夺魂哨。
那时她哪能想到,良尘非但没死,还白日飞升,反倒是她自己,最终坠落地狱,沉沦十五载,吃尽了口头,凤恣越想越觉得太亏了,必须多吃良尘几块蒸『乳』猪挣回来!
直到一整盘蒸『乳』猪下肚,凤恣『摸』『摸』自己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总算顺过气来。
“少主。”云珠收拾好报复,走进饭厅,禀报道:“我刚刚接到周家宗主花重锦的名帖,他想请少主去义兴一趟,共讨周墓墩发生的事情。他说夺魂哨事关重大,可能是凤恣厉鬼作祟,以他一人之力未必能够解决,所以广招名帖,求仁义之士,前去共同商讨对策。”
凤恣喝着饭后甜点,抢过云珠递上来的名帖,摊开一看:“花重锦是谁?”
云珠恭敬站在旁边,道:“少夫人,花重锦是周家宗主。”
凤恣想了一下,转头问良尘:“我没听过这个人,年轻一辈?”
良尘交代了云珠几句,将他打发出去后,慢悠悠的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敛了敛眉『色』,道:“你可记得当年周霓救下过一个半死不活流民?花重锦就是那个流民,现在的周家,是他帮周霓一手重建起来的,并非当初那个盛极一时的周家。”
想到当年那个盛极一时的周家,最后轰然倒塌的悲怅,凤恣嗯嗯两声,不胜唏嘘。
凤恣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良尘不知她一惊一乍意欲何为,凤恣兴奋得尖叫:“义兴的银鱼片比蒸『乳』猪还好吃!太湖三宝,白虾,银鱼,白鱼,全是我的最爱!”
亏得良尘向来内敛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修养又极好,才忍住没给她一剂白眼。
凤恣继续流口水:“太湖银鱼片,银魅,你想不想吃?”
专心扒饭的银魅猛地抬起头来,那双忧郁的美眸瞬间雪亮,豁然起身,“唔唔”两声,拉着凤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