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惊悚道:“那小子这些年别的什么都没干,光顾着花前月下生孩子了吧?”
良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爹,除了你之外,也有三个女儿。”
喝完,又补充一句:“桓温也有三儿两女。”
凤恣手背上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错开良尘投『射』而下的炙热目光,豁然起身,恨不得拔腿就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不让你生?我是很乐意出力的,只要你肚子争气。”
茶馆里闲聊的茶客都七嘴八舌的起哄起来:
“良夫人,这种事,哪里是良仙君肚子争气,应该是您肚子争气才是。”
“良夫人,好好努力,争取三年抱两,给良仙君生十个八个……”
我的妈呀,她又不是猪!
凤恣嘴角都差点笑到僵硬:“好说,好说,良尘,我们赶紧回客栈去收拾东西吧。”
说完,真的如一阵风,远离这支催生大队。
走在街上,看到江晚烟背着一个包袱,红着眼眶在街头『乱』逛,凤恣点了一下她的后背。
江晚烟扭过头来,看到是凤恣,立刻擦了擦眼角,道:“良夫人。”
说完,顿了片刻,又朝跟上来的良尘,拱手道:“良仙君。”
凤恣最见不得女孩子哭鼻子,有心安慰:“谁欺负你了?”
“没有。”江晚烟红着眼眶说:“和我爹吵了一架。”
凤恣想到江晚烟那个爹,唏嘘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看她背着包袱,便问她:“这是打算去哪里?回建康?”
江晚烟气道:“我不想回那个家。天大地大,去哪里都比回家好,我要出去闯『荡』。”
凤恣转眸,“那你幼弟怎么办?你就不怕你离开家后,你幼弟被人欺负?”
“这……”
江晚烟醍醐灌耳,猛地清醒过来:“是我气糊涂了。不过我爹现在只有我幼弟一个儿子,宝贝得紧,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了,但是我还得回家,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里,谢谢良夫人提醒,我……替我爹向您致歉。他,真是冥顽不灵!”
凤恣拍拍她的肩膀:“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分得清。快回建康吧,别让你弟弟在家千盼万盼的盼着你,有弟弟可以疼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别像她一样,想疼弟弟,都找不到人。
江晚烟点点头,拱手告辞。
江晚烟刚走,谢石便远远的朝着他们跑过来,走近后,气喘吁吁道:“表姐,表姐夫,堂哥让你们去周家一趟,共讨如何处理没了元神的夺魂哨。好几个家主这会儿都在周家等着。”
“你去告诉谢尚,夺魂哨我会带回去,自行处理。”良尘一摆手,声音不容置喙:“义兴这边余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还有事,与你表姐先行告辞。”
谢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小声道:“其实堂哥也是这个意思,那些家主正坐在周家讨论夺魂哨怎么会出现在周墓墩,又为何作祟,尤其是江家家主江万渺,逮住这件事是不打算罢休了,没意思得很,堂哥让我来提前告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