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普虽然被几个太监强行按着跪倒在了俪珠面前,但他满脸不屈之色:“妖女!就算你杀了我又怎样?来日史书工笔,你这个妖女一定会留下千古骂名!”
俪珠好整以瑕,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这些话,本宫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吗?”
凌普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妖女休要狂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俪珠已经看出了凌普的目的,不过是弃车保帅而已。
同时,她也抓住了林普的软肋:“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目的,你不过是想要故意激怒本宫,若是本宫真的杀了你,那才是顺了你的意,不过你也别以为本宫会放过你,本宫今日不止不会杀你,甚至都不会动你,因为本宫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参与了谋害王氏之士,但是你的妻子,这个贱婢,身为太子的乳母不劝着太子走正道,偏要让太子误入歧途,本宫今日绝不会纵容姑息。”
凌普面色大变:“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妖女,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想要以身为饵,从而吸引俪珠的目光,免得太子乳母和太子继续受辱。
他先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索额图,只要他拖延一番,相信用不了多久,索额图就会带着人过来相救。
俪珠勾唇一笑:“本宫记得宫中有一种刑罚叫做褫衣廷杖,对吗?”
夏果兴奋无比:“回禀主子娘娘,宫中确实有褫衣廷杖的刑罚,不过一般是用来责罚太监的,只有犯下大错的宫女才会受此惩罚。”
俪珠神色森寒:“那就赏这个贱婢褫衣廷杖吧!”
太子乳母和她的丈夫凌普同时惊呼出声:“不!不要!”
俪珠得意无比:“怎么?刚才不是在本宫面前很狂吗?如今为何一脸的惊恐?”
太子同样万分急切:“皇额娘!褫衣廷杖行刑之时要扒了衣服,这是极大的羞辱!是专门责罚太监的,宫女若是没有犯下死罪,是不能轻易动用这种酷刑的,求您饶了奶娘吧!”
俪珠嗤笑:“身为下人,却胆敢谋害东宫储君的侍妾,这难道不是死罪?”
太子为了他的奶娘把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让王氏患上懒汉病的主谋是儿臣,一切与奶娘无关!儿臣身为太子,杀一个侍妾总不至于死罪吧?!”
实际上,这一回俪珠其实猜错了,主谋根本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奶娘,太子只是给他的奶娘在许多地方行了一个方便而已。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反而惩罚到了真正的恶人。
俪珠丝毫没有松口:“既然你已经认罪了,就由你的乳母替你受罚吧!”
太子急得满头大汗:“不行!孤要见皇阿玛!此事要让皇阿玛处置!”
俪珠放声大笑:“落到了本宫手上,你还想见万岁?真是白日做梦!”
凌普发出了恶毒的诅咒:“妖女!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俪珠笑得愈发畅快:“继续骂,不要停,你每骂一句,本宫就让人多打这个贱婢十棍子!”
凌普怒发冲冠:“你!”
太子乳母发出了绝望的哭声:“呜呜呜呜……”
太子这个时候居然还妄想着靠言语打动俪珠:“皇额娘,您到底想要怎样?您非要闹个天翻地覆吗?您若是真的对奶娘使用了褫衣廷杖之刑,您和毓庆宫的关系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俪珠闻言,不禁冷笑三声:“从本宫得宠的那一刻起,本宫跟你们毓庆宫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就算本宫什么都不做,也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因为你不是本宫生的,也不会认本宫为母,本宫自然不会让你登上帝位!好比先前你的势力拼命阻止本宫带上后位一般。”
太子无可奈何,恼羞成怒:“皇贵妃!你难道不怕鱼死网破!”
俪珠犹如猫戏老鼠一般:“你这条鱼已经逃不出本宫的五指山了,你觉得你还有能耐撕破本宫这张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顺风顺水了这么十几年,如今遇到本宫,也算是你命中有此一劫。”
太子骤然开口:“皇贵妃,只要你放了奶娘,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俪珠不屑:“你能给我什么?你不过只是一个储君。”
太子咬牙道:“我可以认你为母!”
俪珠虽然觉得这个话十分好笑,但还是来了兴趣:“认本宫为母?等本宫正位中宫,就是天下人的母亲,也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亲,本宫何须你来认?”
太子故意拖延时间:“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俪珠故意道:“那你愿意改玉牒吗?把你直接从元后的名下改到本宫的名下,纵然过让千百年后,世人查阅玉牒之时,你也是本宫的儿子,若是你愿意,本宫可以对你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
太子瞬间被噎住了:“你…”
俪珠对此没有半分意外:“这就不愿意了?看来你果然是想要与本宫虚与委蛇。”
太子的怒火冲天:“你太过分了!你现在还不是皇后,你居然想把皇后的儿子改在你一个嫔妃的名下,如此尊卑不分,就算孤答应,宗室和文武大臣也不会答应!”
俪珠对此嗤之以鼻:“你以为本宫稀罕你吗?对于本宫来说,如果非要在你和大阿哥之间选一个的话,本宫一定会选大r和。”
其实要是俪珠真的无法生育的话,大阿哥也不是最好的选择,更好的选择是出身更低的皇子。
不过她是可以生育的,所以,她从没有扶持大阿哥上位的想法,她为的只是让大阿哥和太子听到两败俱伤而已。
太子持续嘴硬:“孤乃是储君,一万个胤禔也比不上孤!”
“本宫和你废话这些做什么?”
俪珠转头:“来人!上刑。”
几名太监早就搬来了一条长长的椅子,然后一群人直接上手要把太子乳母的夏袍扒了下来。
“不!不要!不……”
太子乳母拼命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但却阻止不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