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就是在战争结束后对战场进行清理和整理的过程。在这个冷兵器为主的时代,打扫战场显得尤为重要。由于战争往往伴随着大量的死亡和破坏,战场上会留下许多尸体、血迹和废弃物,如果你要在这里长期驻扎,那必须要处理。
第一要做的就是埋人。这是因为战场上的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腐烂变质,引发瘟疫等疾病的传播。因此,掩埋死者成为打扫战场的重要任务之一。这既是对天地生命的敬畏,也是为了清理战场,防止瘟疫等疾病的发生。
同时,收集武器和装备也是打扫战场的重要任务之一。这些物品可以用于再次装备军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或者作为战利品分配给士兵,激励他们的士气,同时又是向上级报功的重要物证,宋毅骋让几女从里面挑选干净完好的甲胄,东拼西凑,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虽然几女的女红水平不高,但是缝缝补补也是合格的。她们要帮助林思凝、刘婷和二萌也就是小萌子三女赶制合身的盔甲,确保她们在战斗中能够得到有效的保护。此外,还要拆卸战死亲卫的火枪、弓箭等武器,挑选完好的组件重新装配,以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
大战一触即发,时间紧迫。宋毅骋和几女们必须尽快完成这些任务,做好充分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保护好她们,虽然不说,但迎战十倍之敌人,还有歼灭,这压力还是巨大的,危险也是巨大的,宋毅骋不能保证不出任何意外,一旦进入决战,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身上的甲,手中的枪和坐下的马。
刘婷趁着这个时间又去看了被单独关押的刘文秀,她呆了很久,不知道兄妹二人说了些什么,只是间或能听到一些争吵声,随后而来的就是沉默。
刘文秀被抓走一天了,山上的流寇也不是Npc,寻找,查探现场,找寻线索,最后还是得到了结论,虽然这个结论看似不靠谱,但却是事实。
此时几个头领聚集在一处大帐之中,面色沉重,“刘文秀我们必须要救,否则,我们怎么跟八大王交代,怎么跟手下的弟兄交代,要是以后我们别掳,又有谁还会救我们?”刘国能说道,他的眉头紧皱,显然对于刘文秀被抓走的事情感到非常担忧。
“可是,我们该怎么救他呢?”黄龙苦恼地说道,“宋毅骋的官军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损兵折将,现在要是贸然行动,恐怕会适得其反,不但救不了刘文秀,反而把我们自己搭进去。”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拓养坤突然开口了,“文秀必然被严加看管,要救他,我觉得只有两个办法。”
“说出来,大伙参详参详。”贺一龙揉捏着太阳穴,很是焦虑。
其他头领也都看向了拓养坤,等待着他的答案。
“第一,就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在我们这万军之中,悄无声息摸进来,杀了文秀的侍卫,又悄无声息的把文秀绑走,我们也可以照做。”
“可是,能做到的那必然是武功高手,我们几个,恐怕做不到啊?” 张妙手张文耀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说的对,不过也不一定是武功高强之辈,如果是善于隐匿的猎户一样能做到,我猜那宋毅骋军中也并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那都是传说,没听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吗?要是真有,我们几个,恐怕也早就被抓走了,亦或被悄悄杀了。”
刘国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拓养坤的想法,“那第二个办法呢?”
“发动大军,全面围困,快速突击,决死一战!”
“这!”千公鸡张二有些犹豫,“前几次我们死伤惨重,折损了那么多弟兄,不如还是围困吧,等那宋毅骋粮尽,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拓养坤打断了,“围困不是长久之计,那宋毅骋狡猾得很,而且这两天我也想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何?”
“他在等援军!”
“何以见得?”贺一龙看着拓养坤疑惑的问道。
“因为此地不适合骑兵驰骋,他要等援军来了,帮他守住大营,看好马匹辎重,他就可以进山,把我们各个击破,试问,我们谁能抵挡?”拓养坤环顾四周,见没人反对,接着道:“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各个击破。”
……
又是一日过去,宋毅骋的营中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到处充满了肃杀之意,太阳初升,阳光已经洒向了整个谷地,四周各山山的动向看的一清二楚,流寇下山了。
“看来流寇识破了我的计划,他们要下来决战了。”宋毅骋骑在马上,平静的说着,身边六个百户齐聚,也都全副武装。
“千户。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们不用上山,好歹还能骑马,也就不用等卢督师来帮忙压阵了。”
“不错,林天力,回头给你记上一大功,把刘文秀抓了,是彻底的打破了平衡的局势,如果没有抓他,流寇的选择很多,可以在上山以逸待劳,到时候我们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战局不利,他们也可以遁走,可现在他们下山了,看这架势,是要决一死战,他们放弃了优势,以己方之短迎战我方之长。”宋毅骋顿了顿,抽出腰中佩剑,向前一指,“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传我命令,各部以总旗为单位,互相掩护,前后出击,务必全歼这一伙贼寇!”
“卑职领命!”
一阵应和之声后,六个百户各自离去,宋毅骋这里的总部只剩下五个女人外加林天力何千张两个侦察连的光杆司令,外加六个百户留下的6个小旗的护卫兵力。
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锥行之阵,有雁行之阵,有钩行之阵,有玄襄之阵,有火阵,有水阵,宋毅骋现在什么阵都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三维度中的高度,因为他的火力都是直射火力,一半火枪,一半弓箭,可惜人太少,不过还是能部署两排的,弓箭在前下马射箭,火枪在后上马开枪。
没有试探,没有骂阵,没有开场白,贺一龙几个头领静静的等候士兵集结列阵,战场之上一面安静,未曾开战,死亡的气息已经笼罩整个谷地,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他们预设的战场,是要瓮中捉鳖的战场,可是,现在!不需要什么包围了,就是正面冲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贺一龙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慢慢抽出腰刀,刀刃滑过刀鞘的声音,清晰可闻,阵中安静的可怕,耳畔只有风声。
贺一龙挥刀向前一指,“杀!”。不需要动员,不需要激励,一切皆在不言中,身处肃杀肃穆的战场之中,每个人都明白,不拼命就会没命!
“杀!”后面的流寇高举战旗,随着自家旗官开始冲锋,一时间喊杀声在整个山谷回荡,几千上万的人齐声呐喊,声势盛大。
宋毅骋在阵前,面色如水,眼眸中却闪烁着冷锐的光芒。他紧握着手中的剑柄,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手指无意识的一个个的松开又握紧,不紧张,那是假的,他知道,这一战,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他自己。
林天力双眉用力的挤到了一起,肌肉不停的挤压着眼珠,让视野更远,看的更清,“千户,可以抛射了。”
林天力猎户出身,对于弓箭的把控可以说在宋毅骋军中无出其右者,即便是麦雷、代因都不行。所以,林天力就是宋毅骋的火控雷达。
听到林天力的说法,宋毅骋凤鸣剑前指,“放箭!抛射!”
宋毅骋的弓是强,可用的是重箭,要是按抛射射程来说,那是大大的比不上此时大月国官军,尤其是边军所用的弓箭的,可对面的不是官军,而是流寇,流寇的制造水平,或者说掌握的资源,是不足以让他们制造出媲美朝廷的弓箭的,虽然他们也用的是轻箭。
在宋毅骋下令放箭的同一时间,其实也是双方互相基本达到射程的距离,不过因为流寇是冲锋状态,宋毅骋可以提前放箭打个提前量,但流寇不行,因为宋毅骋军是阵地,他没有动。
“弓箭手抛射!举盾!”
随着距离的拉近,流寇也是射出一阵箭雨,而射完箭的弓箭兵立刻躲到刀盾兵的身后,刀盾兵的圆盾也是高高举起,准备迎接即将落下的箭矢。
不是他们不想在射,而是,没有那个时间了,毕竟是后手放箭,吃亏,反观宋毅骋这里,占有先手的优势,同时又能连发,虽然人少,但是一波五连发出去,在密度上也不输给几千人的流寇弓箭手。
五支箭射完,宋毅骋高喊一声:“后撤,臂盾,防箭!”
千户兵的弓就是这个缺点,一匣子5支箭射完虽然快,但换箭就慢了,不如普通弓那样的单发快,而且这时候流寇射来的数千支箭也快要落下来了,向天空看去,一个个箭头泛着冰冷的光芒,千户奔跑着撤回火枪兵身后,开始重新装箭。
一步后撤车躲过致命杀招,咄咄之声不断,流寇射来箭大多斜插进火枪兵前面的空地上, 原本在那里的弓箭兵早已撤退,没有造成任何杀伤,虽然零星几支箭落进了火枪兵之中,不过,一方面人少,没那么密集,另一方面即便是射中了,也是发出叮当一声根本穿透不了亲卫兵的甲,这就是甲骑具装的威力,不是说说而已的,虽然马没有披着重甲,但亲卫也不是雕塑,一支半只的箭落下来,随便挪挪地方就躲过了。
相比于宋毅骋军的从容,流寇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必须要冲,而且面对重箭那下坠之势所造成的杀伤力,他们没有对应的护甲,而且人有那么密集,即便有小圆盾护住头顶,可惨叫之声仍然不断从阵中传出来。
贺一龙顾不上死伤惨叫的人,他们必须要第一时间冲上去,只有贴身才是最优解,三五个人不是对手,就十几个打一个,他就不信这个邪,“冲过去!”
光靠两只脚丫子跑,还要悠着劲儿的跑,要不然不等过去就没劲儿了,那不是找死啊,短短百米的距离冲过去谈何容易。
“火枪准备!射击!”
火枪就不能抛射了,必须进入适当的杀伤距离才能开枪, 宋毅骋话音刚落,骑在马上的亲卫兵们一阵砰啪乱响,阵前顿时升腾起一阵浓郁的白烟,只开了两轮枪,那火药燃烧后的白烟已经弥漫了战场。
“弓箭手,放箭!”
已经再次装完箭矢的千户兵站在火枪兵身后不远处,调整射角,再次快速拉动弓弦,射出一轮箭雨。
即便是人命铺路,流寇在火枪的阻击之下,也很难冲进四五十米的距离,虽然流寇的弓箭手也在不停的放箭,可那轻箭感人的杀伤力面对重甲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贺将军,弟兄们冲不上去了,让骑兵冲一下吧!”
流寇不是没有骑兵,只是,很少,各个都是头领们的心头肉疙瘩,宝贝的紧,不到危急关头绝对不会拿来冒险,说白了,就是逃命用的。
但仗打到这个程度,还是那样,总给他们一种感觉,就像赌博,只要再押注一次就能翻本。
“也罢,放信号吧,让背后埋伏的骑兵一起冲锋,前后夹攻。”贺一龙面无表情,他们几家一共也只凑出来六百骑兵,阵前只留了二百,而剩下的全都悄悄的埋伏到了宋毅骋大营的背后,只待一个关键的时机,作为奇兵,希冀起到决胜的关键。
不多时,流寇身后的山坡上燃起了大火,这就是约定的信号,没办法,没有电话对讲机,火和烟就是最好的通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