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瘦的跟猴子似的,瞧着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撞伊牧那一下也不重。
伊牧站稳之后,摆摆手,叫侍卫们将他放了。
侍卫们刚放手,就见那孩子脖子一歪,嘴角躺下乌红的血,竟是当场死了过去。
伊牧心头大惊,人群爆发出骇叫。
皇宫里的侍卫全部挡在伊牧面前。
侍卫队长劝伊牧赶紧回宫,其余人拔出刀,面带怀疑的看着人群。
之前叫伊牧去吃酒的小厮趁乱隐进人群,泥鳅一样不见了。
伊牧来侯府不到一刻钟,火速坐马车回了宫。
他走之后没多久,侯府夫人扶着侍女走出来,看着马车走远,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让他逃过一劫,回去跟我爹说,另找时机。”
回去的途中伊牧从腰带里摸出一个东西。
这是刚才那孩子撞上来的时候,塞进伊牧怀里的。
伊牧展开那东西,一个四方的字条,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伊牧看着空白的纸张,脑中浮现影视剧上出现的神秘药水。
回到宫里,他叫人调配出药水,用棉签沾上一点,然后放到火上烤干。
纸上果然出现几行字。
伊牧读完了纸上的内容,脸色凝重非常。
这封信是信阳候留下来的,上面详细写了他为什么趁宿风内乱的时候叛国。
原来他一切都是为了北门麟。
他的夫人,是平国公嫡女,侯府夫人的生母是南方一个小国的公主。
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信阳候一辈子都被夫人压着,不能直起身板,并不是他生性懦弱,而是他身上被下了蛊毒。
他必须得听夫人的话,如果胆敢反抗,便是蚀骨之痛。
南方那小国还是母系社会,她们国家的女子,从出生就开始教授操纵蛊毒技巧,把男人吃得死死。
信阳候被夫人操控了大半辈子,不敢认自己的儿子。
利用身份之便,放月氏军队进入宿风。
被伊牧和北门麟识破后,信阳候不肯再为虎作伥。
于是他便没了价值,被当做弃子抛弃。
他脖子上的那条红线,便是身体内的蛊毒坡躯体而出。
信阳候说,他答应那毒妇放月氏进城,一是被迫,二是那毒妇告诉他,她们准备拥护北门麟成新皇。
信阳候对北门麟有愧,甘愿冒险,为他铺路,却没想到伊牧和北门麟的关系变得和缓。
那毒妇和她的父亲在宿风国内做内应,不断向南方输送有用的信息。
只要按照计划来,不日,宿风就会被一点一点蚕食掉。
南边,女人,不断壮大。
伊牧脑中浮现出北门麟与他说的,南方有一伙不明势力。
他只传回来两封信,其余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信阳候留下的这封遗书,让伊牧全身发凉。
他一刻都坐不住,想去南边,找北门麟。
候舫在这个时候,找到伊牧。
半月前,他还是水灵灵的俏公子。
此刻一见,如同被吸去了精气,整个人缺少精气神,眼底尽是乌青,胡子拉碴,一副被糟蹋的模样。
“皇上,臣有要事与您商议。”
伊牧等这一刻,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