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演出不久,白氏的儿女不敢出门了,看白氏的眼神也十分复杂。他们希望母亲真能像傅氏除掉木乾那样除掉穆轩,可是想到最后一家人都不得善终,又庆幸母亲失败了。
正月二十八,司徒清和白氏被捉拿,还没来得及返回北疆的镇北王,被连坐一起带走。
最后查证司徒清和白氏,以及白良娣都是前南越南辰王的人,白氏对于害死陆氏,试图杀害穆轩的罪行供认不讳。
司徒清和白氏为了救出南辰王,实施原来的瓜分大庆大计,联合原镇西侯出卖国家新式武器,差点酿成祸害,其罪当诛,处以死刑。
之后皇帝又下了几个圣旨。
白氏子女纵容其母,甚至帮助母亲瞒着镇北王,偷偷拿新武器给镇西侯卖,知其不报,白氏子女六岁以上,处以流放岭南。
其实他们罪不至此,纯属古代惯用连带惩罚机制。
林汐对这处罚虽然感慨但是挺认同的,她也怕他们心里扭曲,以后想为他们母亲报仇雪恨,毕竟白氏对自己的子女那真的叫宠爱,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冤冤相报何时了,送走这些麻烦也好。
镇北王管家不严,识人不清,感念他一直保卫北疆安全,如今已年长,就留在京城好好养老,北疆由林晋去镇守。
可是人家镇北王只是比林立贵年长五岁,如今也就五十四岁。但是这些年,他确实忠心耿耿,没有政治上的大错。还真的识人不清,管家不严,枕边人是奸细而不自知,枕边人要害死原配嫡子又不信。
就连林立贵一家和穆轩两口子也“连坐”,皇帝叫他赶紧回大理去,继续发展大理,戴罪立功。
林汐收到这个圣旨时,嘴角抽搐,皇帝脸皮越来越厚实了。
司徒家治家不严,念在他们是皇后母族,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外家,除了司徒清,没有其他人参与。就撸了司徒家所有为官人员的官职,司徒请一脉全部发配岭南。
这样的处罚也还算好,总归没有诛杀九族,可是这让不少人不满,尤其是有皇子的宫妃母族,不过最后皇帝排除万难(强行决定)保住司徒渊等人。
而这次能直接抓人,林汐的小故事起了作用。
白氏还承认是自己把林汐成亲的事告诉段文彦,还把匕首给了他。希望他崩溃之际,自己了解了自己,断了南辰王的血脉。
原因是她后来查到,害死白良娣的人是南越人,所以她才醒悟,这么多年来姐妹俩信错了人,跟错了主子。
看了林汐的舞台剧后,她才发现原来害死她姐姐的凶手是司徒清。她跑去找司徒清证实,被皇帝的人抓个正着。
得到答案的白氏,心灰意冷,直接招供,只求从轻发落,不牵连自己的一双儿女。
司徒清如故事里那样,因爱生恨,和南越人勾结。不过,他比故事里更早结识南越人,只是在白良娣进东宫后,他才决定和南越人为伍。
原本只想让当今皇权倒台,不管谁当上皇帝,他和心爱的女人就能远走高飞。
不想白良娣真的爱上了当今圣上,不止他心痛得发疯,南越人也很愤怒。所以司徒请带南越人进宫潜伏,设计害死皇后的女胎,嫁祸给白良娣。
……
镇北王得知消息后,去天牢里找白氏求证。
白氏只是沉默不语。
镇北王很失望,本想离去,临走前突然问道:“所以你接近我另有目的,根本不曾爱过我?”
白氏继续沉默。
镇北王深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年桃花林里,落荒而逃的人也不是你吧?”
白氏这回有反应了,意味深长道:“不是,是陆静怡。而我,就是一个旁观者,见证了一切。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落荒而逃小兔子似的佳人,真是新鲜。”
镇北王一愣,心口突然疼的厉害,问道:“所以,你原本就是一个冷静自若的人,却学她活泼跳动,目的只是想接近我。进了王府后,也不是怕王妃怪罪你不懂礼数,才收敛的。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白氏轻笑一声,答非所问道:“所以,她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冷静自若的人,才收敛了自己的活泼,只希望你能多看她一眼。可惜你除了穆轩刚出生那会儿多看她一眼,之后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她死的时候应该很难过吧?”
镇北王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氏,最后落荒而逃,跑出天牢。
一时间镇北王苍老了许多,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穆轩这么不待见他,甚至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