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魅看了半响,看她不再动,嚣张邪魅,飞扬跋扈,大摇大摆走出客房。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静静伫立在房门口,一动不动,寸步不离。
凤恣趴在良尘身上,听着他心口微微颤抖的心跳声,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咬牙切齿道:“我觉得,银魅以前的职业,一定是老鸨,『逼』良为娼这种事,他干得也贼熟练了。”
良尘不咸不淡的将她从身上推开,嫌弃道:“去洗澡。”
原来,洗澡水已经换了一桶。
凤恣『摸』『摸』鼻子,又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诛杀凶灵不会弄得浑身血迹斑斑,但确实不好闻,她自己闻着都嫌弃。
二话不说,凤恣便跳下床。
拉了个屏风挡住良尘的视线,手脚麻利的脱光了自己,咕噜一声便没入了木桶里。
热气氤氲,热水温润,闭上眼懒洋洋的泡着澡,果然很舒服。
凤恣边泡边瞄了眼屏风相隔的男子:“良尘,你想到怎么处理夺魂哨中的凶灵吗?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来下一盘棋如何?不过你要输给我。”
良尘侧身而卧,隔着屏风问:“如何输?”
凤恣道:“我负责将夺魂哨里的凶灵『逼』出来,你负责控制凶灵作为你的棋子,我们设计一场战局,我方为玄门子弟,你方为凶灵,让凶灵和赶往阳羡的玄门子弟交战,最终的结果,要凶灵输给玄门子弟,一举两得,既能给玄门子弟提供历练的机会,又能干掉凶灵,你觉得怎么样?”
良尘盯着屏风勾勒出来的那一抹靓颖出神,半响,眼波微黯道:“我们不知夺魂哨里的凶灵数量,玄门子弟的人数可能还没五千剑魂的人数多,轻易交战,凶吉难测。”
凤恣拿着湿布擦拭手臂,边擦边道:“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才要你设计战局,多设计几场以少胜多的战局。若是凶灵陷入你的棋局,沦为你的棋奴,不是会听你号令?”
良尘眸『色』一黯再黯:“即便沦为棋奴,也并非脑子痴傻,只是行为上受到限制,战斗力却并不弱。”
凤恣想了想:说的也是。
良尘敛了敛眉『色』,沉『吟』半响:“夺魂哨里的凶灵太多,将其诛杀殆尽不是上上策,太湖之下有一座鬼城,鬼城有一口忘川井,井底的水直通忘川河,想在鬼城惹事的厉鬼会被城主扔进井里。将夺魂哨里的凶灵『逼』到忘川井,让他们顺着忘川井涌入忘川河,是一个办法。”
听到忘川河三个字,凤恣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本能的厌恶。
不过,如果有办法将凶灵『逼』到忘川河,那么凶灵绝对没办法再逃脱升天,出来祸害人间,她自己就领教过忘川河禁锢的厉害。
凤恣精神一震,又蹙眉:“鬼城?我们又不是鬼,怎么去鬼城?”
像是勾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良尘嘴角绽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有钱能使鬼推磨。”
凤恣差点磕到下巴,这话竟然是从良尘嘴里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