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个长身玉立、眉清目秀的翩翩佳公子。
此时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是上天派下来惩治恶魔的仙使。
呼啦啦,整个校场上的将士都跪了下来,他们在迎接自己心目中的将军。
别看燕凌痕在禁军没待多少日子。
可他作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仅和将士们一起操练,还和他们同吃一锅饭。
不仅没有王爷的架子,还和将士们打成一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痕王打败了武涑,而且胜得很是轻松。
在军营,强者往往能赢得将士们最大的尊重。
“起吧。”燕凌痕的声音很轻,可是却传遍了校场上的每一个角落,落进了每一位将士的耳中。
将士们站起身来,自动地给痕王让了一条道出来。
高台之上,武涑看着不断走近自己的痕王,他知道自己完了,可他不甘心。
燕凌痕站在武涑的边儿上,低着头打量着躺在高台上如同死鱼般的‘将军’。
然后,他蹲了下来,低头附在了武涑的耳边。
“武涑,你可知慕容庆早就被你的主子赶回军营了!”痕王面色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显露出来。
而武涑的眼睛则是瞪得圆圆的。
“你可知,你所谓的主子,他的伤早就好了。”痕王不断地刺激着武涑。
“还有宫里的那位,你以为她是给你机会吗?哼,别做梦了。她只不过是看你没用了,想借我们的手除了你。”
燕凌痕站起身来,他笑了。
他看着武涑越发崩溃的面庞,心里是痛快极了。
他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为自己的母妃报仇了。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来人。”
“王爷。”两名龙卫站了出来应道。
“带走。”燕凌痕的声音依旧平静,让人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是。”两名龙卫架起武涑,快速走出了校场。
“曾淞,带着大家归队吧。”痕王命令道,此时他是禁卫军的副统领。
“是,王爷。”
很快,高台之上就剩下了燕凌痕一人。
高台之下,将士们都在等着副统领训话。
燕凌痕望着这一排排的将士,心中竟有些激动。
原来,他的心还活着。
“今日,军中出了武涑这等叛国贼,是我禁军的耻辱。”燕凌痕朝着校场大喊。
“众将士可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将士们的吼声整齐划一,响彻了整个军营。
“好!这才是我大夏的好儿郎!”
燕凌痕把右手放在了心口上,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像越发有力了。
城内,帆王府中。
在大战来临之前,西厥人自是会美美地饱餐一顿。
可这次等着他们的不是充满力量的身体,而是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由于西厥人的头领阿史那越带着几个手下在巡视,所以他躲过了一劫。
“头领,这,咱们的人……”他的属下阿史那辉是满脸的恐慌之色。
“博,你去看看他们怎么了?”阿史那越对身旁的智者命令道。
“是,头领。”阿史那博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随即他就站了起来。
“头领,是砒霜之毒。”阿史那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扫视了一圈儿这个院子,除了首领和他们几人,其余的都中毒而亡了。
今日怕是……
“头领,这饭食都是帆王供给咱们的,他为什么……”阿史那辉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给他们下毒。
“走。”阿史那越率先迈开大步朝帆王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帆王正在自己的院中清点人马,而他的身边早已没了小寞。
“帆王!”一声带着戾气的怒喝声从院门处传来。
燕凌帆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位不可一世的西厥头领。
“不知越头领怎么那么大的怨气,吓了本王一跳。”燕凌帆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哼,我们的人都快死绝了,帆王作何解释?”阿史那越想要上前去撕了这个弱王爷。
自打他们到了帆王府,燕凌帆就从没拿正眼看过他们。
为了大计,他忍了。
可是,如今自己这边死了这么多人。看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阿史那越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这就要上前去揪住帆王的脖领子。还没动,就被阿史那博给拽住了。
“头领,不可冲动,咱们现下人少势微,不可硬拼。”
“嗯。”阿史那越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燕凌帆却是不相信,百十号人呢,说死就死啦?
“越头领不要危言耸听,这么多人,哪儿那么容易死!”
“帆王若是不信,就跟本将前去看看。”阿史那越强忍着怒气。
燕凌帆终于看出不对了,难道是真的,可是……
“走,本王随越头领去看看。”燕凌帆话落就跟着阿史那越来到了他们吃饭的院子。
看着倒了一地的西厥人,燕凌帆惊了,“越首领,怎么会这样?”
阿史那越终于忍不了了,他转身一抬手就揪住了燕凌帆的衣领子,“怎么会?帆王怎么好意问,咱们吃的都是你供的。”
帆王身边的人见自家王爷被这般对待,立即就抽出了身上的利剑,剑尖儿直指西厥头领。
“放下。”燕凌帆吩咐道。
“是,王爷。”一位暗卫首领模样的男子率先收回了利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头领,先把帆王放开再作计较。”阿史那博也出声了。
“嗯。”阿史那越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可那双眼睛依然怒视着眼前的帆王。
燕凌帆捋了捋自己被弄皱的衣领,然后就抬眼直视阿史那越。
“越首领,本王有什么理由去毒害你的手下呢?本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们出事了,本王又能有什么好处?”
这是燕凌帆第一次和西厥人说这么多话。
“不是你们大夏人,难道是我们自己毒死了自己?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糊弄过去?休想!”阿史那越质问道。
燕凌帆顿时感到有些无语,他看向了西厥的智者阿史那博。
“本王没有理由这么做,博先生和你们头领说说吧,他不会信本王说的话。”
阿史那博当然知道帆王说的是实话,于是他就冲自己的头领点了点头。
阿史那越对自己身边的智者是极其的信任。
博这么一点头,他就放下了对帆王的敌意。
“那到底是谁干的?”阿史那越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可燕凌帆却是知道了,自己今晚的行动肯定暴露了,也好,“应该是其他的大夏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