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本是进入睡眠状态的靳蕾。
靳蕾反射性地坐起来,脑袋一瞬间的放空。
她朝着传来敲门声的大门处看了一眼,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幸好她是有锁门的,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是我们,惊雷。”宋境孝的声音带着此许湍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靳蕾打开些许门缝,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宋中校和高中校,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高源点头,“只是来看看你受的伤严不严重。”
靳蕾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一点小伤,不碍事,已经用过药了,很快就会好。”
高源继续解释道,“惊雷对不起啊,我们并不是要抛弃你的意思,主要是我们目前还不是特战队里的编制队员,他们秘密出发时,我们这些新兵都不知晓,当时以为他们是去夜营训练什么的,没想到是你和队长遇到了危险。”
靳蕾不以为意地道,“没事。我也是这里的一员,知道这里的规矩,我明白的。我怎么能怪你们一丝一毫呢?”
宋境孝凝重的神色适才松了下来,“就说咱们惊雷最通情达理的,真的不想喜欢你都不行。”
他本是想上前拥抱一个,却被靳蕾一手撑开,咧着嘴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道,“你们不累吗?我一个晚上没有睡,累得眼皮都在打架。”
两人一听,立刻善解人意地道,“那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训练,听说明天会有一场考核,针对你和周胜晶的。”
“什么意思?”
“因为目前综合分数你和周胜晶最低,所以你们两要互相挑战,输掉的那个人即刻遣返。”
靳蕾愕然,周胜晶不是很强大的吗?他可是精英,谁都知道他是由擅长枪械的部队里出来的。
他们两人互相挑战,如果他选择用枪械,就凭她那一点一时灵光一时好像塞满泥巴的脑袋,她还有获胜的希望吗?
到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凌少军如果再放她一马,那么她岂不是又被大伙更加用好奇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搜刮来搜刮去?
想想,她就头痛。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好好想想自己擅长什么,如果明天你们真的是要相互挑战,也好留一线生机。”宋境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惊雷的肩膀。
靳蕾关上房门,自己究竟擅长什么呢?这个擅长必定是他们所不及的。
……
宁上校趴在食堂饭桌上,抓耳挠腮地写上检讨两个字,小声嘀咕着,“我宁愿不间断练习三个小时,或者三百个俯卧撑,我也不想写三千字啊。”
辛鑫看向他纸上的文字,急忙抄写下来,“我怎么觉得你得的地不分,都是用错的?”
宁上校瞥了他一眼,“是错的你还抄,怕队长不知道我们两个作弊吗?你去抄洛大校,他可是出了名的知识分子。”
辛鑫朝着一旁的洛大校方向探了探脑袋,果然见他奋笔疾书,几乎是一气呵成就写完了一整篇。
内容如下:
队长,我觉得您不应该再跟惊雷在一起,他这人心思不纯,一看就是对您很有企图,您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晚年不保了,忠言逆耳利于行,虽说有些难听,但话糙理不糙,您可得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啊……
辛鑫念着洛大校的检讨书,瞠目结舌地望向他,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洛大校大大方方地递到所有人面前,义愤填膺道,“抄吧,你们人手抄写一份,队长看到后说不准会回头是岸的。”
然而大家却充耳不闻地继续埋头认真地写着自己的检讨书。
洛大校见大家一副你大爷别耸言危听,没事却庸人自扰操不必要碎心的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再次严肃地道,“你们就没有觉得队长和惊雷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快要控制不到的局面了吗?居然为了惊雷不顾个人危机一个人冲过去还跟着上了游轮,还在岛上一言不和就和邹队长干起架来。
本来坤豹队一直都眼红咱们S特战队,这下恐怕到军演时,坤豹队会发了狠般要把我们往死里打。”
“洛大校同志啊,你要知道咱们队长可是视自己的兵如命,他不过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兵被人如此挑衅般地带走罢了,你还真的是当真啊?”辛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大校痛心疾首道,“你们这样是助纣为虐。”
肚子有些饿,原来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吃饭的时间。
靳蕾一进入食堂就发觉了有一道甚是具有威胁的眼珠子正在不友善地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朝着角落望去。
她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缓步走过去,不明道,“洛大校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洛大校哼了哼,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检讨书往惊雷的身前推了推。
靳蕾垂眸看了看,顿时哭笑不得,她是不是要忽略检讨书里主角是自己,然后夸一夸洛大校文笔流畅,具有一代文坛大师的感觉?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进一步了解你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洛大校面色凝重,言辞严肃,说得大义凛然
“我犯了什么错?”靳蕾明知故问道。
但是她现在不是正在刻意地避开凌少军了吗?
“你自己心里会不清楚?”
“觊觎队长?”靳蕾看着他检讨书里的义愤填庸的内容,试探性一问。
洛大校冷冷一哼,自上而下地审视惊雷数眼,一副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会没有一点逼数?
“洛大校同志,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件事情。”靳蕾同是收敛起脸上那友好的微笑,转而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别说那些借口,我懒得听,我很慎重地告诉你,队长如此光明正大的英雄,不允许你用你那狭隘的心思去玷污了他。”
靳蕾听到他那样说,果然是凌少军带出来的兵,和他果然就是一个德性,让她搬去他宿舍的人是他,可是却又让她睡地板,这下她不借机发泄一下不痛快。
她倒是有着一股捉弄的情绪在作崇,“我不止想着玷污他,我还想要占有他,分分钟上上下下地捯饬他,让他辗转在我身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