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她已经朝着西山岛东侧的群山深处走去。
丛林茂密,树木森森。
凤恣在丛林深处穿梭,头上肩上满是落叶,脚踩在地上,厚厚的落叶咯吱作响,空气中,泛着枯叶腐烂的气息,她双手剥开挡路的灌木,寻找着什么。
良尘跟上她的脚步,抬手,拨开一根快要划到她脸颊的树枝,“在找什么?”
“一个山洞。”
良尘走在凤恣前面,为她开道,拔剑劈开前路上的荆刺,边走边道:“找什么山洞?”
前方,恰好有一处蜘蛛网,良尘没注意,蜘蛛网糊了他一脸,一只又大又肥的蜘蛛落到良尘头上,凤恣噗的一笑。
嘴碎道:“良尘,原来蜘蛛也钟情于你,嗯,你的通房里,是不是也有蜘蛛?”
良尘将头顶的蜘蛛丢开,无语望天:“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有通房这种子午须有的事?”
“云珠。”
阿嚏!阿嚏!
云珠落在后面,用力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发现少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珠简直冤枉死了,发誓道:“少主,我绝对没有胡编『乱』造过。”
“他是没有胡编『乱』造,他只是告诉我,某人经常一觉醒来,脖子上青一块,耳根紫一块,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月当歌,却要两个酒杯,两双筷子,隐蔽工作做得挺好嘛”
良尘闻言,无语的表情里漾起一抹情不自禁的笑意出来,暗忖:搞了半天,竟是这个?
因为云珠的话,她就阴阳怪气到现在?
想了想,良尘嘴角的笑意更深,原来,她竟会这么在意?
云珠还在发誓:“少主,没有,我真的没有。”
良尘心情好,不跟云珠一般计较,只问:“喝了多少酒?”
“就……就一杯,不,两杯……好像,三杯……不记得了。”云珠耷拉着脑袋,告状道:“少主,我脑袋疼,我都说了不会喝酒,少夫人却一直灌我,我都酒精过敏了,全身疹子。”
良尘不为所动,扫清头上的蜘蛛网后,摆了摆手,丢给他一句话:“回小瀛洲后,去酒池里泡十天,好好治一治酒疹的病!”
云珠茫然抬眸:“泡在酒池里能治酒疹吗?小瀛洲也没酒池啊。”
良尘暗自摇头,喝了酒傻成这样,难怪被人套话。
身后,良家其他门生,齐齐幸灾乐祸的憋起笑来。
有人搂着云珠的胳膊,哥俩好道:“云珠,少主肯定会专门为你建一个的,少主向来一诺千金,平日里又是最疼你,你还怕少主不为你建酒池肉林?”
云珠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越抓越痒,终于反应过来,喝几杯就这么痒,在酒池里泡十天,他还有命吗?
急得大呼道:“少主,我能不能不泡酒池。”
回应他的,是两个字,威不可言,不容置喙:“不能。”
“呜……”
凤恣同情了云珠一把,口气酸不溜秋道:“怎么滴?云珠酒后吐真言,你就打算杀人灭口?现在杀人灭口不晚吗?我都已经知道了,良尘,你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