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欧洲的城邦国王太多了,那个村里还没个富豪地主呢,只不过谁也没有权力统治别的村,于是大家一商量搞了一个教会出来,大家都接受教会的统治,但是教会不管别的,政治律法都不管,这才是封建,封而建设,教会的统治那才是黑暗的,跟我华夏包括大月国在内之前的十数个朝代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干,我们老祖宗这叫郡县中央集权制,是封而不建设。
正是因为没有国,只有各个城邦,所以在对抗气候变化天灾上的能力就很差,一旦出现个天灾,瞬间就能摧毁这个城邦,另外人口的不足,也就没有什么国防军队。
既然没有国,没有军队,这才催生出了各城邦军,每个城邦也没多少兵,少则三五十,多则百八十,都是城主的亲戚,也就是所谓的贵族,这个水平就是拿来跟春秋时期比都比不过。
后来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让阿拉伯人成为了中转站,一直赚取着欧洲的钱财,这帮小城邦最后被赚的已经穷的就剩裤衩子了,这才有了所谓的十字军东征,然后没干过,最后被逼迫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出海去冒险,总之,这帮人当时的愿景就是能直接与东方对话,避免被二道贩子赚差价。
这一段历史被马克思写成了书,定义了所谓的封建制社会,说什么封建社会的黑暗,封建社会的压迫,那跟我们没有屁的关系。
宋毅骋记得那年去欧洲的德国旅游,去到了天鹅堡,还记得学了一句德语:以西莱勃狄西,他一直用这句话钓妹妹,毕竟小语种,会的人少。宋毅骋一直不明白国王为什么在山上建宫殿,现在才搞明白,他就管着山下几个村,这就是他们的King和country。
宋毅骋不知道是谁翻译定义的封建这个含义,这能跟泱泱华夏比吗,这country能翻译成国家吗?这与几千年的家国天下有办法比吗?毫无可比性。
跟随宋毅骋进城的只有一个藤百带领的一个总旗,其他人都跟着代因在后面演戏,他们演完戏之后就一直缀在后面,城外接应,要不然人数一多,容易被发现破绽。
“你就是宋毅宋先生?”
“罗美洛总督,正是在下。”宋毅骋看着这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感觉他们欧洲人长相都差不多,一脸的胡子,还戴着一顶极高的帽子。
这圣萨尔瓦多城宋毅骋也是头一次来,之前都是王老大和蒋大山全权负责这方面的贸易往来。
“奥就已经跟我详细的汇报了,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
“好说好说。”
这基隆一带本来都是噶玛兰族的底盘,不过前两年这罗美洛总督不断发动侵略战斗,不停的向南压缩噶玛兰族的生存空间,噶玛兰族也不停的向南,向着山脉之中迁徙,噶玛族是这一带少有的大族,人口不少,可手里没有火枪自始至终都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罗美洛也把这一带地区称作噶玛兰省区,因为是从噶玛兰族手中抢来的。这欧洲人不知道为何特别喜欢用这种方式命名,宋毅骋感觉简直土掉渣,毫无文化底蕴与内涵,后世所有的翻译都是国人自己美化的,听着洋气,宋毅骋那会儿记得,但凡是个物件,只要起个洋名就能卖火,比如说路易威登,就是那个一看价签,哎呦喂的驴牌,这名字只不过是他们创始人设计师的姓名罢了,跟宋毅骋那个年代的李宁牌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以创始人的名字命名,能成为奢侈品还要多亏我们的跪族吹捧。
还有所谓的豪车宝马,你要是按照名称直接翻译,那就是巴伐利亚发动机制造厂,跟我们的洛阳拖拉机制造厂在命名规则上毫无区别。
还有一个露华浓,宋毅骋就特别讨厌,他倒不是讨厌这个产品,而是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给他起的中文品牌名称,人家本来是创始人哥俩的姓氏加上合作伙伴的名字组合起来的词语,结果他倒好,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里面找到了文化内涵,别的不说,就说这品牌有那个文化内涵吗?
还有诸如资生堂、宜家、依云、倩碧,都妥妥的我大华夏文化,这就是所谓的信达雅翻译,但就因为他们是外国产品,就被推上了神坛,而我们自己的品牌,比如说回力,源于抗战,含义回天之力,抗战捐过战斗机,秃子强迫迁到台湾都不走的企业,居然混到破产重组的命运,是为什么,波棱盖不疼吗?
不过有个词倒是不错,起码宋毅骋认为翻译的不错,无出其右者,那就是盖世太保,这个词本身的名称直接翻译的话应该叫国家秘密警察,现在一听居然感觉还是很高大上的,如果没看宣传的历史,那他们做的事儿大概也是对的吧,毕竟也是为了兽人永不为奴,不再吃50万马克的面包。
“我说老罗,你这地方可够艰苦的啊!”
“啊?”
“我是说,你这儿生活物资不富裕啊,这咖啡都返潮了。”
“宋先生有所不知啊,到我这里的运输船常受可恶的荷兰人袭击,每年多有损失,物资经常是不够的,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这还多亏了你手下的蒋大山帮助我们从马尼拉运送物资。”
“不用客气,罗美洛总督,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伙土着,在山上窥视我们,我看是对我们心怀不轨啊!”
“没错,幸亏宋先生人多,他们是不敢的,这些土着很是该死,我们在这里也是常常会受到袭击的。”
“啊!老罗啊,你这圣萨尔瓦多城也就比圣多明哥城大不了多少,能防住吗?”
“那倒是没问题,宋先生不必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明天也就回去了,他们与我往日无仇,想必是不大会针对我的,”宋毅骋放下咖啡杯,看向罗美洛,“我是替你担心啊,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嘛。”
“谢过宋先生了,这些土着人也只会半路上偷袭,是不敢来这城下的,不足为虑。”
“奥,老罗啊,不是我长他人威风啊,要是那塞纳族追来,再联合了这里的噶玛兰族,到时候可不好说啊,他们可是刚刚打破了圣多明哥城的。”
“那,宋先生的意思是?”
“我啊,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你这城堡应该加固些,嗯对,再修高些更好。”
“嘿,宋先生有所不知,我倒是早就有这个想法,奈何,多次申请都没有得到马尼拉总督的支持,没有经费,我也没有办法。”
“那倒是,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也是没办法。”
“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
“不过怎样?还请宋先生直言。”
“那好吧,我那里有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不知总督可曾听过?”
“听过是听过,我早就跟蒋大山联络过,想买些来,可至今没得到答复啊。”
“奥,这倒是不能怪他,我们生产的还不够自己用的,不过咱们既然是朋友,我可不能看着你置于危险之中,可是?”
“宋先生放心,我可以用硫磺矿来交换。”
宋毅骋心道你那点矿差远了,还不够。
“奥,罗美洛总督,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且听一听是否可行?”
“宋先生请说。”
宋毅骋有啥可说的,无非是提些条件,给西班牙人些许水泥对圣萨尔瓦多城加固加高,对于宋毅骋来说,现在的基隆就是穷乡僻壤,没啥可贪图的。
他无非是想要淡水北岸的地区和人口,顺便鼓吹一下塞纳族威胁论,宋毅骋表示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替他们西班牙人收拾这些不受教化的野蛮人。
罗美洛能说啥,都被朋友叉了两肋几刀了,他们高层早就有退出台湾北部的打算,现在不过是硬撑罢了,这里没有任何战略意义了,跟本不能和荷兰占领的台南地区相媲美。
正好宋毅骋劝说他收回力量,握成拳头才更好的控制基隆附近,才更好的对付噶玛兰族。他觉得很有道理,将圣多明哥城给了宋毅骋还能免费换回水泥以及其它他们必须的生存物资。
没错,是生存物资而不是生活物资,罗美洛觉得到这里上任简直就是被发配了,如今他也在向上活动,争取早日调离。
这场生意就这样愉快的达成了合作,宋毅骋用生存物资和水泥换取淡水河北岸的控制权,对于罗美洛来说,他是赚的,一个控制不了的区域换取大批急需的物资,很划算。
对于宋毅骋来说,你可能是小有赚头,但我永远不亏。
……
宋毅骋耽搁的够久了,跟罗美洛总督和奥就长官告别之后,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毕竟好大一块底盘还等着他接收呢。
“公子,这是圭柔族的族长,这是塞纳族长…”
在他们南岸基地的大厅中,宋毅骋亲切的会见了数十个族长。
虽然单个族长管的人不多,但架不住族长多,这些族长的族人加起来也足有两万多人口。这才是宋毅骋需要的,什么时代也缺不了人矿,没有人矿干活,像宋毅骋这样的高层怎么去享受,当然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这些人矿树立一个高尚的价值观,让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是被压榨的人矿,比如,例钱太多不利于年轻人奋斗啦,做个有理想,敢担当,肯奋斗,能吃苦的人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啦,是金子总会发光啦这些口号就很好嘛。
宋毅骋想到这里赶忙拿笔记下来,让虎子去给天地会社送去,特意嘱咐虎子让他们好好学自己的重要精神,一定要认识到天地会社的重大意义。
扭头宋毅骋就忘记自己写了些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就算被一块臭抹布盖住了,金子也永世不能发出光,有时候就是机会,机会来了死皮赖脸的放下身段去抓住,哪怕像个狗一样,也要抓住,一旦抓住了,就是人上人,千万不要相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上人这种东西,生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吃什么都不好使。
当然啦宋毅骋知道这些他可不敢往外说,这都是道道,就好像宗教一样,按照级别,最高的是道教,这个可高深了,不是谁都能学的,这都是屠龙之术,这也就是道教不兴盛的原因,好家伙屠龙之术是能随便让人学的啊?之下是佛教,教人向善,为下辈子积德等等,这玩意求的是来世,同时符合高层权贵统治阶级的利益,所以就容易推广,在之下还是道教,为啥,这一部分道教没了屠龙之术,就剩下炼丹了,求的是当世,这就是与佛教的区别,求来世的可以随便编,反正你也看不见,可求当世的,那完了,谁也没见过白日飞升的,人的心理总是愿意去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他可以随便吹,反正你也求证不了,不过越是这样信徒还越是多。
再就是西方教派为啥传不开,西方教派的神是管着统治者的,佛道的神仙是辅助统治者的,要不然各朝皇帝都自称天子啊,西方统治者要说自己是天之子,非得让教会给捆起来烧了不可。
“众位族长不必拘礼,随便坐吧。”宋毅骋当先坐到聚义厅牌匾之下的主位,招呼着几十号族长入座。
人太多了,刚才匆匆打过招呼,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下面乱哄哄的,都抢着往前坐,看的宋毅骋直接头大。
谁也不傻,他们是原住民,没文化,但不代表是傻瓜,总说农民的小聪明,狡黠,他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都想着坐前面,离着领导近点,留下印象,为自己族人争取利益,宋毅骋治下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慑于西班牙人,早就带着底盘来投靠了,现在在宋毅骋的帮助下他们也算是解放了,到了这时候谁坐后排当透明人谁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