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大叔告诉她,他并没有大量购买纸钱,只是听人说放灯求票此事不虚,他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太湖边放了一盏灯,没想到竟然求到了船票。
听他这么说,船票得到得也太轻而易举?
再比如一个世家小娘子,听说她想去鬼城看她『奶』娘,她『奶』娘是去年病逝的。
这位小娘子二月出生,被家里视为不祥,刚出生便被父亲打发给『奶』娘抱在外面抚养,她是『奶』娘一手抚养长大的,『奶』娘对她极好,『奶』娘去世后,她被接回家里,家里父母对她尤为冷漠,上个月父亲在外面踹了一脚,回家痛打她一顿,说她克父,随便许了门远嫁的亲事想将她打发走,她再也感受不到『奶』娘给予她的那份亲情,很想见见曾经视她为宝的『奶』娘。
这位小娘子付出的代价有点高,她说她许诺将来死后,愿意给鬼城城主为奴为婢。
凤恣走到良尘身边,捅了捅他的腰窝子:“良尘,这鬼城船票到底是怎么销售的?我问了一圈,没有统一的标准。”
良尘负手而立,迎着湖面的冷风道:“这得问凤哥,是她开创的先河,也是她定下的标准,外人无从得知。”
凤恣笑道:“那你的二十张贵宾票是怎么来的?”
良尘似陷入某种遥远的记忆,勾了勾嘴角,道:“有些冤死鬼,或者被仇杀的倒霉鬼,不甘心就此死去,为避免他们化作厉鬼,我答应了鬼城城主,替他们伸冤报仇,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作为报酬,鬼界三节,每次送我二十张不记名船票。”
凤恣踮起脚尖,意味深长的『摸』『摸』良尘的脸:“为什么我观你神『色』,觉得是你出卖『色』相换来的呢?”
良尘身后站着十几个玄门少年,除了殷光,桓冲和谢石,还有一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大家正闲着无聊听墙角,陡然间听到凤恣调侃的话,各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良尘。
出卖『色』相换船票?
即便知道不可能,十几个人也掩不住嘴角早已溢出来的笑意。
良尘听到凤恣的话,高贵的眼神微微敛了她一眼,嘴角也勾起一个笑意,只是让人『摸』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是愉悦的笑,还是危险的笑。
“也许,也不一定,我并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无从知晓她的真实想法。”
一群努力绷住不笑出声的少年顿时都傻了眼,良……良仙君这是开玩笑吗?
凤恣也傻了眼,这话她接不下去,没成想良尘也如此自恋,这脸皮的厚度都快跟她有得一拼了,还是怪她御夫有方!
良尘始终面不改『色』,拢了拢袖子,遥看远望,声音逐渐有些微疼:“我虽不知普通人想要求得船票的标准,对她开创这一先河的最初想法,大概能猜到七七八八。”
凤恣表示洗耳恭听。
良尘回头,瞥了眼或倨傲或冷酷站在一旁的桓温与谢尚,道:“她是那样爱热闹爱交友爱嘴炮的人,可能是希望昔日的亲人、或者兄弟能够去看看她,再来二两小酒,与他们夜话到天亮,可惜望穿秋水,她已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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