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骋洗漱完毕,自有侍卫送上饭食,宋毅骋端着水壶同系的饭盒蹲在树下喝着大米白粥,看着不远处的一群大肥猪,不用细数,随便五个一分,扫一眼就知道少说就有六七十头,在他睡觉的时候,沈宝已经会同族长摩那到各家收购完了,能收到这么多,也是宋毅骋授意沈宝放水的缘故。
“公子,一共收购了63头,正好凑够100头,价钱跟阁鲁族一样。”正在跟摩那闲聊着的沈宝看到宋毅骋吃完了饭,就赶紧跑过来汇报。
“嗯,葛熊呢?”
“他啊,在寨子后面跟代因比试武艺呢!”
“战况怎么样,谁赢啦?”
“还不知道,刚去没多会.”
“走,去看看.”
一众人在摩那的带领下来到寨子后面的空地上,不过来的应该是晚了,只见二人满头大汗,浑身泥土草屑,一身狼狈,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怎么样,谁赢了?”
“公子。”
“宋公子。”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谁也没有制服谁。
“还没比完呢。”葛熊一屁股坐到地上,显然累的够呛。
“这是中场休息吗?也好,我给你们添点彩头。”说着吩咐家丁去取来他的制式佩刀和配弓,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装饰的华丽,纯金的镶嵌,宝石的点缀,“谁赢了,这刀与弓就奖赏给谁。”
“这怎么使得,如此贵重之物。”摩那当然见识过这刀弓的威力,是真正的宝刀,可以说无价之宝,即使有价也没有地方卖的,就算有卖的,他把全寨的猪全卖了也换不来。
“不算什么的,就这么定了。”
葛熊对刀弓本身倒是无所谓,除了华丽跟他自己的没区别,他看重的是这份荣誉,再说了,这么多侍卫都来围观,他也丢不起这个人,他对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刚才是徒手的近身搏斗,可以说不分胜负,但他知道他依仗的无非是年岁大些,经验多些而已,平手就算不胜。
“宋公子说话可要算话。”代因早就喜欢上了他们的刀弓了,能有这样白嫖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毕竟还年轻,他觉得拼下去一定能胜。
“当然算话。”
“那好,刚才我二人是比试的近战,我们约定了3场比试,徒手,兵刃和射箭,徒手我们平手了,下面一场我们比试兵刃。”代因说着就站起来要主准备。
“等等,汉人有句话叫做刀剑无眼,我看还是先比试射箭吧,正好趁这个功夫让人给你们准备两把木刀,以防误伤。”
“好,就听公子的。”
弓箭比试的就是个准头,这个地方又不是打猎场,也就没有移动靶,宋毅骋就让人远远的树立了6个靶标,一人三个,由近及远,15、20、30丈各一个,寨子里可没有现成的,宋毅骋出来打猎也不会带这个,让摩那找了几块木板子,宋毅骋在上面用篝火烧剩下的黑碳画了几个圈就成。
“每人3个靶子,每个靶子射10箭,射中中间的圈内得3分,第二圈得2分,第三圈得1分,不进圈不得分,最后看谁分多,多者为胜,你二人可懂了?”
“懂了。”
“懂了。”
“哦对了,再加一条,先射完的额外加3分,若是脱靶要倒扣2分,就这样,开始吧。”
嗖嗖声不断,咄咄声不停,不但比试准度还比试速度,葛熊仗着弓的性能射速极快,打靶子不用每次都拉满弓,上靶就行,显然在这方面葛熊更有经验,而代因就实在多了,每次都是满弓,不过也正式由于这个原因,代因的射速明显比葛熊慢了些,代因还剩下2箭时,葛熊已经收工了。
等代因也射完,不肖宋毅骋吩咐,数名侍卫就前去将靶子抬回来。
“3、6、9、12……葛熊第一靶中10箭得30分,第二靶中9箭得25分,第三靶中7箭得17分,计72分,没有脱靶不扣分,加射速分3分,总计75分。”沈宝统计完毕后报给众人。
“哎,光求射速了,失了准头。”葛熊有些懊恼。这个成绩实际上已经相当不错了,没算分的只不过是没进圈,不是脱靶了,如果射人,那也是必中的。
“3、6、9、……代因第一靶中10箭得30分,第二靶中10箭得28分,第三靶中8箭得21分,计79分,脱靶2箭扣4分,总计75分”
“哎…”代因锤头丧气,他的弓只是寨子里自制的猎弓,箭也是自制的,所以不论从弓还是箭的性能上讲都大不如宋毅骋的制式弓,能得到这个分数已经相当厉害了,可以说神箭手也不为过,但是又打平了他还是有些懊恼的。
“这一局虽然是平局,不过,葛熊你占了弓箭之厉的便宜,所以,本公子判定,这一局代因胜你半筹,你可有异议。”
葛熊看到沈宝给他使眼色,虽然暂时不知道宋毅骋打什么注意,但是他要做的就是配合行事“如果代因也有这等利器,想必是必胜的,我没有异议。”
“不,宋公子,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这局就是平了,下一局我一定能胜。”葛熊没异议代因到是有,这也符合他们的性格,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输了就认,这也是少数民族的特质之一,尤其没有文字的民族,非常注重信誉,口头承诺都务必做到的,这也是跟弗朗基人对着干的原因之一,那些人表面注重契约可是反悔跟吃饭一样平常,他们只跟比他们强大的人注重而已。
“也好,那你二人准备准备吧。”宋毅骋满意的点点头,注重承诺的人总会得到别人的赏识,宋毅骋很欣赏这一点。
二人休息片刻,整理好护具,接过家丁递上来的木刀,说是木刀实际上就是找了两根差不多长的木棍,随便削了削。
“我有两点要求,第一个既然是比试,就要全力争胜;第二个不得使用阴损招式,既要争胜还要点到为止,不可伤人。两位可听清楚了?”
“明白了。”葛熊还顺便看了沈宝一眼,点头示意。
“清楚了”
二人相对而立,互相抱拳行了礼,然后就拉开了架势,这跟第一场可不一样,第一场就是切磋,互相都留着手,即便有招式漏洞,互相也会点出,就是一个交流学习的过程,跟打套路一样,所以才打了半天还是平手,这回可不一样了,虽然不是生死搏杀,但也是要拿出一百分的认真态度的,这就不同了,没有你来我往,刀来剑去,每一招一式都只出一分,互相试探,全靠脚下步伐来会试探。
“这就是生死搏杀的招式吗,说实话,没什么观赏性啊,你们说说谁会赢。”宋毅骋看着场中只是比划却不出招的二人。
“公子,高手博弈,生死之间往往只在一招之内,一旦出招必是杀招,关乎生死怎么会好看了呢,要好看的话,那不成了街头耍把式的,谁赢这可不好说,即便是狮子搏兔也尽全力,何况二人武艺应当不相上下的。”沈宝在一旁解释道。
说话间,场中二人乍触即分,快如闪电,宋毅骋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葛熊抱拳道:“代因兄弟略胜一筹,我甘拜下风。”显然是代因胜了。
“奥,怎么回事”
“公子,我砍中代因的胳膊,他刺中我的心口,若是真刀真枪我会死,而他最多是掉一跟胳膊,有可能不会死。”葛熊解释道。
“好,能战胜我的亲卫队长,确实了不得啊。”宋毅骋对着众人笑哈哈的说着:“既如此,那这彩头可就是代因的了。”
那面代因也在纳闷,似乎感觉葛熊有些失误,但是不应该啊,正想着就听道他父亲摩那唤他,边赶紧走到宋毅骋面前,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接过宋毅骋递过来的刀弓:“代因谢过公子恩赏,公子不但救了莎韵还赠我如此宝刀,他日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必不负所托。”
“嗯,我儿说的极是,宋公子若有吩咐我族绝不推辞。”摩那族长也赶紧补充了一句,算是定了性。
“那倒不必,这也不算什么,上天还有好生之德,我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再说我与代因和莎韵也算有缘,不过,莎韵她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莎韵自己。”客气话不能全说了,要不然碰上那些个情商不高的,就真当真了,所以两件事,客气一件就行,另一件不提,就是让他们知道恩情。
……
此时宋毅骋等已经告别了科坎寨,走在回程的路上,后面的侍卫们赶着一百头大肥猪。
“为啥要我让招?”葛熊小声问着沈宝,其实他心里大概已有答案,只是不确定而已。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沈宝看了葛熊一眼,没有解释。
“奥,公子真想着搞一支无当飞军?”
“别说出来,我什么也没听见。”说着一夹马腹:“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