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问天和王舨沿着大军的踪迹一路来到一个峡谷前。
王舨抬头望着面前耸立的高大峡谷感叹:“这可是埋伏的好地方!”
“没错,这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那我们要绕道走吗?”
“不用,”欧阳问天径直走进峡谷,“所有人都知道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
欧阳问天和王舨走进峡谷,发现峡谷入口的地方很窄,只能刚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里面却很宽,有十数丈的距离。整个峡谷呈喇叭状,只要有个强者堵住入口,就可以把人全部关在里面。
王舨有些害怕:“我们还要进去吗?”
欧阳问天仔细的观察这地上的脚印:“那个黑甲男人早就带领大军过去了,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好几波人也跟着一起过去。要想堵死这个入口,除非那个黑甲男人亲自把守,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本事,我们放心进去就是。”
来到峡谷内,两侧的山峰巍峨,与地面垂直,但就是这样陡峭的山壁上竟有好几棵树木生长其上,让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顽强。
王舨望着上面的大树脑洞大开:“这树可真顽强,竟能在峭壁里生长,你说它的根会不会把岩石撑开,然后掉落下来将我们砸死。”
“不会,而且就算它掉下来我也会躲开,只有你一个人被砸死。”
“那我岂不是连脑花都要洒一地。”
王舨已经开始脑补自己被压死后的场景,欧阳问天却对这次的交战双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黑甲男人给了对手一个这么好的伏击地点他们都没有动手,看来他这次的猎物很狡猾。”
“这鹬和蚌都不相争,我们如何才能得利呢?”
“他们一定会相争的。黑甲男人处心积虑干了这么多事,决不会空手而归。他带领大军穿过这个峡谷,在往前走半日就到瀛北城,留给猎物动手的时间已经不多。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这场狩猎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只要我们不成猎物就好。”
“越靠近瀛北城士兵们就越松懈,但相应的风险也就越高,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瀛北城前埋伏它的军队。”
欧阳问天继续说道:“我们得加快脚步,这几波人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如果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打完,那就白跑一趟了。”
欧阳问天和王舨加快脚步走出峡谷,前方又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部队行进的痕迹向着森林深处无限延展。
两人走进森林不久,敏锐的欧阳问天就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示意王舨停下脚步。
“怎么了?”
“太安静。”
欧阳问天仔细地聆听,森林中异常安静,“别说鸟叫,连虫鸣都听不见。”
“你是说前面有人埋伏?”
欧阳问天点了点头,回头望着身后的峡谷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甲男人这是故意制造出急于赶回瀛北城的假象,在峡谷处故意卖敌人一个破绽,见鱼儿不上勾,便在出峡谷外的森林设伏。只要猎物跟着穿过峡谷,便可在森林里将其一网打尽,在我们前面的那几波人恐怕都已成了黑甲男人的刀下亡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逃走?”
“是要回去,但不能逃,得慢慢走。”
“为什么?”王舨不明白明明中了圈套,还得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是越快逃出去越安全吗?”
欧阳问天已经开始慢慢往回走:“黑甲男人的目标不是我们,也看不上我们这两只小鱼小虾,但如果让他发现我们已经察觉他的陷阱的话,他是绝不会放我们走的。”
王舨急忙跟上,努力让自己和欧阳问天一样从容:“这渔翁可真不好当,弄不好就成鱼饲料了。”
“哈哈哈。”
“你还笑的出来。”
“能笑的时候为什么不笑,万一死在战场,可就没得笑了。”
“那我也笑两声,哈,哈,哈。”
可惜王舨太紧张,笑声就跟鬼哭一样,在峡谷里不停的回荡。
两人一路穿过峡谷,路上很幸运的既没有遇到其他追踪军队踪迹而来的人,也没有见到围堵的士兵。
本以为死定了的王舨见如此轻易的回到峡谷外,不禁怀疑欧阳问天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幻想敌人在森林中埋伏。
“虬翱兄,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是吗?”
欧阳问天嘴角上扬,他以前多次被山贼埋伏,无数次死里逃生积攒的宝贵经验,可不是王舨所能比拟的:“我们爬上峡谷顶部看看就知道了。”
“爬上峡谷?”
王舨抬头望着高达数十丈的峡谷愣愣出神,这峡谷外面虽没有峡谷里陡峭,但两侧的坡度也是极大,要想从地势平坦一些的地方上去,就要绕很远的路才行。
欧阳问天也不问王舨选那条路,径直从陡坡处往峡谷上攀爬,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王舨只能无奈跟上,被欧阳问天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恐怕还没碰到敌人,他的体能恐怕就要先跟不上了。
王舨气喘嘘嘘地爬上山顶,正准备呼喊欧阳问天,却被欧阳问天捂住嘴巴,拖进了灌木从里。
“别喊,你看前面是什么。”
王舨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山顶上有好几个士兵正在费力的往悬崖边搬石头,只待一声令下,就可将这些石头全部推下山谷,堵死入口。
王舨仔细的数了数,这些士兵总共有九人,从他们搬石头的状态来看,应该都是练气者,但修为不高,他和欧阳问天两人足够应付他们。
“现在怎么办,杀了他们吗?”
欧阳问天指向悬崖对面,在那边的山顶也有几个身影在忙碌的搬着石头。
“解决他们不难,难的是怎样不被发现的解决所有人。”
“这可怎么办。”
“你能独自解决掉他们九个人吗?”
王舨无奈地摇头,开什么玩笑,他一个人解决九个练气者,还要不被发现,这可比登天还难:“他们实力不强,我拼死应该能拿下。但想要不被发现,或者不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我做不到。”
欧阳问天盯着前方不断移动的士兵,思索着解决办法:“怎样才能把两边的人同时解决掉呢?”
这在王舨看来是绝无可能做到的:“要不我们杀了这几个士兵就跑,也算是为欧阳晴空的父母报了仇,同时也搅了黑甲男人的计划。”
“不行,那样就没法给欧阳晴空抓羊回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