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向伊牧。
她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进宫几年,宫里没有多少嫔妃,没在女人身上使出的诡计,没想到用在了男人身上。
孩子的事,就是北门麟心上的一根刺。
他心里已经怀疑伊牧背叛了这段感情,再加上皇后今天这番话。
联想一下两人的开始,便能知道,伊牧当初莫名的诱惑,全是为了皇位。
他付出了真心,而他爱的人,只是玩玩而已。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连这些都能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
皇后没急着给伊牧解开穴道,她给伊牧理了理衣领口,柔顺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牧郎,以后可要和我好好过日子。”
她看着自己漂亮的丈夫,内心柔软,已经能展望到下半辈子的幸福。
丈夫的嘴唇柔软,颜色了比女人的还要漂亮。
当年新婚,她就在想,一个男人,怎么能生的这么漂亮。
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是劫难,是幸运。
皇后害羞的低下头,这是第一次的亲密。
她离那张脸越来越近,突然看见伊牧的眼睛动了一下。
那双眼中带着细碎的光,里面是眼泪。
就连哭起来都是这么好看,恍惚这么想着,突然眼前飞起一片血雾,接着,她的脸上一热。
伊牧吐出了一大口心头血,被禁锢的穴道被他硬生生的冲开。
皇后呆滞了一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满脸是血,骇然的看着嘴角淌着血的伊牧。
他身上并没有武功,没有内力,是用什么,冲破了封印!?
伊牧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盯着眼前的女人,眼中了无情绪。
他一丁点都不愿意把属于自己的情绪施舍给她。
他用一种没有情感的声音,告诉眼前这个女人。
“我不是你的丈夫,你的丈夫一年前就死了,他从未爱过你,一丁点都没有。”
皇后睁大了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伊牧不管她的反应,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在你丈夫的眼中,你只是一个政治联姻的纽带,你是一件工具,与筷子,衣服,板凳,桌子没有区别。”
伊牧声音发哑,看着这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我曾经敬重你,认为你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你是宿风尊贵的皇后,就算你和别人生下孩子,我还是不在乎,我可以保证,我和北门麟百年后,你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
伊牧上前一步,他的嘴唇被鲜红染红,平日俊俏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有些妖邪,却更俊美。
“我对你不好吗?你要置我于死地?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皇后不管不顾的尖叫起来。
“你骗我!你就是我丈夫,你不爱我就算了,为什么骗我说不是北门牧,你就是北门牧!”
伊牧露出一个笑,他笑了两声,眼角滑下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怎么都停不住。
他说:“我们爱了八九世,他之于我,是肋骨,是骨血,是命,你把他从我的世界抽离,你是想让我死。”
皇后听不得死字,她拽着伊牧的衣袖,慌张说:“不不不,我想让你活着,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们的儿子还没满月呢,他见谁都哭,只有你抱他不哭,牧郎,你可要好好活着呀!”
她抓得太紧了,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伊牧却丝毫都没有犹豫,将被她拽着外衣脱掉,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的牧郎已经死了,我不叫北门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