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博达这话,达婶根本不在意,冷笑了一声。
“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她接受了阿泰以前准备的首饰,就代表她同意嫁给阿泰,喜宴都办了,还睡一张床了,那她就是阿泰的媳妇。”
洛博达也有点无语了。
“可是阿泰都死了啊,为什么要给个死人结亲,达婶子,你这样太魔怔。
而且你说的送首饰就算同意结亲,那也只是针对我们羌古族内的女子,人家外族女子根本不知道这个习俗,根本不作数。”
达婶冷着脸,“我不管。”
洛博达有点生气。
“达婶子,阿泰就是大学生,你也知道现在是文明社会,结亲可不是那么容易,何况阿泰还死了,这根本不算结亲,你别弄的神神叨叨,赶紧让人家走。”
达婶却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怎么不算结亲。
她可是把儿媳的生辰八字都烧给了儿子。
儿子的生辰八字也写在黄符上,烧了煮水给儿媳喝下了。
这亲已经结成了。
达婶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清楚,儿媳今天肯定会被带走。
但是没关系了。
洛博达还在继续劝,“达婶,你这样真是太过分了,你赶紧让达叔让开,你在这样无理取闹,族长会让你们除族的。”
村长这时候也来劝。
“达家的,你们太不地道,这样可是违法的,小心把警察招来,到时候把你们两口子都给抓走,你们家小女儿怎么办?打算不管了吗?”
二人神情终于有点动容。
达婶看向白筱,慢慢朝着她走过去。
白筱看着达婶朝着自己走来。
腿都软了,吓得浑身发抖。
达婶走到白筱面前,凑在她耳侧小声说。
“就算放你离开,但你已经跟阿泰成了亲,入了洞房,这辈子,你就是阿泰的媳妇,以后你要是在外面水性杨花,阿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筱终于承受不住,吓得大声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神经病,你神经病啊,你这老女人,你不得好死。”
达婶说完,也不在乎白筱的谩骂,跟自己男人招招手,二人一同回了屋子,没再管院子内的事情。
高义也急忙喊工作人员进去帮白筱提行李箱,赶紧走人。
这周的节目,也太刺激了点。
生活综艺差点变成恐怖综艺。
工作人员着急忙慌进院子里,帮忙提行李箱的提行李箱,还有些去扶着已经腿软的白筱走了出来。
白筱出了院子,哭的稀里哗啦。
又看见沈桑靠在车边很悠闲的样子。
猛地想起,前几日,沈桑对她说的那句话,‘希望你过几天还能有闲心说出这么绿茶的话来’。
说明沈桑早知道她来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她一句话都不跟自己提醒。
心肠实在歹毒。
白筱一想到自己这几天晚上跟一个骨灰坛子睡一起,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她冲了过去,指着沈桑鼻子颤声骂道:“沈桑,你这个贱人,你早知道这户人家什么情况,早知道那老女人什么心思,你却一声不吭,你为什么这么歹毒,你不得好死。”
沈桑脸色冷了下去,她直起身子,一把掐住白筱的脖子。
“你找死!”
敢用手指指着她。
白筱猛地被掐住脖子,这才想起沈桑是个疯批。
沈桑掐住白筱的脖子,慢慢把人提了起来。
白筱双脚脱离地面,脸上开始涨红。
她又怕又崩溃,哭都哭不出来。
工作人员和导演吓了一跳。
高义假模假意上前劝道:“哎哎,都快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启程去机场,不然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听了高义的话。
沈桑这才像甩垃圾一样把白筱给甩到一边。
白筱终于能说话了,又开始大哭起来。
她捂着脖子,发现自己脖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上次被沈桑隔空砸到的脸还隐隐作疼,都没好全,脖子又开始了。
她回去一定要去验伤告沈桑!
【沈桑会不会有点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筱筱。】
【可是沈桑之前都警告白筱很多次,别来招惹她,前几天白筱离开时,还特意跑到沈桑面前炫耀。
说什么‘姐姐,你以后不要骂人了,改改你的性格’,真以为别人看不出她的茶言茶语啊,她就是活该!】
【别讨论这个了,我就想知道,白筱这是已经被配了阴亲吧?那,那她回去后,这家儿子会不会跟在她身边啊?】
【不算吧,配阴亲挺麻烦,还要生辰八字什么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吃个婚宴跟个骨灰坛子睡一起就算结阴亲了。】
【快别提阴亲了,想想跟个骨灰坛子睡一起几天,也很发麻啊。】
高义听着白筱的哭声,头都大了。
“好了好了,赶紧上车。”
这期的节目,这个热度简直要爆炸了。
什么节目的嘉宾敢这么撕的啊。
还有阴亲都出来了,太炸裂了。
众人正准备上车。
却见旁边捂着腹的纪影帝突然朝着白筱走了过去。
纪嘉松走到白筱身边,蹲下凑在白筱耳边强忍着疼痛说,“把,把东西还给我。”
太痛了。
他都快痛昏迷过去了。
回市区的路上,直播还不算结束。
他已经无法在忍受两个小时的回程,路上太颠簸,他怕自己会疼死。
他要尽快把东西要回来,不然还会继续反噬,他还会更加倒霉。
东西要回来,滴点自己的血,说不定运气也会回来点,路上可能就没那么疼了,肠子里的结石还有可能自动排出。
白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见纪嘉松的话。
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纪嘉松咬牙继续小声道:“你抢走了我的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
【?纪影帝过去跟白筱说什么悄悄话啊?】
【这二人有猫腻!】
白筱猛地想起妈妈从纪嘉松身上抢走,转到她镯子上的东西。
白筱当然不可能把东西还回去,她抹了把眼泪。
“你再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似乎怕不远处的摄像机把声音也录下来,白筱的声音小了许多。
纪嘉松疼得脸皮子都在颤。
“你还装是不是?你抢走了我这个东西,我反噬成这样,现在你把还给我,此事就此作罢,要是不还给我,信不信我在镜头前面闹开,谁都别想好过。”
他的语气狠厉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