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镇客栈。
花明媚从后窗子跳了出去,来到了旁边姚羽鸾的屋中。
“洗澡水弄好了,你们可以过去了。”
花明媚话落,妘旸就背着花无主从后窗子来到了花明媚的屋子。
刚把人放到床上,如风和沐云平就跳了进来。
三人合力帮花无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月白的衣衫。
而君洛珌则睡在了如风的屋中。
处理好屋中的狼藉,妘旸打开了房门,把姚羽鸾叫了过去。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姚羽鸾走到床前,打量着一身清爽的花无主。
“嗯,多亏了你们。”花无主的嗓子已经好了很多。
“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姚羽鸾给他掖了掖被角。
“鸾丫头。”花无主轻声唤道。
“怎么?需要什么?”
“明日我要和你们一起上山。”花无主眼神坚定,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
“花老头儿,你确定自己可以面对吗?”
“鸾丫头,你还不了解我吗?宁死,我也要拆穿风天涯的阴谋。”
花无主恨极,“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更是因为他联合外族背叛大夏。”
“你都知道?”姚羽鸾奇道。
“呵,风天涯以为我就此完了,所以什么都在我跟前炫耀。”花无主嗤笑道。
“蠢货。”姚羽鸾也不明白,跟了德柔的人怎么都变蠢了。
“花老头儿,你知道那个拿着蛇头拐杖的人是谁吗?”
“这个我还真知道。”花无主的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南诏有一蛇谷,那位老妇人就是蛇谷的谷主赫连裘,那支蛇头拐杖就是蛇谷的圣物。”
提起蛇谷,花无主想起了一些往事。
“花老头儿去过南诏?”姚羽鸾问道。
“年轻时胆大,曾去闯过蛇谷。”花无主的眼神有些落寞。
“出事了?”
“嗯,和我一起去的同伴死在了里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花无主从未忘记那个同伴死时的惨状。
“若是有雪丸呢,是否可以闯上一闯。”妘旸对蛇谷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可以。”花无主立时就给了答案,“有了雪丸,毒就可以排除在外,只要对付那条守谷的巨蛇就行。”
“巨蛇?”姚羽鸾还从没有见到过。
“嗯,足有五六十尺那么长。”
紧接着,花无主又说了句,“这个我是听当地人说的,并没有见过。”
姚羽鸾却觉得空穴不来风。既然有这种说法存在,那么就一定有出处。
至于出处在哪儿,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花老头儿,明日本楼主带着你,咱们去砸场子。”
姚羽鸾的眼中泛起了寒光:大婚?呵!
次日一早,众人都吃了早饭,然后就聚在了花无主的房间。
就连君洛珌也被搀着走了过来。
一进门,君洛珌就哭着扑到了床前,“师父,都怪徒儿没用。”
花无主抬手摸了摸小徒弟的头,“不怪你,都怪师父轻信了你师叔。”
“对了,你的师兄弟们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儿吧?”花无主忧心道。
君洛珌擦了擦眼泪,“师父,风天涯说师父闭关需要秘药,让大师兄、二师兄去药谷寻,至今没有回来。”
君洛珌接着道,“其他弟子被蒙在了鼓里,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姚羽鸾看向了妘旸,“可曾见过?”
妘旸摇了摇头,“他们要不就是被害了,要不就是被关了起来。”
花无主的脸色白了起来,“风天涯!”
“花掌门,风天涯是要你跟他们合作,而不是成为死敌,所以,你的这两个徒弟应该死不了。”燕凌夙开口道。
“这位是?”花无主知道这是昨日背自己回来的人,他还没来得及问。
姚羽鸾有些不好意思,她附在了花无主的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
花明媚没有客气,掩住嘴低声笑了起来。
“哦~未来夫君呀!”花无主的声音有些大,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要不要这么夸张?”姚羽鸾颇有些无奈。
花无主没有搭茬儿,而是看向了燕凌夙,“昨晚一背之情,花某在这里谢过了。”
“花掌门客气。”燕凌夙抱了抱拳。
“既然是鸾丫头的未来夫君,那就是自己人,以后我就叫你凌小子啦。”花无主是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好,前辈高兴叫什么都行。”燕凌夙嘴角微抽,花无主的性格也真是特别。
众人坐在一起又详细地计划了一番,这才各自散去。
风天涯把拜堂的时辰定在了申时,所以姚羽鸾一行人并不着急,而是好好休整了一番。
一直到未时,一行人才从客栈出发往云缈峰而去。
姚羽鸾带着花明媚,妘旸和妘玲儿带着赖叔,五人先行一步。
如风和叶子幽驾着马车,载着花无主和君洛珌晚了一步出发。
而燕凌夙则带着沐云平最后出发,他所代表的势力是不能和清风明月楼的楼主一起出场的。
没用多少时辰,姚羽鸾几人就来到了云缈峰的入口处。
这里早就有云缈峰的弟子在迎接宾客。
就见每名弟子的腰间都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凤楼主、妘谷主,里面请!”
迎着他们走来的正是去清风明月楼送喜帖的尹子吉。
“客气。”妘旸说了一句,而姚羽鸾根本就没有开口。
尹子吉有些受宠若惊,来到这里的各大掌门哪个不是鼻孔朝天,有几个肯跟他们这种小弟子说上一句。
他万万没想到,药谷的谷主竟是这般的平易近人。
姚羽鸾要是知道尹子吉的想法,还不得仰天大笑,妘旸平易近人?
大殿前,姚羽鸾没有进去,她抬头看向了正上方的匾额,‘仙阙殿’。
此时,匾额的上方挂着红绸,红绸的两头分别垂在了‘仙阙殿’的两边。
姚羽鸾觉得有些可笑,她想把红绸扯下来,可她知道还不到时候。
“鸾儿姐,怎么了?”妘玲儿挽住了姚羽鸾的胳膊也向上看去。
“没什么。”姚羽鸾拍了拍妘玲儿的手。
妘玲儿是越看越别扭,她把头歪在了姚羽鸾的肩膀上,悄声道,”鸾儿姐,我怎么想上去把那个绸子扯下来呢?“
姚羽鸾乐了,“还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一会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妘玲儿的双眼闪着精光,她要做的还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