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毅骋当时通过小萌子得只言片语在自己心里面给圣女刘婷弄了一幅画像,还是很美的,模特身材大长腿,不过那都只能算是意淫,是自己潜意识里面让她按照自己的喜好长的,具体啥样子还要看到真人才知道,不过现在想来好像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些清茶门的人对于自己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地方能用上,这些江湖人士,算了,随她们去吧。
不过收了人家的礼,不能没表示,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用到了呢,所以当自己有实力的时候,要多撒财,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奇效了。
这个在宋毅骋看来,这个广交朋友,就跟资助读书人进京赶考是一样的,前者是一旦用上那就是救命的良方,后者是一旦考上那就是腾飞的捷径。
作为豪商地主,但凡有读书人路过去进京赶考,都会资助丰厚的盘缠,原理也简单但凡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都是举人出身,已经是举人的功名,已经是官员层了,他们是可以候补当官的,可以说他们都算是半个官吏,即便进士不中,也可以在地方上混个一官半职,之前宋毅骋记得自己算过,每三年积攒的举人不过三、五千人,再分散到各地,能让你碰上的顶天了数十甚至几个,一旦成了进士,那就是清贵,这笔投资对于地方豪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不亏的。无论何时混社会,一定是要背后有权,权是什么,就是官啊。
至于投资社会人,最有名气的莫过于齐国孟尝君田文了,鸡鸣狗盗这个成语就是他创造的,关键时刻凭借门客的特技逃过一劫,不管是以前的门客还是现在的朋友,有钱的时候无论如何要投资一些,当你有银子的时候不会在意花的这些银子,但当你用到的时候,那不是银子能换来的。
所以无论是地主豪强广交读书人,还是广交社会人,只要你有银子,一定要去干,毕竟,这种投资,无论怎么看都是稳赚的。
“虎子,去挑两匹好马匀给小萌子,看这一路坎坷的。”
“宋公子,不用的,真不用。”小萌子摇着头摆着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待宋毅骋说话,小丫头王一萌一拉小萌子,“公子送的,你就收下,这么远的路,你再走回去,多累人啊,再说了,公子又不缺马,无妨的。”
宋毅骋心道,谁说老子不缺马,算了,不与她一般见识,不过他缺的是大数,可不是几匹。
“对了,虎子,去通知王二,让他过来护着她们出去逛逛街,顺便去马市挑几匹马。”宋毅骋既然让手下人送出去了两匹阿拉伯战马,那就得补充进来几匹,要不然他们自己就不够用了,当然了,马市的马肯定很难挑出来,不过,尽量补充吧,只要回到家自然就能换新的阿拉伯马了。
......
“宋公子,我家老爷使我来请公子前去赴宴。”宋毅骋正胡思乱想间,一个小厮前来传话。
“奥,这么早?是不是太早了些?”宋毅骋看看手表,不过才下午四点钟,这么早就干饭,也太早了吧。
“公子误会了,我家老爷说是去赴按察使的宴,不在家里,所以要早些出发。”
“哦,这?我去合适吗?”宋毅骋觉得他们官圈的饭局,他一个外人去好像不大好啊。
“公子,我家老爷特意交代了,就是要一起去的,说是孙按察使还特意点你的名了呢?”
宋毅骋暗道,这倒是奇了怪了,一个山东提刑按察使怎么会知道他呢?他确定之前没有过交集啊。
“那提醒按察使姓孙?”
“回公子的话,是的。”
“叫啥名?”
“是叫孙绍统的,也是我家老爷的多年好友。”
“奥,这么说那家伙也是东林党人了?”这大月国,党派极多,不是只有东林党一家,还有浙党、楚党、齐党、秦党、等等,包括已经完蛋了的阉党,这些大体都是东林党的对头,不过总的来说自从阉党覆灭之后,目前是东林党一家独大,这时候可没有白色恐怖,东林党三个字可不是禁忌,都可以明说的,他们也是自称东林党人的。
“回公子的话,正是,我家老爷和孙按察使都是钱阁老的门下。”
宋毅骋心道,原来左右还是逃不过朋党,这就不奇怪了:“那走吧,头前带路。”
……
大明湖畔的烟雨阁,是济南府乃至山东最大最豪的综合娱乐场所,背靠大明湖,站到楼上,能看到整个湖中景色,不过此时节,天寒地冻,也就那样,不过烟雨阁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其歌舞表演队,那都是德王府的常客,那综合素质可是首屈一指的,各个都长在汉人的审美上。
歌姬演乐,舞姬献舞,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参席的不过5人,正中就是司法口山东首座孙绍统了,微胖的一个老头,面色红润带光,可见平时的油水十足,下首两侧分别是两个副使,其中就有李廷槟,而宋毅骋坐在李廷槟的下首,几人据案而坐,每人面前一个小几,上面已摆满了各式菜色,甚至还有几样水果,能吃上肉吃上菜不算什么,这大冬天的居然能有水果吃,想必这一盘子水果就够贫民一个月以上的伙食费了,正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放到任何时代都有,即便是宋毅骋那个时代维度,有人竟然因为别人不会吃鱼子酱而嘲笑,这就是着名的鱼子酱嘲笑事件,还有一个就是问冰箱里有什么,说冰箱里碗也要被嘲笑,还有个吃饺子蘸酱油也要被嘲笑,总之,总有些生来是朱门的人去问何不食肉糜,比如穷人可以把多余的房子租出去,然后开私家车拉活补贴家用。
社会永远是这样的社会,从未改变,历史也永远是这样的历史,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