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着年三十儿没几天了,宋毅骋本打算今日就走,奈何昨夜太贪,虽一时解乏奈何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宋毅骋侧躺在床上看着正在梳妆的林茉晶和苏小小,感叹一声这该死的古代,该死的大月国,这该死的温柔,真爽。
宋毅骋打个哈欠,伸着懒腰开始穿衣裳,宋小睿刚好此时进来看宋毅骋有没有起床。
“对了,小睿,今日看来是走不成了,去通知一下,一会让耿帮闲带咱们到这内城之中逛逛街,看上什么咱就买什么,怎么着也得置办点年货啊!”
“奥,感觉没什么可买的啊,咱家里什么都有啊?”
“重在掺和嘛,看不上就不买呗,还有,逛完街让耿帮闲带咱们找个好地方去听听曲儿,喝壶茶。”宋毅骋这两天光在外城的大胡同逛游了,内城教坊司还没领略过呢,不为别的,就是长长见识。
“东家,东家!”
宋毅骋实在太富有,这不是指银子多,而是物资种类多,市面上有的他都有,市面上没有的他们黑珍珠号上还是有,除了王六六以外,其她几女都已经对集市不大感兴趣了,吃的喝的用的,实在是不缺,银子想花都花不出去,而且这时候的成衣店也少,想逛街买衣服也是没什么去处,街上大多都是裁缝店,量体裁衣,这个几女都是叫来裁缝做,她们也不缺,平时闲暇她们自己没事干也是拿着刺绣裁衣打发打发时间,至于护肤品化妆品他们更是不缺,而且黑珍珠牌比市面上大多牌子都会好些。
几人正东拉西扯着商量着去干嘛,总感觉去哪里都好,但又觉得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继而兴致又缺缺,正在这时候,就听到耿小星在院中叫喊。
“进来吧,屋里呢。”
“东家,今天不走了吧?”
“咳咳,不走了,明日再走,正准备让人去叫你呢,你就来了,什么事儿?”
“东家,倒是有点事儿,是这样...”
听着耿小星的讲述,原来是那家环香楼背后的主人一个叫范永斗的山西人的请托,想要让耿小星引荐引荐,大体有意思也是对宋毅骋这几天不是见首辅就是见阁老,非常想结交一番,另外还有一桩合作的买卖想谈。
宋毅骋听了,这不就是王六六出来的楼子嘛:“哦,山西人,晋商?”
“额,是的,东家。”
“做什么生意的?”
“主营茶业,兼有其它,在张家口设有茶行叫大川玉号,听说他们范家在福建还有茶山五千多亩,7个茶场。”
“奥,张家口?不会是和蒙、金做生意吧?”
“额,这…,怕是这样的,不过他们在京城也多有产业,这环香楼就是范永斗几个晋商搞起来的,听说背后还有阁臣支持。”
“嘿,我当什么呢,说白了这环香楼就是他们打探京城消息的地方呗,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范永斗身材不高,颧骨高耸,脸上黑瘦,眼睛里却透出一种精明干练的神采,他身披一件毛皮大氅进门先笑,腰背略弯,显然是给人行礼行惯了,不自觉就驼着背。
“都说宋公子仪表堂堂,今日有幸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固然是人中龙凤。”
宋毅骋对他们倒是没什么成见,毕竟什么时代都有买办汉奸,这些个晋商卖国无非也是为了利,宋毅骋不会占到道德制高点上去批判,这是时代的发展,即便没有他范永斗也会有李永斗王永斗,他们能通敌卖国也是朝廷不行,他们只不过是大厦倾塌的一小部分原因,正所谓雪崩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个公司的倒闭不能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员工身上,那一帮子经理都不干正事儿,光顾着往自己的小家里倒腾,在强大的公司也得倒闭。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非黑即白,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就是对的,所以宋毅骋也只跟他们谈生意就好了,正是在商言商,不要扩大化,更不能情绪化,说他们通敌卖国,这个确实存在,不过这片大陆不管谁当家,它都是整个民族的,对于宋毅骋来说是上帝视角,他看得清,但是要放到此时大月国人心中,他们只会认为金国是外国,可统治整个民族的管理体系已经烂透了,换一个董事长也是不行,说到底这里的人,不是炎黄子孙就是九黎之后,总归是一个祖宗的大汉民族。
抛开这些事实不谈,只谈人品的话,这些个晋商还是很有信誉的,人品也靠得住,说给你一斤,那绝不会少了一丝一毫,不像宋毅骋那个维度,商户都给你搞个鬼秤,9两称就算是良心了,大多是7两秤甚至南海亚三都以5两称居多,但凡要是出个像淄博那样一斤就是500克的商户出来,就能上头条表扬诚信经营,要不说这时候人家晋商能做大做强啊,都是有底层逻辑和原因的,先不说产品好坏,起码秤上不动手脚。
“过奖过奖,范员外也是,额,也是精气神十足啊!”宋毅骋看看范永斗,不知道身高有没有一米六,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他长得帅,只好夸夸有精气神了。
一阵商业互捧之后,分宾主落座,自有虎子给奉上香茗,这时候小丫头几女都躲在各自的屋里,内宅可不能随便见客,虽然没有二进院,但有外客来访,她们还是自觉的不露面,虽然几女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身份,丫鬟、侍女还是侍妾,但她们都以内宅妾侍自居,当然了,宋毅骋的部下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没有行过纳妾礼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遗憾的,就连刚赎身回来的王六六也是这样,大月国的女性就是这么传统,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估计还会说小女子愿为奉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