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转在车厢中,想象着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犯,嗯……想象不出来。
她从来都不是主动杀人的。
但是当她想过面具男出现的轨道以及那些断尸残骸的行动,山茶觉得,这个面具男是在享受杀人的过程。
亦或者可以说是他在享受这些人的恐惧。
他或许是和长歌一样的人。
山茶把几张身份证拿出来,现在只剩下了十一张,那对爷孙的还是没有。
第六天。
山茶坐在车厢座位上,看着一伙人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她把斧头横在过道上。
伦意带头跳过斧头,身后那些人虽然怕这把凶器,但是他们更怕身后的面具男。
山茶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等所有人跳过斧头,她才悠悠出声,“你们跑什么?”
听到她的话,这些人似乎是才看见她,伦意带头转过身,身后的面具男不见了,座位上一身干干净净的女孩耀眼夺目。
在这里,还有一身干净衣服人恐怕只有她了。
伦意满是疑惑,不解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茶:我在这里不正常吗?
她并没有过多注意他,只是拿起斧子,拖到伦意面前。
温柔适时挡着她,就好像此时的山茶要和温柔抢人一样。
温柔那个小胳膊小腿的……山茶一使劲就把人推走了,但是她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不然的话温柔就不会只是到在伦意怀里那么简单。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情逸致,山茶绝得这两个人也真是够张狂的了。
她也挺奇怪为什么面具男不杀这两个人呢?
“保护好你的……人啊。”
斧子被山茶塞到伦意的手里,她跳过这几个人,走到还坐在座位上的那对爷孙看一眼,施施然离开了车厢。
她现在要找的面具男,如果找到了,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火车依旧行驶,山茶看过驾驶室,里面所有的设施都已经被这些人碰坏的干干净净,就连驾驶座下的传动装置都被暴露出来,传动轴都没有了。
如此破败,不可能是驾驶室,这里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但是人是人,这东西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可能非物理驱动。
那控制在什么地方?
难不成她真得要找面具男?
山茶正看向车厢,火车突然晃动,车头尤为明显。
这感觉……不对!
如果是车头,那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晃动。
山茶拿出身份证件,一张人像露出笑容。
是那对夫妻中的男子,山茶赶紧向那些人跑,也不只是她跑的快还是这些人距离她很近,出了一个车厢就见到了这些人。
面具男被伦意拦着,身后是其他的男人。面具男身后是已经断了头的高大威猛的男子,他的妻子被温柔拉着,这些人中间没有那对爷孙。
伦意拿着面具男的斧子,面具男则是拿着一把匕首,那是她给长歌防身的。
长歌……
山茶猛然回头,长歌正拿着一模一样的匕首对着她,脸上无波无澜,看着她就好像是一个死物一样,让人心惊。
如果山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她就直接出手了。
山茶突然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敲晕他。匕首被她甩了出去,从伦意的手肘边划过,在即将扎进面具男身体的时候,面具男突然消失。
又跑了!
山茶把长歌抱着,看了眼那些如临大敌的人,将人放在座位上。
“抓到面具男,我们就有可能出去。”
如今的他们还在猜测这件事,山茶一说以及她刚刚的动作,更能让他们确定这件事。
可行性又有多少?
伦意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刚刚死了丈夫的穆夏也不知道。
他们看到山茶刚刚扔出匕首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盯着她,只见她说完这句话就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了。
山茶微微转头,看着还在座位上的豆豆爷孙,他们就连表情都没变过,豆豆看向她的时候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乖巧的不像话。
她转头看着这两人的动作自然不会让盯着她的人放过,随着她目光所及,那些乘客看到这对爷孙身上的还是疑惑居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伦意。
他先是看着山茶,再然后看向这对爷孙,拖着斧子走过去。
一直注意他的温柔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面色一变。
她向前两步,却被身边的穆夏抓住,穆夏并不是阻拦她,而是害怕。
山茶就那么看着伦意走到这对爷孙身边,突然举起斧头,对着他们劈了过去。
其他人都是一副惊吓模样,但是见到血崩尸裂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不禁靠近伦意。
只见他的斧子劈到了座位上,那对爷孙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太诡异了!
众人眼底浮上惊恐,唯有伦意,他是一脸沉思。
山茶一只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长歌,那力度生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只不过她还没有感觉。
长歌被这力度抓的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了山茶的侧脸,微微一愣,又看向山茶抓着自己的手,神情微妙。
他尝试着动一动手指,惹来山茶的注意,她并没有松开,只是看着长歌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极淡的温柔。
“醒了。”
长歌被她看的有些愣神,他又抽了下手,没有抽动,声音很轻,“我手疼。”
山茶:打你脑袋说手疼?
莫不是揍出毛病了?
她不管那些人的情况,立刻查看他的头,没见到有什么伤。
山茶知道自己已经很注意力度了。
因为她查看长歌的头,抓着对方的手就松开了。
长歌对她的动作十分的不适,却又逃不了。
只能任由山茶上,下,其,手。
山茶:……
我错了!
因为那对爷孙的突然失踪,其他的人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温柔还算是其中和伦意最好的,上前两步,“怎么会这样?”
伦意一脸柯南上身模样,来了个理性的分析。
山茶重新抓着长歌的手,听着伦意的分析,嘴角微抽。
说这对爷孙和面具男是一伙的她还信,说这面具男就是这对爷孙,山茶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人和两个人能一样吗?
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一老一少,面具男五大三粗跟烟囱似的,咋能是一个呢?
这三个人都是实实在在真实的,但是无法想象的就是他们突然消失这件事。
山茶觉得她还是和这些人在一起抓到面具男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