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中有人又出声道,“连范柳原是谁都不知道,难怪人家姑娘家看不上你。”
“你知道?”邹祥坤闻声问去。
“一座城的沦陷,换来了两人的一段爱情佳话……哥们,了了吗?”那人解释着,故意不明来着。
邹祥坤又被刺激到了,他没想着竟被自己的无知而出羞了,着急地表明心迹,“我对你是真心的,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人,其他人我瞄都懒得瞄。”
或许和社会新闻学系里的人打交道注定嘴巴上是要吃亏,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是令人窒息,明明气得跳脚却又拿人没办法。
“老天折磨人就在于它不怀好意地给你展示了什么是美好的,然后看着你中意垂涎到瞧不起其他所有,再把它收回,告诉你说,别做梦了,其实这都跟你没关系。”靳蕾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元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对老板说道,“结帐。”
“小姑娘,找你钱。”老板正在算着散钱,见靳蕾转身离开,连忙喊她。
“不用找了。”靳蕾一刻也不想待在那里。
身后传来邹祥坤的愤怒声,“靳蕾,你他妈的,够狠。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明天我就要去参军了,我一定会成为你所喜欢的那种英雄,我会让你崇拜我。”
靳蕾轻笑出声,冷静而理智地回应出声,“邹大哥,恭喜你大彻大悟。”
这话拒绝得是那样的深刻不着痕迹,围观的人听了这话,有人心照不宣地笑出声,此举无疑更刺激了邹祥坤的恼羞成怒,快步地走向靳蕾,脸『色』涨红,很是吓人。
另外几个同学见状,才知道事情闹大了,连忙路踢开凳子,一边喊着邹祥坤的名字一边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止他。
众人一时愣在那里,唯有靳蕾面『色』如常,眸光冷智地站在那里,毫无表情地看着邹祥坤,似乎他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
靳蕾想,如果邹祥坤这一巴掌敢打下来,她无非也只是受点皮肉之苦,从小和自己的外婆相依为命,早已不把这些皮肉之痛放在眼里。
然而她也相信自己的辩识,她赌邹祥坤这一巴掌是不会落在下来,毕竟这一巴掌落下来,可是就要为他这一举动买单,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参军的事情可能就会被搁浅。
迎着夜风,有些凉意,倒是冲散了此许酒意,神智也有些清醒了许多。
邹祥坤之所以扬起手臂也实在是因为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羞,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靳蕾自此至终眼神沉静,邹祥坤倒是被她看得七上八下的,步子已经慢了下来,手也举得有些发软,甚至希望那群酒肉哥们可以有一人跳出来拉他一下,那他就有台阶可下。
可是,那帮损友们磨完嘴皮子之后,因为喝得醉薰薰,竟没有人能清醒地上前阻止他,至于围观的人,神『色』各异,有人觉得事不关已还是别给自己招惹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