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老者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实在等得不耐烦,摇摇头,道:“倾墨,这是你新娶的媳『妇』?别下了,等你爷爷落子,下个三天三夜也下不完一盘棋。大哥,赶紧的,招待他们去屋子里,我也想喝一杯新孙媳『妇』送的茶。”
“急什么?”白衣老者将腰间的酒葫芦扯下来,丢给凤恣:“我老头子不爱喝茶,要敬就敬酒,我在这慢慢想想,黑子该落在哪?”
凤恣接过空酒葫芦,笑眯着一双眼,讨好道:“那我去打酒,爷爷您慢慢想,可不许动棋盘,这棋盘上每一颗子落在那,我可是都记得呢。”
白衣老者哼道:“你这个小丫头,竟敢怀疑我的棋品?”
“不敢。”凤恣笑『吟』『吟』的起身,推着良尘离开凉亭,拿着酒葫芦道:“去哪里打酒?”
良尘摇头道:“爷爷只喝『奶』『奶』酿的酒,但近年来『奶』『奶』对爷爷管得严,已经不许他把酒当茶喝,把酒都埋了起来。爷爷自己不敢去挖,这会儿,倒是敢指使你。”
凤恣哈哈笑:“那我岂不是做了替罪羔羊?”
“你知道就好。”
“怕什么,小时候舅舅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时常对我耳提面命,我从来不当一回事。”凤恣拎着酒葫芦摇头晃脑:“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每次舅舅对我耳提面命,都会道,你瞧瞧人家良尘,我曾想过一千种办法,弄死你!对了,方才你爷爷为什么叫你倾墨?”
“良尘,只是我在江左的名字。”
“哦,你这个私生子在那良渚仙国,还有另一个名字,良倾墨?”
良尘眼角抽了抽,虎背熊腰,妖艳小受,私生子,她就不能盼他点好?
凤恣大步往前走:“我觉得良尘更好听,红尘良缘。你爹给你取这个名字,肯定是很看重与你娘这一段缘分。就像我,凤恣,我爹肯定希望我一辈子都过得恣意逍遥,放纵随『性』,我也不能辜负了我爹对我的期望。”
闻言,良尘唇角轻勾道:“你也确实得了恣字真谛,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乐天的人。”
两人来到一个埋酒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颗花香四溢的桂花树,凤恣拿着锄头在桂花树下偷偷『摸』『摸』挖了半响,挖出一坛桂花酿,将桂花酿倒入酒葫芦里,凤恣偷喝了一口,一个字,香!
“走走走,快走,小心被你『奶』『奶』发现。”
凤恣一脸做贼鼠状,良尘却处之泰然,笑道:“我『奶』『奶』不在,按照他们的剧本,我『奶』『奶』已经去世,回仙国去了。”
凤恣顿时一放松,腹诽道: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家这群戏精!
两人再次回到凉亭,蓝衣老者去而复返,亭子里还多了好几个仙风道骨的长者,大家竟然都在等着喝桂花酿,白衣老者依旧做沉思状,还没研究好下一步该如何落子,对于多出来好几个兄弟与他分酒喝这种事,很是忿忿,一直板着脸。
良尘视而不见,拉着凤恣给诸位长辈敬酒。
“爷爷,我与娘子以酒带茶,来拜见诸位长辈。”
白衣老者至始至终板着脸,眼睛发直的盯着他那酒葫芦,一再提醒:“少倒点,少倒点,都快给我倒完了,你们两个也太不懂事,给我倒酒就行,其他人,不知道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