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星此次来的第三件事就是考察洗澡服务业,这就是来体验考察的,对此,宋毅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建议,无非就是照抄然后优化罢了。
“你预计南京的会所什么时候能开业?”宋毅骋问道。
“回老爷,应该很快,只要人员配齐了,一两个月内就能开业。” 耿小星小心翼翼的回答。
宋毅骋想了想,“嗯,到时候开业典礼搞大一点,回头你拿我的名帖去,多请些各界名流过来捧场。”
“是,老爷”耿小星恭敬的说道。
“还有啊,营销策略得注意,找个不一样的新赛道,别跟那些传统楼子硬碰硬,他们背后可都是有权有势的。”宋毅骋叮嘱道。
“这……恐怕有点难啊,老爷。就算我们不主动抢生意,他们也会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饭碗。”耿小星苦着脸说。
“那就多加小心,防着他们使坏。”宋毅骋哼了一声,“你挤了别人的市场份额,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就像你开饭店,别人就往你菜里投毒,让你干不下去。”
宋毅骋知道就算在他那个维度,你开饭店开的好,就会有同行往你菜里投毒,食客集体食物中毒,你这个饭店就干不下去了,这种损人多的是。
宋毅骋接着说,“记住,我们只做高端,而且是只做高端上的那个尖尖,所以定价要贵,而且要贵的离谱。”
“可这样的话,怕是就没多少人能常来了。”
“那你就想办法把钱再退回去啊!”
“啊?”耿小星纳闷,“请老爷指点。”
“比如,我们的分销商张三来消费了一万两银子,但市场价其实就四千两,那你下次就给他多发六千两的货。”
现在蒋大山主导海外,到内陆的,只管运到南汇,至于大月国内的运作,宋毅骋全交了耿小星管理对接。
“老爷,这是为何啊?”
“你看啊,假设我请你吃个冰棍儿,要是3个铜钱一个,你不觉着有什么,但要是30个铜板,你是不是会记住这件事儿,回头卖冰棍的又把多收的铜钱还给了我,你说,我是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啊?还能这么操作。”
“诶,对喽,只要是客,消费了,你就要想办法拿下这个关系,最后想办法把溢价返还了,当然,返回给谁就要看客人的意思了。”
“那比如说,我要请托县太爷帮忙,能不能来咱这个会所?”
“当然可以了,你消费3000两,回头我帮你返还给县太爷1800,岂不两全其美?”
“老爷,你这么说,小的就明白了。”
宋毅骋也不知道这一顿饭算是晚饭还是夜宵,他跟耿小星聊了很久,直到半夜才去睡下。
第二日起来,早有丫鬟过来服侍,甚至他所穿的里外衣物都给浆洗干净,熨烫整齐了,这点让宋毅骋还挺意外,这服务,到位。
一回到陆家,宋毅骋的眼前便晃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被一大群小媳妇簇拥着的王六六,如同众星捧月般显眼,这群娘子们,个个都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仿佛将整个春天的色彩都穿在了身上。
“六六、樱桃,你们这般热闹,是准备去哪儿啊?”宋毅骋带着几分好奇。
王六六和樱桃听见声音,顿时嬉笑着转过身来。两人一左一右,亲昵地搂住宋毅骋的胳膊,仿佛两只欢快的小鸟,“老爷,表嫂们说,这扬州城有一家香氛铺子特别好,我们去看看。”
宋毅骋听了,不以为意地笑道:“哦?什么香氛铺子,还能有咱们黑珍珠所产的好?”他心中其实有些不信。
王六六摇晃着宋毅骋的胳膊,“哎呀,老爷,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家铺子叫戴春林,出的可都是贡品,专供皇宫的。你想想,那能差了吗?”
宋毅骋一听“戴春林”这个名字,眉头微皱,仿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什么,“戴春林?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儿听过…”
“老爷,听表嫂们说他们家的五香可是出了名的好。”
“五香粉?那不是王守义的吗?”宋毅骋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王六六和樱桃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老爷,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王守义那是十三香,源于开封兴隆堂,好不好!这家戴春林的五香,指的是香件、香粉、香油、香黛和香膏。”
“不懂,都是啥?”
“老爷,这香件就是香囊香珠这类有香味儿的挂件,香粉就是鸭蛋香粉、玉容妆粉这些定妆的。”樱桃不停地给宋毅骋一个个的解释着,听得宋毅骋头都大了,“香油就是首乌桂花头油,擦头发的,香黛就是眉黛膏啊,胭脂啊、口脂啊这些,香膏就是杏仁蜜、沁凝露、芙蓉霜、桃花玉面霜,保护皮肤的。”
“我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懂!”不过宋毅骋没敢说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哦,哦, 哦,那你们去吧。”宋毅骋看了眼外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合着还特意准备了一辆空车,怕不是准备拉货的吧,这是逛街还是进货啊。
宋毅骋刚要迈步,就听王六六又叫住了他,“老爷,能不能让虎子帮我们在赶一辆车啊?”
看着王六六那娇羞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是在找苦力了,还好没用自己,要不然逛街得把他的腿累断了。
“行啊,你们先走。我让虎子带足银子,随后就跟上你们。”宋毅骋爽快地答应道。
然而,王六六却摆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啦,老爷。我是说,让虎子去把姐姐们也接过来吧。她们在船上待着肯定无聊得很,不如一起来扬州城逛街吧。”
好不容易有独自霸占宋毅骋的时候,没想到王六六居然如此大方,那宋毅骋自然不会拒绝了,不过姐姐们太多,恐怕虎子一辆车不够,宋毅骋让陆世堂从陆家多找了几辆车去运河码头等着。
至于姐姐们,虎子派个亲卫骑马疾驰回江边就行,到时候有小船直接就到扬州运河码头了,这就快得多了。
安排完这些事,宋毅骋跟着陆世堂往陆老爷子的院子里而去,不用问,今个儿还是宴席加宴席,不过现在宋毅骋脑子里都是戴春林,“到底在哪儿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