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骋坐在软榻上,轻轻舒了口气,他环顾四周,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娱乐场所确实有着独特的魅力,就在这时,包间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影映入眼帘。
珊珊姑娘身着一袭黄色系敦煌飞天异域公主风的衣裙,宛如从壁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她的美貌令人惊叹,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唇边的微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见过宋老爷。”珊珊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让人心旷神怡。她优雅地走到宋毅骋面前,行了一礼。
宋毅骋站起身来,微笑着点头示意,“珊珊姑娘,你的美貌真是让人惊叹。”
“宋老爷过奖了。”珊珊谦虚地回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更显得娇媚动人。
珊珊姑娘又行了一礼,“听闻宋老爷博学多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幸事。”
“珊珊姑娘,谬赞了。”宋毅骋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心道,听说个鸡儿啊,见都没见过,不过这种地方,不管是新客旧客,来了就是老熟人,“倒是姑娘,宋某早已是久仰大名。”宋毅骋谦虚地说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衣裙上。那黄色的衣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映衬得更加明亮动人。
“宋老爷,奴家先为您献上一支舞吧,奴叫它蹲蹲舞。”珊珊姑娘微笑着说道,轻盈地站起身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个丫鬟将她扶上了那一面大鼓,这面鼓上绘制着精美飞天图案,与珊珊的衣裙相得益彰。
珊珊登上大鼓前后脚交错着蹲下,向着四下点头示意,立刻响起了乐声,她也开始上下起伏的开始蹲起。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诱惑,大腿若隐若现的打扮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让人看的欲罢不能,总想一探究竟,但那地方似能看见实则却看不见,玩的就是一个隐约可见,勾人前列腺。
一曲舞罢,宋毅骋也不得不感叹,没看够,他轻轻鼓掌称赞,“珊珊姑娘的舞姿真是令人陶醉。”
珊珊微笑着回应,“多谢宋老爷夸赞。”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敬酒喝酒,此时的珊珊就是公主,连着喝了三杯,这才告罪一声,下去换舞服。
见珊珊出去了,耿小星这才附耳过来,恭敬的说道:“老爷,您觉着珊珊如何。”
“不错,要条有条,要盘儿有盘儿,顶级之姿。”
“老爷,小的准备把她买走,算是咱们会所的第一个台柱子。”
“额,这恐怕不好挖吧。”
能开得起来的楼,尤其是这种高端的,谁还没点背景,背景小的也开不起来,耿小星要挖人,尤其是这种刚刚开始大红的,新晋的花魁,这都是摇钱树,谁肯卖掉。
不过表面上是商业转会,但背后,都是权利交换。
听了耿小星的意思,他是用的应天巡抚张国维的关系,这一点,宋毅骋早就有交代,这条关系线当时还特意交代过耿小星维护好。
张国维给牵的线是蔡国用,要说蔡国用,也算是宋毅骋的老相识了,他在京城的时候,蔡国用是工部左侍郎,宋毅骋那会儿没少往工部跑,找蔡国用批条子要工匠。
但此时的蔡国用,被崇祯委以重任,总督钱法工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蔡国用同时负责管理两淮盐课事务,正好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衙署门就在扬州府。
大月国在盐业上虽然有日常的管理机构那就是都转运盐使司和盐课提举司,但是盐业是什么,是钱天天在手里过,那就没有一个不贪的,所以朝廷又时常会派巡视组来,当然也会派部委级的高官来监督,一般都是侍郎、都御史等高阶官员赴各地监管、整顿盐务,这就是巡盐部院,盐业是大月国一项非常重要的财务来源,所以这地方上的各个管理司是不归地方衙门管的,直接归户部,可以当做是部委级事业单位,妥妥的央企。
为什么让蔡国用来,那是因为,去年的时候,户部给皇帝报账,两淮的盐业公司老是亏损,收不上来银子,总之一句话,到现在欠了几百万两了。
这可不是小事,大月国一共7个盐业公司,两淮是重要中之中,所以,崇祯立刻任命了工部左侍郎蔡国用下来整顿督办。
所以,蔡国用管的是什么,是央企盐业公司,这珊珊的楼是谁的,是跟着盐业公司混的下级承包商的,也就是盐商的,就说这关系硬不硬,行不行,再大的盐业公司,要你个歌舞团团长不过分吧,再说了,也不是白要,正常给银子的,这点儿面子你盐商在牛,还能不给蔡国用面子吗。
但也不是没条件,蔡国用知道宋毅骋本事大,尤其是商业上的本事,所以他要扭转央企亏损,征到税,他想让宋毅骋帮忙。
他正愁怎么联系台湾府的宋毅骋呢,这不正好是瞌睡了耿小星就来递枕头嘛,他自己联络,这叫求人,他帮了耿小星,这叫人情,让耿小星去说,宋毅骋一定会帮忙,这叫还人情。
“这个事儿,你可给老爷我找了个大麻烦。”宋毅骋有些头疼。
“这是为何?”
“盐课,盐商,这一个不慎,就是血流成河命丧扬州啊。”
“啊,没这么严重吧,老爷。”耿小星虽然是个人才,但没混过盐业这个官场,不清楚这里面的事儿,也不怪他。
“算了,既然受了蔡国用的人情儿,老爷我不出手也说不去,你在扬州再呆几天,等我走了,你在告诉蔡国用,二月初我再过来。”
“是,老爷。”
“这几天正好你再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儿老爷吩咐。”
陆云州把戴春林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耿小星不住的点头应是。
“对了,你带一带陆世堂,过些日子我打算让他去京城开店,你在京城混了这么久,懂的多,教教他。”
耿小星自然是认得七姨娘的表哥的,听宋毅骋这么说,赶忙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