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冷笑道,“寇少爷难道现在才觉得我们这塑料花一样的感情太过分了?我想如果是我出事了,你也是会第一个把我踹出去。
毕竟你可是美名在外啊,所以不要怪别人对你不留情面,你本身就是一个自私又没良心的家伙。”
“好,今天这话我是记下来。”寇樟毅一脚踢开脚边的凳子,扬长而去。
陈公子瞧着桀骜不驯离开的男人,确信男子已经离开之后,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微笑,高高的上扬。
寇樟毅坐进车内,烦躁地点燃一根烟,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叩叩叩。”突然间,车窗被人敲响。
寇樟毅本以为会是陈公子这个家伙良心发现跟了过来,却没有了料到来人会是他。
在看到席少哲的刹那,寇樟毅下意识地打算锁门。
席少哲却是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车内打开,强势的将里面的家伙给扯了出来。
寇樟毅身体悬空,脖子上的一双手狠狠地掐着他,渐渐的,他感觉到了身体在缺氧,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身体。
“咳咳。”
席少哲将他丢了下来,随后一拳头砸过他的脸,再然后一把将他丢在了地上,一脚踩住他的右半边脸。
寇樟毅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龇牙列齿地吼着,“你敢打我,你给老子滚开。”
“我今天不止会打你,我还会弄死你。”席少哲再一次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就这么过肩一摔,直接将他甩出去三四米远。
“咳咳——”寇樟毅张嘴就直接吐出一口血,血滩里还有一颗牙齿闪闪发亮。
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打击,寇樟毅完全没有回过神,身体又一次腾空而起。
席少哲拽着他强硬地将他扣在了车尾箱上,嘭的一声剧烈撞击,寇樟毅脑袋一晕,差点就这么晕死过去。
寇樟毅倒在地上,额头上被划开了一道一指宽的血口子,他双手撑着地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席少哲会如此发疯,他得意的勾唇一笑,“你的孩子也陪葬了是不是?”
“嘭——”席少哲沉默中又一次砸拳过去,这次正中他的心口,咔嚓一声肋骨断裂声清晰入耳。
寇樟毅仰面倒在地上,身体经受一系列的重击,他瞳孔一阵一阵涣散,身体也是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席少哲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到上帝之手在召唤你吗?”
“咳咳——”随着寇樟毅的咳嗽,他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席少哲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地瞪着只留着一口气的家伙,漠然道,“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就这么弄死你,倒是便宜了你,你给我等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寇樟毅瞧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撑着车轮胎缓慢的爬了起来。
陈公子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着自己录制下来的精彩一幕,甚是满意的走上前。
“咳咳——”寇樟毅抹去嘴角的血迹,瞪了一眼身后靠近的陈公子,没有说话,捂住自己断裂的肋骨准备回到车上。
“要不要我替你报仇?”陈公子问着。
寇樟毅知晓这个家伙不会有什么好心,但还是忍不住地问,“你怎么帮?”
陈公子笑意更浓,“我有个很不错的办法,可以让你一雪前耻,让席少哲跪在你面前喊你大爷。”
“真的?”
陈公子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一些。
寇樟毅本想着拒绝这个家伙,可是却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句话蛊惑的早就失了镇定,靠了过去。
“把你打死了,席少哲就逃脱不了牢狱之灾。”
寇樟毅神色一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脚突然朝着他断裂的肋骨处狠狠地踢了过来。
“嘭——”寇樟毅的身体被高高的撩起,随后重重地砸在了车门上,巨大的惯力使得车门深深的凹了进去,而他的身体也形同破败的落叶失去力气的倒了下去。
陈公子抬起脚用力的碾压着他的身体,双目猩红,直到感受到脚下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挣扎。
他蹲下身子,看着寇樟毅一口一口的吐着血,随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陈公子抬起手在他的鼻间试了试呼吸,已经虚弱到可以完全的忽略不计。
阳光照耀下,寇樟毅像一件垃圾一样无人问津的躺在地上,微风卷过细沙,从他的身体上呼啸而过。
……
医院内,人来人往。
凌少晋刚从靳蕾手臂上取下一管血,她就醒了。
望了望陌生的环境,靳蕾才恢复正常思维,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凌少晋望着她那脸色不再似昨晚那般苍白如纸,逐渐己恢复了血色问道。
“嗯,好多了。”靳蕾坐起身,这股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二少,我这是怎么回事?”
凌少晋将那管血收好,“具体要进一步化验才知晓,你先不用那么紧张……”
随后她从凌少晋口中得知寇珊珊昨晚出事了,病房就在隔壁。
凌少晋如此特意安排就是为了他方便看诊。
病房前,炎珺正步伐轻缓的关上了这扇门。
“母亲——”靳蕾走出病房门就看到了轻手轻脚准备从寇珊珊房里离开的席月柔。
席月柔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回了回头,“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己经好了,谢谢母亲关心。”靳蕾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床上女人安静地躺着,一旁的心电图也是有条不紊地跳动着,她稍稍放了放心,“珊珊姐没有什么大碍吧?”
“目前情况还算良好,只是我怕她醒来之后知道孩子没了,打击过重,我担心会影响恢复。”
“珊珊姐虽说是女人,但我知道她会熬过去的。这里交给我吧,您己守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席月柔想了想,尔后道,“那行,我顺便回去给你们带些吃的过来,有什么情况记得通知我。”
靳蕾推开房门,屋内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迎面而来,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时不时会检查一下点滴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