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血皇继承的最终考核越来越近,伊牧办了休学手续,每日专心游走于各地,亲自督查域下血族。
向琮也向学校方面递了辞呈,辞职的理由是,追妻路漫漫,万不可懈怠。
被办公室的老师们知道,笑他还没结婚,已经是妻奴预备。
向琮和伊牧每天都形影不离。
伊牧感到奇怪的是,向琮面对那么多吸血鬼,就像看人类一样。
他的表情稀疏平常,一点都不会觉得诧异或者什么,好像他原本就知道似的。
伊牧打听过向琮的身份,向琮说自己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懂事开始就在孤儿院生活。
因为有双阴阳眼,毕业于警校,一身功夫过硬,经人介绍,才进入特别监察司。
向琮三言两语,把伊牧将问未问出口的问题都堵死了。
伊牧也就那么一怀疑,他每天忙的跟什么似的,也没工夫揪着向琮问。
向琮从学校离职后,就臭不要脸的跟在伊牧身后搬进了他家里。
他每天都没事干,整天的在屋子周围转,不知道在捯饬什么东西。
各地的统计报告塞满了别墅书房的桌子,伊牧每天在桌前从早上坐到太阳下山。
好好一双眼,都要被看近视了。
向琮心疼伊牧这么操劳,水嫩的脸上都生出黑眼圈了。
“你去泡个澡,我帮你看着,等你出来,肯定都汇总好。”
伊牧抬头看他,严重怀疑他话中的水分。
“你行吗?”
向琮双手撑着桌面,飞快的低头亲了伊牧一口,眼中暗涌着欲望。
“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男人行不行,要不然他会狠狠证明给你看。”
伊牧的耳垂飞上嫩红,他移开向琮的脑袋,站起身,活动下僵硬的筋骨。
“行吧,你要是不会看就别乱动,省得给我弄乱了。”
向琮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出书房。
等伊牧离开,向琮坐到桌前,从一本厚重的英文书里翻出一封信。
信封上的火漆很眼熟,信已经被拆掉了,
向琮打开折好的信纸,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内容。
信并不长,寥寥几句,语重心长。
用一个上位者,长辈的口吻,交代了一些事情,话语间充斥着对伊牧的欣赏。
对于伊牧辖域下最近频繁出现的吸血鬼杀人事件,写信的人并没有多做表述,只调侃最近出生的孩子太躁动了。
在末尾附上一句,期待再次很快见到伊牧。
向琮窝在皮质椅子里,对于这人千年如一日的口吻表示出强烈厌恶。
他还是这么喜欢做表面文章。
估计写信的时候恨不得用最精纯的银器将伊牧一箭穿心,那样就没有人能威胁到他至高无上的血皇宝座了。
说什么最终的血皇继承大会定在Z国,估计是想铲除掉伊牧,那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他的血皇之位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如果没有他在身边,伊牧估计一点都不会对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家伙产生怀疑。
向琮把封装好,恢复原样。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微仰头,望着无边夜色。
还有半个月,就是血月之夜,他必须在这之前部署好一切。
别的东西他都不在乎,一定要保证伊牧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