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气道:“皇上!您这是污蔑!”
皇帝不耐烦吼道:“住口!这有你说话的份?!嬷嬷还是和当年一样淡定,能言善辩!”
嬷嬷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还算恭敬的人,竟然说出这种话。
刚刚沉默的太后倒是淡定,默默地说道:“我不想辩解太多,求你给给江家留条后路吧,留下江家六岁以下的孩童。”
皇帝冷静道:“朕并没有要江家人命,只是流放。”
太后激动地训斥道:“可是你让那么小的孩子去边疆,若是北辽来犯,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皇帝淡淡地回道:“那是他们的命。”
太后厉声道:“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江家人的血!”
皇帝厌恶地回道:“朕现在无比厌恶身上的血,若不是身上留着江家人的血,朕的生母就不会被你杀害!”
眼看嬷嬷又要开口狡辩,皇帝怒吼道:“闭嘴!你这恶奴就是杀死朕母亲的凶手!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朕找你求证,你用孝道压着,把朕训斥一顿。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朕堂堂一个皇子被一个宫女训得像狗一样!”
又喊道:“来人!将这恶奴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那嬷嬷嘴里喊着冤枉,被人一手捂住。
太后淡定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皇帝回道:“前不久。”
太后又问道:“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皇帝冷笑一声,回道:“不想打草惊蛇,而且朕答应父皇,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一愣,嗤笑道:“皇家的脸面?你以为先帝真的全权信任江家人吗?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生吗?你当真以为你父皇真不知道我们和福王的事?”
又嘲讽道:“因为不信任江家人,所以他不允许我有孩子。因为皇家脸面,不敢捅出我和福王的事。即使知道我去母留子,他也不敢跟你说你生母死亡的真相!轻信江家人的是你!先帝早就把宫里的江家的人清理干净,是你跟没长大孩子一样,依赖我,求我带着江家人进来。”
皇帝一愣,回想以前种种,还真是这样。自我嘲笑道:“是朕蠢,竟然认贼作母,还盲目相信你,就连父皇死前赐你毒酒,朕都抗旨不尊。朕真是太蠢了!您好好活着吧,或许还能见福王叔一面。”
说着往门外走,又回头说道:“对了,您可知道,福王叔和江煣儿的女儿有一个孩子,他们的孙子被福王叔教养得很好,如今都入朝为官了。舅舅找人查证了消息,不知道他可有告诉你?”
刚才淡定自若的太后瞳孔地震,颤抖着嗓音喊道:“你~你说什么?”
皇帝轻笑一声,不回答他的问题,转头出去了。
没多久,就传来太后病重地消息,各命妇提帖子进宫看望太后,被皇后以太后需要静养为由打发了。
长公主仗着孙女的身份强行入宫,被皇后以藐视宫规为由训斥一顿,禁闭一个月。
老福王妃以妯娌,以及长辈的身份直接进宫,被皇后叫过去说了几句话,老福王妃沉着脸出了宫。
之后传来老福王妃把老帝师夫人给打了,还把王政云一起收拾了,但是具体原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