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撩起眼前的乱发,试图露出全脸,兴奋道:“大力!是我啊!三金!石鑫!你当年来我爹的铁匠铺当学徒来着。”
林昱这才想起来,那人可不是跟他当初的铁匠师傅石铁匠长得很像嘛!林昱直接把他提溜过来问话。
原来当初石铁匠遇到失散多年的同族兄弟,那人推荐到湘城来发展,说湘城有多大多好。石铁匠不做他想便带着全家跟着人来到湘城,不想被带到黑风寨里,最后才知道那同族兄弟是黑风寨的大当家石铁柱。
石铁匠被逼无奈答应石铁柱管理抓来的铁匠,带铁匠们打造精铁兵器。原本石家人因为是大当家的族人,还能被人礼让三分。
但是四年前石鑫的妹妹石淼,被肖二当家看上,直接抢到房里玷污了。石淼醒过来后,无法接受失了清白的事实,上吊自尽而亡。
石铁匠的妻子,因无法接受失女之痛发疯发狂,拿着刀要去找肖二当家报仇,被肖二当家反击当场刺死。石铁匠找石铁柱做主,石铁柱却为难地劝他作罢,说那人才是黑风寨真正的主子,他做不了主。
石铁匠本想趁夜色去烧了肖二当家的住处,但是想到还有石鑫,便忍痛停手。之后带着石鑫搬出第三个山谷,跟铁匠们住在中间山谷的山脚下。
石铁匠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觉得是自己轻信他人,才害死了妻女,一年前病逝了。临死前让石鑫好好待铁匠们,让他们一起等官兵打进来解救他们。
林昱问道:“这么说你之前有住在里面山谷,你对里面可了解?”
石鑫激动地点点头,说道:“了解,还很熟悉。我妹妹没出事之前,我跟着石铁柱的长子石天磊念书,我们两个玩得很好,他悄悄带我和妹妹走遍了整个山寨。我妹妹出事后,天磊跟他父亲大吵一架,就离家出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跟我爹也到这里跟铁匠们一起住。”
林昱又问他山寨总共有多少人。
石鑫挠挠头,说道:“我只记得四年前,中间山谷有五千个精兵,后面陆陆续续抓来种田和打铁的劳力一千个,一年前之后外面矿山挖的差不多,有一部分挖矿的人进来跟我们一起打铁说看到外面有上万精兵守着,现在具体人数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穆轩扫荡完其他地方找了过来,林昱让石鑫又把刚刚的事说给他听。
穆轩皱了下眉头,从怀里拿出,当初姜凌贺口述的萧浩宏模样,画的画像,拿到石鑫面前。问道:“这人可是你口中的肖二当家?”
石鑫先是被那逼真的画震惊到,愣了一下,随后激动道:“是他!”
林昱和穆轩相视一看,都皱眉沉思起来。
林昱气愤道:“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这黑风寨应该就是他们敛财养兵的地方吧?”
穆轩也认可应道:“根据苗九斤的叙述,黑风寨应该是先帝上位后不久建立,许天赐又参与其中,事这样没错了。”
林昱又问石鑫:“那黑风寨建立三十多年,可是听你说是铁柱跟石师傅是同族兄弟,那会石铁柱才多大能当大当家?”
石鑫解释道:“石铁柱今年四十,听说是他当年跟族人走散,被上一任大当家石信收养,十五年前石信去世,他才当上大当家的。”又神秘兮兮地道:“听天磊说,石信其实是个阉人,所以才收养石铁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