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身处迷雾之中,他虽然完美的防御住了红衣女子的攻击,但此刻却丢失了对手的方位,叶修环顾四周也不见人影,让他不由慌乱起来,只能不停的移动大剑,以求不被对手抓到死角。
“在你右边。”
见叶修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站在一旁的骨竹不禁出声提醒,引得欧阳问天眉头一皱,观棋不语真君子,说好的单挑你这人怎么能从旁干预呢。
红衣女子见位置暴露,只能强行发起攻击,一把巨大的金刀从右边横空劈下。
“金刀不败。”
叶修经骨竹提醒,早有准备,七尺大剑朝着红衣女子挥去,幻化出七把不同颜色的大剑,和金刀碰撞在一起。
金刀斩断红黄蓝绿四把大剑,却再没有力气继续前行,被余下的三把大剑直接震断。
大剑余力不减,眼见就要劈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全力抵抗,可还是被震飞出去,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胜负已分。
叶修赢的并不光彩,可他还不停手,冲上前来就要一剑斩下,结果红衣女子的性命。
一只手突然出现,空手接住斩下的大剑。
欧阳问天一手插兜,一手举剑,挡在红衣女子身前。
“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
红衣女子眼见大剑朝自己砍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个不算高大,却格外坚毅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前,空手接住这柄七尺大剑。
顶天立地,不过如此。
红衣女子曾经被伤害过的心似乎又重新开始相信光了。
欧阳问天看不惯骨竹仗势欺人,将练气在手上凝聚成一条缝,空手接住叶修的七尺大剑,未伤分毫,技惊四座。
“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要知道叶修的这把彩虹剑重达数百斤,普通人连搬都搬不动,而此刻叶修的大剑在练气的加持下更是锋利无比,却被欧阳问天空手握着剑刃无法动弹分毫。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天字营的闲事。”
“你管我是谁,你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你爷爷我今天就要专门打抱不平。”
叶修暗中增加彩虹剑上的练气,试图以此切开欧阳问天的手掌,但欧阳问天常年使用无锋,早就熟练掌握把练气集中于一条线的本事,此刻的彩虹剑于他手中和一根木棍没有任何区别。
“你这是摆明要和天字营作对了!”
“天字营了不起吗?这里可是峰字营!”
“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的厉害。”
“呵呵,就你们这几只小杂碎还不配当爷爷的对手。”
叶修想抽出手中大剑,却发现大剑被欧阳问天牢牢抓住,根本拔不出来。
“你找死。”
“我找**。”
眼见手下吃瘪,骨竹拿着雨伞冲将上前,欧阳问天一脚踹在叶修的胯下,将他踢飞给骨竹。
“还你。”
骨竹接住面色惨白的叶修,恶狠狠地盯着欧阳问天:“你是谁,竟敢如此羞辱我天字营。”
“他呀——”
还不等欧阳问天开口,一个赤裸上身,胸前纹着无头刑天纹身的壮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便是林峰新指定的二当家,虬翱。”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家伙,难怪如此嚣张,”骨竹见到刑天立马热情起来,“刑天兄,好久不见。”
“骨营主,你可算到了,我可是想念你的很啊。”
“那今晚一起叙叙旧?”
“既然骨营主盛情邀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问天见两人一唱一和,不由觉得恶心,将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扶起:“梁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红衣女子正是以前和欧阳问天在峡谷共同对付蜥蜴人的梁红玉,此刻她接连大战好几回,气息不稳,连头上盘好的秀发都散落几缕,俏丽的脸上多了份凌乱美,好生惹人怜爱。
欧阳问天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将军,原来也是一个需要别人呵护的弱女子。
“虬翱兄,当真是你,想不到当日山寨一别,还能在此地相遇。”
梁红玉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展露出笑容,如同在颓败的土地上开出鲜艳的花朵。
“这便是缘分。”
“你如今成了峰字营的二当家?”
“这件事我后面在同你慢慢解释,”欧阳问天目前面对三名强者包围,得先将眼前的困境解决才行,“你们在峰字营内聚众斗殴,胡作非为,骨竹你可知罪。”
骨竹闻言哈哈大笑:“你想治我的罪?我何罪之有啊。”
“峰字营内禁止野狗乱叫。”
骨竹瞬间暴怒:“你说谁是狗!”
“你就是狗。”
“你,”骨竹脸上阴晴不定,他在思索在峰字营内将他的二当家杀死会有什么结果,“这规矩谁定的?”
“我定的。”
“你定的?你以为你谁呀,林峰扶持的一个傀儡罢了。”
“是吗?”欧阳问天向前踏出,强大的练气修为散发开来,“峰字营内禁止野狗乱叫,违者杀无赦。”
骨竹不甘示弱,带着刑天和叶修也爆发出全身修为,用练气朝欧阳问天袭来。
眼见欧阳问天的练气被三人逼得节节后退,两股强大的练气从旁相助,将骨竹等人的练气又给抵挡了回去。
“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们的二当家不敬。”
关键时刻,张若森和绷带人出现在了欧阳问天身边,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
“骨竹,这里是峰字营,由不得你胡来,你要是再不收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骨竹恨恨的看着张若森和绷带人,又盯着欧阳问天许久,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要打起来,峰字营的支援马上就能到,而他这方就这么几个人,峰字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们全部淹死。
“你们也就这几天能嘚瑟了,刑天,走,我们喝酒去。”
骨竹愤愤不平的带着叶修等人离开,而刑天则在转身前,意味深长地望了欧阳问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