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看到这上传的视频之后有多么的恼羞成怒,差点掀翻了整个办公室。
最后怒不可遏地冲了出来,到处打探他们的行踪。
然后从路面监控发现凌少军的车,才一路顺着辗转找到这里。
“小蕾蕾,我很伤心。”隐忍下了怒火,邹祥坤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靳蕾,眼圈有些泛红。
“邹大哥,这事——”
“为什么你要喜欢那个冷冷冰冰的面瘫?他凌少军不就是比我年轻几岁吗,除了年龄有点优势以外,我哪里比他差?我也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也是出类拔萃的精英,我长得也算是英俊潇洒,为什么你要眼瞎地喜欢他?”
“……”
“小蕾蕾,你告诉我理由,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做的更好。”邹祥坤上前一步,“以前你用一个郑清扬让我知难而退,现在却拿一个凌少军来让我痛心疾首。”
靳蕾摇了摇头,“邹大哥,我说过了,我们两个不可能,我不能让您犯错误。”
“他凌少军可以为你犯错误,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不是谁可以的问题,凌少军当然也不行,你们都不行。”靳蕾仰头,自责的长叹一声,“是我的错。”
为什么这感觉这么像是狗血八点档剧情?
“是不是他胁迫你的?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胁迫你的,他一定是为了打击我好让我在军演时输给他,才挑这个时候跟我说,和你结婚了,他一定是故意存着这样的心思。”
“邹大哥,无论您说什么,我们都不可能的,您请回吧。”靳蕾转身准备离开。
邹祥坤执着地挡住她的去路,牙关紧咬,额头上因为压抑青筋尤现,他道,“小蕾蕾,邹大哥是真心对你好的。”
“邹大哥,您不是对我好,您只是一时糊涂了,等您找到更好的人,您就会明白您对我的好不过就是您的一厢情愿。”靳蕾绕过他,走向停车场。
真是奇怪,凌少军取个车怎么那么久?
邹祥坤独自站在原地,清冷的风呼啸着从身前袭来,他脸上的愤怒却是缓缓地消逝,转而微『露』一丝喜悦。
……
停车场内,凌少军目光灼灼地望着刚刚停下来的车辆,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坐在车里没有发动引擎。
“把那群敢搞事情的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寒山点燃一根烟,漠然在吐出一口烟圈。
身后的洪烽一个寒噤,小心翼翼地问道,“爷,那群编排你和寇小姐的人里有都城里的人——”
“就如他们自己说的,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惹了就得知道后果。”
“是!”洪烽迟疑了些许,继续道,“老爷子刚刚来了电话,问您今晚回去吗?”
寒山一脚踩灭烟蒂,冷冷一笑,“回去做什么?那里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可是爷,他毕竟是您的——”
“我的什么?也对,我现在这么风光,还是多亏了他老人家,我应该回去继续做条狗附和他对吗?”
“爷,老爷子对您其实还是很好,毕竟现在他身边就剩您一个亲人了。”
“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在他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根本不值一提的存在!”寒山拉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湾城最顶级的食府御品坊,不再多言就迈步走去。
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喜欢来这里就餐,就图它个保密『性』很好,不怕被狗仔拍到搬上舆论里热议。
“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冷子寒。”凌少军看清他的人脸之后走出自己的车,开口说道。
背后的嗓音令寒山踉跄一步,双目无神地看着渐行渐近的身子,嘴角弥漫开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
“爷——”洪烽戒备着。
寒山伸手示意他不必慌张,“他不会伤害我,你先回避一下。”
洪烽看了看凌少军,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是谁?
靳蕾从角落里走出来,本想着偷偷溜过来看看凌少军究竟在干什么的,取车用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
见到面如白纸,甚至正摇摇欲坠的男人见到凌少军后,身影仓皇欲逃。
“你没事吧?”凌少军大步上前巧妙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寒山急忙收敛自己的所有表情,用着面对媒体时那虚伪的笑容回复道,“没事。”
凌少军指了指他的脸『色』,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寒山尴尬地摇头,“可能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一个人没有睡好最佳表现是眼底青霜很深,可是你除了脸白得跟鬼一样外,我看不出憔悴二字。”
寒山嘴角微扬,“你看错了。”
言罢,便想着离开。
凌少军急忙跟上前,“难道要跟我假装不认识吗,当年你跟寇珊珊之间的事我或多或少也听说过。没有想到你是冷上将的儿子,明明有冷家这样的一棵树可以靠,当年为什么非得依靠自己出来拼被寇家嘲笑?否则当年你和寇珊珊早已结成连理。”
“……”寒山驻足,苦笑道,“我现在一样是靠自己才能有今天。”
“我其实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放弃?”凌少军小心翼翼地问道,“一个人如果喜欢另外一个人,那样的眼神太过炙热,我想旁观者会看得比当事人清楚。”
寒山愕然,低下头,“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爱着寇珊珊吧。”
“……”寒山不想再周旋这个问题,转身欲逃离。
凌少军却是不依不饶,道,“你觉得你这样很伟大?我知道寇珊珊也很喜欢你,毕竟她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她把自己最纯真的感情给了你,你既然有那个心,为什么却要放弃?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自私会毁了另外一个男人?”
寒山感受着双脚的沉重,好像再也抬不起自己腿脚,他愣愣地回头看着跟在身后苦苦相『逼』的凌少军,苦笑道,“我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有明天,所以我不是自私地放弃,而是必须放弃。”
“你是觉得寇珊珊配不上你?还是觉得寇珊珊只是玩玩而已?”
“凌三少,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们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却很清楚。”寒山声音很轻,恍若秋风拂面而过时只有轻咛的声响,所过之处,毫无痕迹。
凌少军见他想再次落荒而逃那般急促过后,眉头紧蹙,“明明那么简单,可你不说却非得伪装成哑巴,你说得对,我的确猜不准你们的明天,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们会不会有明天。”
寒山蓦然地停下双脚,身体却是直直的往着地上倒去。
凌少军见状,忙不迭地走过去,“你——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寒山双眼紧闭,浑身上下有轻微的颤抖。
凌少军再一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吓我啊,我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也用不着被刺激到昏『迷』过去啊。”
四下无人,刚刚的洪烽听命般真的回避起来了,显然寒山这种状态需要医生,此刻他还不能离开,可电话在车上,凌少军只得回车里拿。
结果他还没有走出一步,一只手便扯住了他的裤角。
察觉到有人的触碰,凌少军转身急忙蹲下身,大掌替他扇了扇风,“你怎么了?”
寒山撑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昨晚上没休息好,最近在塑身。”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能轻易被糊弄过去的瞎子?”凌少军真想将他的车头镜扯下来让他仔细瞧瞧那张脸有多白。
寒山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没事了,麻烦你了。”
凌少军瞧见他又想着离开,跟上前,“你是不是瞒着寇珊珊什么?”
“……”寒山转过身,嘴角莞尔带笑,“凌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瞒着她?凌三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也学会了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了?”
凌少军吃瘪,如果不是寇珊珊曾经是他在军校里的同学,当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闲情逸致在这里跟他耗?
“你可是想好了,现在寇珊珊已找到她的幸福,既然你选择沉默离开她,希望你以后就别再去打扰她。你要瞒着的事也请你瞒一辈子,别让她知道。”
寒山显然浑身一颤。
“凌三少如果没别的话那请恕我先行离开了。”寒山匆匆地走出停车场。
凌少军站在原地,低下头,轻叹一声,正欲返回自己的车里,脚下蓦地踩到什么东西。
他抬开右脚,一只瓶子滚落在车底旁。
捡起地上的玻璃瓶,他晃了晃里面的颗粒,这是什么?
“凌三少。”寒山去而复返,神『色』较之前一刻竟有了些许慌『乱』。
凌少军急忙将手里的东西紧紧地攥紧在掌心里,回过头,笑道,“你这是准备跟我实话实说了?”
寒山欲言又止,目光留意在他周围的地面上,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凌少军将东西不着痕迹地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故作不明道,“你这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寒山尴尬的移开目光,又不忍放弃地偷偷瞥了无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