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讳没有动篡位心思,我父皇定然不会下此狠手。臣子就应该做好本分,功高盖主本就不允许,今日你贸然带军进攻,那这天下也容不得你!”凤鸣鸢冷声道。
她抬起手中的弓箭将旁边的羽箭放在上面,动作迅速一拉。
“咻——!”
“铛——”
君如歌挥剑将羽箭给砍断两半,从上边一路冲下,冷剑寒芒乍现,扭动手腕刺过去。
“铿锵!”
“刺啦——”
蓦然从另一方出现一把长剑,直接将君如歌的剑给震开,倏地往她手臂上划上一刀。
血液如烟花炸放般将黑色的盔甲染深。
君如歌退了一步,握着长剑的手忍不住抖动着。
一双英目望着前来救驾的男人,眼眶更加深红。
“孟子然!”
两袖清风的男人站在凤鸣鸢的身前,俊逸的面庞,剑眉星目抬起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君如歌,才转头温柔的询问凤鸣鸢:“有受伤吗?”
凤鸣鸢摇头,“我没事。你解决吧。”
“好。”
看着眼前的两人深情不移,更是刺痛了君如歌的双眸,心脏宛若被利刃刺穿般,疼得快要窒息。
“你放手吧,如歌。”孟子然上前几步,双眸无奈的看着她劝说道,竖立在身侧的长剑还未动,显然是不想和她动手。
“你不配这样叫我!”君如歌气得全身痉挛抖动,嘶声裂肺的怒吼:“是你,害我全家惨死,落个不忠不义的下场,你欺骗我,欺骗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劝我放手?!”
泪水从两眼间滑落,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却沾了红。
“我从未欺骗过你,在君家我也确确实实做到了一个侍卫的责任,救护主子在上,若非有人上谏你父亲贪污银两上千万,更是视重灾难的百姓预于不顾,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圣上雷霆之怒只好以君家开刀。”
孟子然摇头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言说的事实。
“骗人!都是欺骗我的,我父亲绝对不可能做这些事情,总而言之,我君家亡魂今日就要用你们的鲜血去祭奠!”
君如歌眸间闪过一道寒芒,身形敏捷的冲上前挥舞着长剑。
孟子然动手了。
两剑相撞摩擦出星火。
“你非要如此,便怪不得我了!”
孟子然冷声道,一掌拍在君如歌的右肩上另其倒退几步,长剑刺在她的左肩上,鲜血飞溅。
倏地,身后围着的几个小兵乘其不备直接一刀捅进君如歌的背后。
“噗——”一口鲜血喷出。
她挥剑将身后小兵杀死。
抬眸之际那一道旗帜落入眼中,忽然又燃烧起力气,飞跃而上踩踏在城墙之上一手握住绑着旗帜的木桩。
“这旗帜真是够碍眼的,就算我杀不了你,我也要将它毁掉!”
长剑一砍,绳索断,旗帜落。
“君如歌!你真是疯了!”
君如歌踉跄的站在那一手扶着木桩,另一手用持着长剑,突兀笑出了声凄美又悲凉。
“哈哈哈!对,我是疯了!我早该疯了,被你们逼疯的!生在皇权之上,别人的生死皆在一念之间。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我君如歌今日命丧至此,也不枉活这一世。即使化为厉鬼我也要缠着你们生生世世永不灭!”
“哈哈哈——咳咳咳!”
一口鲜血咳出,染红了手。
“孟子然……我是真的爱过你,可深情比草贱,咳咳,这一世合该被你欺负,我想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从来就没对我动过心……”
“我确切,从未有过。”
“哈哈哈~也是、也对……”
君如歌望着模糊的身影,最后绝望的看了看下面骑马的隼玥起,嘴唇微微蠕动着。
“咻——”
一支长箭飞过来,直逼君如歌的胸部,肉眼可见的看见她狠狠地皱眉了一下,眼皮看了看凤鸣鸢的方向,手上一松直接坠落。
化作一道嫣红又糜丽的彼岸花。
…
杨溪猛地一惊,突然喊道:“导演,那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