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喜道:“难不成,阿泫故意暴『露』自己,方便我来找他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桓温不是说,阿泫得了失心疯吗?
凤恣想了又想,咱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阿泫,所以她并不会贸然前去相认,说实话,其实就连她,也未必分得清凤泫和苏疾世,不谨慎不行。
“良尘,我们想在客栈住下来,观察观察。”
良尘与他一般想法:“好。”
良家门生道:“最近战时紧张,也不知道桓将军何时会攻过来,少主,我们要不要在城内接应桓将军?江左不能败。我这几天观察,成汉国的战斗力,并不弱。”
良尘沉『吟』片刻:“城内,有多少门生?”
“就我一个。”良家门生超级自信:“但是我相信,少主一人足矣抵过千军万马。”
良尘:“……”
凤恣噗嗤一笑,任重道远的拍了拍良尘的肩膀:“嗯嗯嗯,你说的没错,你家少主一人确实足矣敌过千军万马,那我们就在城内做内应。”
填饱了肚子,良家门生引路,带他们去客栈里休息,凤恣狠狠泡了个澡。
洗过澡后,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她道:“良尘,我想去国师府,一探究竟。”
“那位国师,未必就是凤泫。”
凤恣洗好澡后,隔着屏风,良尘正泡在热气氤氲的木桶里,闻言提醒她:“也有可能是苏疾世,从不『露』面的他,忽然『露』面,焉知不是守株待兔?他恨你入骨,小心为上。”
凤恣翻来覆去的想,心里痒得厉害:“我还是想去一探究竟。”
良尘洗好澡,从木桶里走出来,一件宽大飘逸的黑『色』长袍,裹在身上。
良尘的面孔太遭人眼,所以已经一进入cd,便换了一件黑袍,玄黑的颜『色』,配上他白皙的面容,凤恣侧身躺在床上,风流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朝他勾勾手指头。
良尘闲庭漫步,走到床头,“我问你,如果你与苏疾世之间,必有一战,你可下得了手,将他诛杀?”
凤恣:“……”这个问题,竟然把她难住了。
说真的,被苏疾世拔伤舌头,在忘川河里的时候,她曾经真的想过,要以牙还牙,叫苏疾世尝尽她受的苦,可是,苏疾世何尝不是与她一样的心思?
这些都不会重点,重点是,苏疾世,是爹爹的儿子。
爹爹救下她,用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代价,做父母的,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何尝真的那么狠心,她真的能诛杀爹爹的亲生骨肉,阿泫的亲兄长?
凤恣长久未答,良尘便知道,即便苏疾世没有给凤泫种下同生同死咒,凤恣,也没办法下手,这里面,欠了一份情,并非她欠苏疾世的,而是一份她欠父母的恩情。
良尘静静伫立在床头:“你若是真想去,我便与你一道去探个究竟。”
“算了,明天再说。”凤恣往里面挪了挪位置,空出位置,让良尘躺下来,自言自语道:“阿泫,怎么可能去做成汉国的国师?我知道,那个国师,十有八九,不是阿泫。只是我太想念阿泫了,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