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各处都是老兵带着新兵在训练,宋毅骋拉着刘淑英的小手四处溜达,还别说刘淑英的小手柔软的很,宋毅骋边走边揉捏,爱不释手。“夫人,袁宝儿怎么回事?怎么我感觉是对我有啥意见,老是对我横眉冷对的。”
“呵呵,夫君,你这都看不出来吗?”
“啊,我看出来啥?”
“没事,等我说说她,刘淑英嬉笑着没有说明原因,其实但凡换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也一样啊,只是宋毅骋身边女人太多了,他神经都麻痹了,对袁宝儿这放电的小情绪是完全没有接收到信号,反应迟钝了,而且实在是太忙了,根本也顾不上,这种事就是三个阶段,低中高,低端就是含含蓄蓄,中级就是直来直去,高级就是看潜台词,大概这三个阶段放之四海而皆准,商场、情场抑或是官场都一样,小官小商办事都是吃吃喝喝含含蓄蓄推来托去,大官大商那就是喝杯茶直接说给多少钱办多少事,在往上,可就要听话听音了。
女人的事儿也一样,小女儿姿态就是含含蓄蓄猜来猜去,等到成了圣女去相亲那就是车子房子票子直来直去了,所以对于宋毅骋来说,他哪有这心力去开超大功率去接收袁宝儿那点电信号,他现在都第二节阶段了,有啥事直接说,没那个功夫去分析。
不过刘淑英倒是很欣赏袁宝儿,既然跟了她当护卫当丫鬟,那妾既然有意,她自然顺水推舟直接升级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她家老爷这内功心法实在是,实在是自己抵挡不住,而且就算拉上林思凝一起也是疲惫不堪,不让老爷尽兴自然就不是一个合格当家夫人,那再拉进来一个姐妹分担岂不是更好。
宋毅骋正在想着什么时候拔营向陕西进兵,负责外围侦察的林天力前来禀报,现在宋毅骋又没有贴身的参谋了,顾其言被刘淑英安排带领着万多灾民从水路去南汇了,到时候还要转运到台湾,这些都要顾其言去做,所以别说十天半月,三五个月都不见得能回得来。这么多人,基本上相当于半个甚至是一个县的总人口了,能管理好这么多人,那都是工作经验,做好了也就基本上是有了个县长的工作经历,为什么是县长而不是县令,那时因为超过一万户的县才可以称为县令,而少于一万户的就只能称为县长。可见人口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同样是县官,人口少的县长拿的俸禄跟人口多的县令也不一样,只有一半。
“千户,出事了。”林天力面露焦急之色。
“出什么事儿了?”宋毅骋拉着刘淑英反身往帅帐走去,林天力跟在后面轻声说道:“卢督师他们溃败了,如今在谷城休整。”
“啊!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原来宋毅骋撤出后,流寇不甘心,又纠集了数千的部队在山中埋伏,卢象升的中军与雷时声部交替前行,本来雷时声计划进入山中小道去抄敌军后路,这样能与卢象升进行前后夹击,但行军中被流寇的发现了行踪,于小山路被伏击,雷时声部不察,虽然此次入山的皆是军中精锐,但突然遭袭,又不占地利,全军几乎被全歼,500精锐可以说死亡殆尽,逃回去的不过几十人,雷时声更是身负数箭而死。
而流寇更是衔尾追击,本来要前后夹击流寇的局面瞬间逆转,变成了流寇前后夹击卢象升,此时官军还有卢象升部、尤世禄部加上徐来朝部,共计1500余人,不占地利更没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突围而回,虽然伤亡不小,但总送没有全军覆没。
这是北线战场,而位于南线战场的3000精锐同样是在复杂的山区中了埋伏,不能算是大败,但也没有得到便宜,双方都是死伤不少,没办法,秦翼明、杨世恩、罗岱、刘肇基、尤世威、张外嘉一商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骑兵多,而且都不太善于这种山林作战,流寇大多都是藏匿于万山丛林中,大规模决战不跟你玩,就是小规模袭扰,游击战,官军是找又不好找,根本不知道流寇的落脚点在哪儿,可以说是踪迹难觅,但是又防不住,小股流寇跟苍蝇蚊子一样,不分昼夜的来恶心你,而且此时天气逐渐开始热了起来,官兵是水土不服,山气熏蒸,还有蚊虫叮咬,官军是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卫生条件差,好多都开始感染疾病,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上书督师卢象升,往谷城撤兵。
至此,宋毅骋这个大巴山攻势也算是彻底泡汤了,除了宋毅骋有不小的战果以外,其他各将也多少都有些战果,但是不大,而且宋毅骋的战果也没有抓住任何一个太值钱的贼首,不管是抓了又放的刘文秀,还是送给卢象升的武大定,在流寇都不算什么高层,所以宋毅骋虽然斩杀万多流寇,但放到朝廷中也不算什么大功劳,因为对流寇的震慑不足,对官军的鼓舞效果也不太大。
听了林天力带来的消息,宋毅骋赶紧吩咐下去,立刻起营,兵发长安,他要赶紧离开此地。
“相公,为什么这么急切?”刘淑英有些不解。
“打败仗了啊,我们还不赶紧跑,等啥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败了,可也是给了流寇以痛击,他们应该会消停些日子,不会出来的。”
“诶呀,夫人,赶紧打包行李咱们回高老庄,啊不,赶紧去陕西吧,这入山的主意是我出的,要是卢象升给我扣帽子,把战败责任划拉给我,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老爷,卢督师不是那种人,官声很好,朝野风评也不错,当不会如此的。”
“我们又不熟悉,可不能把小命寄托给别人的名声,先跑了再说。”
“额…”
刘淑英看着宋毅骋的急切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成亲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心思细腻,处事谨慎的人,但是这次他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开始为他整理行装。虽然她不完全理解宋毅骋的决定,但她始终相信他的判断,夫唱妇随,她愿意和自己的相公一起经历风风雨雨,即使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她也愿意跟随他,一起面对。
“老爷,我这就去吩咐下去。”刘淑英沉稳地说。
宋毅骋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淑英,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大的支持。”
刘淑英微微一笑,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捧着宋毅骋的脸颊:“相公,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
说完向帐外走去,“老爷,我这就去查看准备的情况。”
宋毅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离开可能会面临很多未知的挑战和困难,但他也明白,作为一群女人的主心骨,他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即便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也要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他怕万一,到时候他就是个最好的顶罪人。
他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的是信心。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宋毅骋的部队迅速地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他们打包好行李,整顿好装备,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整装出兵不是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几个时辰根本收拾不完,终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宋毅骋发出了出发的命令。他的部队在夜色中悄然离开了营地,向着陕西进发。
等到卢象升得到消息,也只能摇头无奈的笑笑。
“卢钟,磨墨。”
“老爷,是要写奏折吗?”
“不错,如今局势不明,流寇不能除尽,非一人之过,宋毅骋所立功劳也要上报。”
卢象升不愧是进士出身,一手字写的极好。
“楚贼阻山石木,我军长期逗留,徒劳无功,靡费粮饷,难以制胜……”
他笔下流转,字字句句皆显忧国之心。
“然宋毅骋之智勇,亦给我军以喘息,功不可没。今其引兵退去,亦是权宜之计,保全实力,待日后再战。”
卢象升停下笔,沉思片刻,又再次落笔。
“只是如今朝廷之中,纷争不息,恐有人以败战之事,加罪于恒展。故吾写此奏折,欲为恒展辩明,亦望朝廷明理,能容人才。”
一旁的卢钟看着老爷的字迹,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老爷的爱才之心,更知道老爷对朝廷的忠诚。他静静地磨着墨,偶尔抬头看看老爷紧锁的眉头,心中也充满了忧虑。
“老爷,您这样写,朝廷会理解吗?”卢钟忍不住问。
卢象升淡淡一笑,“朝廷若明理,自会理解。若不明理,我亦不能强求。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国。”
他又低头继续写奏折,笔下如流水般流淌出对朝廷的忠诚和对当下局势的忧虑。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他深深的思虑。
写完后,卢象升轻轻放下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这份奏折可能会引发朝廷的纷争,可能会有人攻击他庇护宋毅骋。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中,必须有人站出来为真理而战。他愿意做这个人,即使这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然而事实上还真是卢象升想多了,别看宋毅骋只是个小人物,但当下牵扯的朝廷能量可不小。
…
宋毅骋准备直接背上,经过潼关直入西安,宋毅骋的整个作战部队,包括刘胖子的后勤队都算是摩托化了,不,应该叫骡马化,要么是骑兵有马骑着,要么就是有大车可以坐着,所以在行进速度上还是不慢的。
“今天就在这儿扎营吧,明日安排人入关交接文书,将士们急行了几日也都疲惫了,明日休息一天,后日过关。”宋毅骋此处就在黄河南岸,离着潼关不过十几里地的路程,已经能远远看到潼关城墙了。
宋毅骋纵马上山,身后跟着二十来人,各个衣甲鲜亮,不是别人,正是九大姨夫人跟他们的随身丫鬟,当然了,宋毅骋身边的自然是夫人刘淑英了。
“登高望远,真想赋诗一首啊!”
“老爷,老爷,你想着做什么诗啊,我记下来。”王六六之前跟着宋毅骋登过武当山是听过的。
“不会又是顺口溜吧?”樱桃小声的嘀咕。没想到被宋毅骋听到了,“啥顺口溜,考研啊?”
“老爷,考研是什么意思?”要说求知欲,还得看小丫头王一萌,不过说是八卦更准确些。
“没啥意思。”
“老爷你想到什么好句子,快说啊!”宋小睿拉着马缰往王一萌身边靠了靠,这俩人一直玩的最好了,这俩一天的生日,不是姐妹更是姐妹,好多夜里无聊的时候宋毅骋都叫她俩一起玩,跟双胞胎似的。
宋毅骋看着山下喷流的黄河水,“黄河啊,都是水!美人儿啊,都是腿!”
“啊哈哈哈…”
一众妻妾丫鬟:~~~
“好了,不说了,柠儿,今晚上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这黄河大鲤鱼可是好东西。”
“老爷放心吧,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鱼了。”
“嗯嗯,今儿晚上可都有口福了,想好做什么了菜式了吗?”
“老爷想吃什么样的,红烧,清蒸还是糖醋?”
“有没有麻辣的,我想吃。”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宋毅骋一看,是凌清子的丫鬟荔枝。
“哇塞,小荔枝啊,你也喜欢麻辣的吗?”
“是啊。”
“那好,谁还想吃麻辣的,报名喽,让柠儿给咱们做,还有想吃什么的一起说哦。”
瞬间一帮莺莺燕燕开始围着温柠儿打转。
宋毅骋拉着刘淑英的手看着女孩子们嬉笑打闹,内心更是舒畅,“夫人想吃什么口味的黄河大鲤鱼?”
“嗯,我记得小时候和我娘从京城回乡的时候,在开封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娘经常做糖醋软溜鱼焙面给我们吃……”
“奥,这个菜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怎么个做法?”宋毅骋知道刘淑英这是想娘家了。
其实糖醋软溜鱼焙面就是鲤鱼焙面,开封的名菜,当然了,各地做法不一,比较有名的还有延津做法。
“老爷,我知道怎么做。”不知何时温柠儿等人都站到了宋毅骋身后听着刘淑英讲小时候的故事。
糖醋软溜鱼焙面是由糖醋熘鱼和焙面两道名菜配制而成。糖醋熘鱼历史悠久,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时期,东京市场上巳流行。它是以鲤鱼尤以黄河鲤鱼为上品原料,经过初步加工后,用坡刀把鱼的两面解成瓦垄花纹,入热油锅炸透。然后加适量白糖、香醋、姜末、料酒、食盐等调料,兑入开水,勾入流水芡,用旺火热油烘汁,至油和糖醋汁全部融合,放进炸鱼,泼上芡汁即成。其色泽枣红,软嫩鲜香。
焙面,以龙须面的细面条,先用水煮熟,再用毛巾捋干水分,放进热油锅中炸成蓬松酥脆的面丝。然后取出细面条,盛入盘中垫底,上面放糖醋熘鱼。食用时,以面蘸糖醋汁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