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队这次都没有装备组合马槊,只带了马槊头,也就是那2.9尺的大宝剑,剑柄剑刃各占一半,可以作为双手武器使用,可劈砍,可捅刺。
这次仍然没穿甲,大部分也没装备弓箭,主要还是考虑重量,一根箭都快上百克了,太重,还占地方。
尽量都是多带子弹,这远程射杀,哪怕只是二十米外,对士兵们的心理造成的压力越小,总之就是离的越远,看的越不清楚,压力就越小。
听到虎子的提醒,宋毅骋一会凤鸣剑,“全军出击!”
“驾!”
十路骑兵,各奔东西,他们虽然殊途,但会在黑珍珠号前同归。
这一仗他们没有后援,没有补给,没有视野,只有倭寇。
战术只有一个,冲锋、见人就杀,在倭寇老窝儿里杀出来一条血路。
这批火枪是回到台湾府的时候刚刚换的,不是技术更新了,而是,这一年中打流寇,杀鞑子,还有日常的训练,膛线磨平了。
本来枪管就只有几百发的寿命,这跟钢材质量,加工工艺,加工精度,甚至是后期保养都有很大的关系。
要强军,不训练是不行的,正所谓,十年磨一剑,这平时的训练耗费是战时的百倍,千倍。
这批枪管能用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枪管寿命正是克制宋毅骋火器发展的一个巨大而且很难攻克的一个瓶颈。
除此之外,还有机密性,决定了只能在黑珍珠号的船载设备上加工,也是限制产量的一个问题。
即便如此,宋毅骋也没打算去改。燧发枪他可以放到外面去流水线化的生产,还可以做买卖。
但他的铜壳弹药后装枪,不管是燧发还是击发,他都会控制在黑珍珠号上。
黄斌盛的炮兵手里无炮,老是被友军嘲笑,比如,他的老乡,步兵千总闵之辙。
所以这次他是说什么也要来,他也知道,必须让士兵经历血与火,才能成长,天天在家跟大爷一样的训练,根本屁用没有,即便他们只有单动击发左轮一把,也要来。
宋毅骋的亲卫队皆是军中强者,除了军事素质,还有身体素质无不是优中选优。他们是唯一带着弓箭的人,只不过他们弓不再是复合滑轮弓,而是成了传统反曲弓,没有任何附件,除了弓身就是弓弦,唯一可以说道的,就是华丽的外表和150磅的拉力,能射多远,全看能拉多开,除此之外就是两把双动击发左轮枪。
手持火把,趁夜前行,全军寂静无声,只有马蹄声。
“老爷,前面好像有个村子!”在前开路的虎子跑回来报告。
“传令,检查装备,全局突击!”
倭寇的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
惨叫声响彻天际,但也只是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数十根火把扔进去,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熊熊大火瞬间冲向天际。
与此同时,宋毅骋向远处的天空看去,那里的天空同样被烧红,只是不知是谁的队伍。
大火燃烧所散发出的热量使人根本无法靠近,宋毅骋骑在马上远远的站着,手中凤鸣剑一挥,“报仇!”
“报仇!”
亲卫队齐声迎和,声震四野!
宋毅骋收回剑刃,低语一声,军心可用!
一夜之间,行进30里,清扫4个村子,天色已经大亮了。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2个时辰!”
大半夜的行军杀戮,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必须要休整,要吃饭,要睡觉,否则,神也扛不住。
就在宋毅骋军吃饭补充睡眠的时候。萨摩藩岛津家已经是炸开了锅。
各地受到攻击的消息如同雪片般飞报至萨摩藩的岛津家族。此时的当家岛津忠恒,正是江户时代的第一代萨摩藩藩主,他端坐于大殿之上,面容沉静如水,但心底却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忧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报——!”一个急促的声音划破了殿堂的宁静,一名浑身是血的信使跌跌撞撞地冲进大殿,扑跪在岛津忠恒的面前。
“报告藩主,昨日已有包括小田村在内的数十个村庄遭到不明骑兵袭击,全村被焚,无人生还!”一个浑身是血的信使跪倒在岛津忠恒的面前,声音颤抖。
不过他的消息已经是一天多前的了,因为,岛津家族主城是在后世的萨摩郡,到海边的直线距离就有150里,这么远的距离,消息送到,已经是前一天的事情了。
岛津忠恒猛地站起,一把抓起信报,纸张上的字迹已经被汗水浸得模糊:“这怎么可能!这些袭击者是从哪里来的?”
“藩主,西方和南方的数十个村子遭到了同样的袭击,我们的武士根本无法抵挡那些骑兵的冲锋,他们手中的火枪射程极远,杀伤力巨大!”另一个信使气喘吁吁地补充道。
恐惧在岛津忠恒的心中蔓延开来,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正笼罩着萨摩藩。这些袭击者的装备和战术显然远超他们的想象,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对萨摩藩下手?
“立刻召集所有家臣和智囊团,我要知道这些袭击者的底细!” 岛津忠恒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家臣们纷纷赶来,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慌和不安。萨摩藩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危机了,就算是幕府将军德川家光也不敢如此。他们岛津家虽然不受幕府将军待见,但也正是如此,他们家才依靠着远离江户,依靠着港口,依靠着伪装成琉球人去跟大月国做贸易,这些年,他们发展的十分迅速,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兵有兵,岛津忠恒实在想不明白,会是谁,如此胆大,居然敢对他不宣而战。
“报——!”又一个信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藩主,大事不好了!那些袭击者已经朝我们的主城方向杀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岛津忠恒的心上,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主城若是失守,那萨摩藩就彻底完了,更可怕的是到了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