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晋倒是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还真不习惯一向对他尽是数落的大哥这副关心的表情。
他有些颓废地道,“那我还是回实验室快点研究出『药』剂给弟妹吧,这样还快些。没有想到三弟才是个中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那么雷厉风行。”
席少哲情不自禁地抬头瞥了一眼餐厅的位置如是说道,“等俩老知道的时候,想必精彩纷呈。”
两人相视会意,随即异口同声地放声大笑……
夜幕四合,整个营区渐渐地被黑暗笼罩。
靳蕾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今天只是各项体能考核,过去一个星期里的训练听洛大校的口气好像只是打个预防针一样的不痛不痒的训练,真正的高强度训练要从明天开始,她不敢想像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啊。
就凭她这一具瘦弱的身子,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生了。
“咚咚咚……”有脚步声回『荡』在宿舍外的走廊上。
靳蕾疲倦得连眼皮子都不想睁开,听见开门声,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是宋境孝和高源这两货又来了,机械式地脱口而出,“我很累不想动了,你们乖乖地自己玩去,别打扰我。”
没有平常吧唧吧唧的响声,靳蕾才觉得不对劲,她机械地坐起来。
屋内灯光有些昏暗,她第一眼并没有看清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是在他靠近之后认出了一个大概。
黑暗中,有一双亮堂堂的眼睛正不偏不倚地盯着她,心口一滞,险些被吓得摔下床。
“醒了?”男人苍劲有力的声音犹如午夜钟声一样狠狠地敲过了靳蕾的耳膜。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抚了抚自己被吓得差点聚停的心脏,想起自己今天在杨彻面前编排的那一堆谎言,不知怎么就在队伍里传开了,特别是杨彻更是信以为真,本来这一整天没有见到凌少军,心里多少有些庆幸。
可是没有想到他竟在夜里出现了,他该不会知道了来向自己讨个说法吧。
靳蕾吞了吞口水,这个时候,这种情况,她不觉得他是来看望自己的。
“听说我喜欢你妹妹?不知你妹妹叫什名谁?”凌少军脱下军帽,平整地放在桌子上,声音铿锵有力。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靳蕾哈哈地傻笑道,“我那只是胡说八道的,开的一个玩笑而已,还请队长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个小人计较,一计较了就拉底您的身份地位了,不值得。”
突然,凌少军向门外喊道,“你们听到没有,只是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靳蕾往门口望去,那里更是塞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敢情队长大人被盛传得生气,要这般隆重地给自己洗白白了。
“你们可以散去了。”凌少军下一刻命令道。
于是个个就那么依依不舍地往她身上多看两眼,真想知道队长大人是怎么对待如此拿他开涮编排自己的士兵。
宋境孝和高源临了还向靳蕾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敢这么拿队长来开玩笑的人,军营里除了他这个惊雷还真的没谁了。
待人都走光之后,凌少军又无厘头地问道,“在军营里是不是太闷了,不习惯?”
靳蕾犹豫片刻,她如果说是所以才拿您老人家出来编排玩笑,大家开心一下,那她会不会被刚正不阿的队长大人用他那沙包一样的大拳头跟自己来一个亲密接触呢?
这样一拳头砸下来,肋骨会断几根呢?
想想,靳蕾就莫名觉得胸口痛,可是真的是痛啊。
她不禁伸手抚上胸口,痛得脸『色』瞬间惨白,冷汗岑岑,这种痛来得也太莫名其妙,太突然了吧。
难不成是这些天的训练,量变成质变了?
凌少军见状,也没有心情去计较她的玩笑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瓶子,就这么倒出其中一小粒出来,这是他刚刚从凌少晋的研究院里拿出来的,“凭你这副身子想在特战队里站稳脚跟,很困难,这是特制的用几十种名贵『药』材制成的补『药』丸子,记得每天吃一小粒,以后会慢慢地会好的。”
靳蕾吞下之后,片刻真的感觉好多了,看着那只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的瓶子,突然间有些感动啊,凌少军怎么突然之间对她那么好呢?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凌少军拿起军帽,站起身,身姿笔挺,几乎是一丝不苟。
靳蕾强打着精神,忙不迭地从床上站起身,对着他离开的背影立正行下军礼。
……
月光如纱,落在窗帘上,朦胧的让人窥视不到屋内的动静。
窗外夜风徐徐,一颗流星滑过苍穹,遗留下一道长长的扫尾。
湾城最高档的别墅庄园内,女人依靠在窗台前,手中的红酒杯空了又被添满,她打开珍藏在床底的相册,一页一页的翻过。
年少轻狂,青春随意。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酒吧喧闹的音乐震耳欲聋,他的出现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设定好的王子角『色』。
寇珊珊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众叛亲离喝得烂醉如泥,他扛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因为身上没钱,就找了一个桥洞就那么过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邋遢的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也许是天意,他和她竟然是同一所大学。
她喜欢上他的认真,喜欢上他的执着,更喜欢上他的专一认死理。
只是过了三年而已,他就要从她的记忆里退出,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去找他,去墓地里找他。
她要问问他,是不是他在生她的气,气她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把席少哲当成了他的替身,这么长的时间里,不管她喝得如此烂酒如泥,他都不愿意入她的梦里来。
寇珊珊把相册塞进自己的包里,就那么提着包脚踉跄地走在人流越来越稀少的街道上,四周黑暗一片,而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害怕,一心里念叨着要见冷子寒。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她右前方迎面而来,寇珊珊本能地退后两步。
“啊。”寇珊珊大惊失『色』,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皮包顿时失去了踪影。
她适才酒清了几分,脱下高跟鞋,不计形象地追上前,“敢抢我的包,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给我停下。”
“把我的包还给我。”寇珊珊穷追不舍,扯着嗓音吼道。
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有好奇看过去的,也有想要帮忙追,可惜奈何自己跑不过两个轮子的,一个个甚是惋惜地看着气喘不止的女人,摇了摇头。
有人道:“姑娘,你穿的这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们那群人最近在这片区域抢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的包,又没有人去逮,都说人家那是上头有人罩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算报了警,上面的人也会压着最后不了了之,你也别去追了,追到了万一他们起了歹念,多可惜啊这么年轻。”
寇珊珊狠狠地丢下高跟鞋,“还没有人敢抢我寇珊珊的东西,别让我逮到。”
随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刚找开车门,司机见她那副狼狈的模样,看刀子两手空空,问道,“这位女士,你能先付钱吗?”
寇珊珊咬牙,“到了自然给你车钱,不会少了你。”
话音未落,司机直接一脚踩上油门一溜烟便消失在车海里。
寇珊珊一屁股坐在长椅子上,黑『色』丝袜因为刚刚的跑跳被磨掉了几个洞,现在一坐下,瞬间蔓延开,让人怎么看怎么瞧都有一种落魄无助的错觉感。
“珊珊,怎么了?”突然一辆车停在她的前面,席少哲定睁一看,果然是寇珊珊。
寇珊珊此时见到一个熟人,恍然见到救星一样,她不顾脚上磨出的痛泡,上前说道,“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席少哲也毫不迟疑地送到她掌心里。
寇珊珊什么也不在乎,她就想拿回那本相册。
她侥幸地拨打自己的手机号码,原本只是试探『性』的打了一下,没料到对方竟然敢接听,“把包还给我。”她直入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男人冷冷笑道,“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还给你?”
“你想要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位小姐挺有钱的吧,这个包好像还是名牌的,里面的车钥匙还是法拉利,这么有钱的富家小姐,应该不会吝啬一点小钱吧。”
寇珊珊隐忍怒火道,“你想多少?”
“三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多吧。”
寇珊珊继续道,“你要想清楚一点,你刚开始只是抢东西,这不是什么大罪,一旦变成了勒索,你应该知道刑罚会根据你要的金额数目进行量刑。只要你把包里的相册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抢我的东西这件事情,我甚至可以当做整件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站在一旁的席少哲大概也能从寇珊珊的话语里听出整个事情的始未。
他示意一旁的沈特助,他相信那个抢匪应该还没有跑远,敢那么大胆地接听电话,一定是手中握着什么有恃无恐,而且还自傲地停在附近某个点。请微/信/搜/索 或 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