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修建堤坝防洪,天下首富伊字号大掌柜带头,向国库捐了白银三百万两。
富商们闻得此消息,纷纷向伊大掌柜看起,慷慨解囊,捐赠物质和银票。
防洪队出发,有胥臧亲自下的手谕,不敢多耽搁,快马加鞭赶到南方,日夜无休的修筑堤坝。
洪水来时,十几年来,南方的百姓第一次不用被泡在汹涌的水里。
百姓全部被转移到山上,洪水过去,只房子损坏少许,其余皆安稳无恙。
新皇登基不久,就为百姓做了好事。
胥臧的名声渐渐响亮起来,人人都称新皇心系天下苍生,是位难得的明君。
胥臧却知道,要是没有伊牧,他没那么快解决困难。
先不说此次堤坝挡掉了汹涌的洪灾,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
那群南下修筑堤坝的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打着为百姓好的旗号,修坝期间,三番两次从朝廷伸手,后续陆陆续续又要去三十万两雪花银。
胥臧就算不了解前线防洪,也知道,防洪根本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那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笃定他刚上位不久,根基不稳,不敢在这要紧头彻查。
等风头一过,所有的证据都被消灭,到时候再追究,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群人,不过区区二三品的官员,要是没有大人物在背后撑腰,给他们三个胆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他这个皇帝。
防洪一向归工部管,而那几个官员中,有两个是李寿海曾经的门生。
胥臧盯着站在百官最前面的李寿海,眯起深邃的黑眸。
李家这颗枝叶繁盛的枝干,可不是那么容易锯断的。
旭国是一颗参天大树,这树上枝繁叶茂,小官员是无足轻重的叶子。
而李寿海,他是一颗粗壮的斜枝,只比皇室这根主干逊色一点。
李寿海出身国子监,投入他门下的学生不计其数。
这些人十多年前,都是各大家族的子弟,如今盘旋在朝廷的四肢八骸上,其中的关系网比蛛网还要复杂,根本理不清谁是哪派党羽,或者是两面派。
此次水患防护做得极其得民心,丞相李寿海喜形于色,夸赞皇上有远见,深明大义。
如若不是皇上决意治理水患,那么此次遭遇百年洪水的南方,必定死伤众多,严重的,极有可能像几十年前那样发生瘟疫,到时候民不聊生,天下大乱。
他说的都是废话,胥臧姿态冷淡的嗯了声,在满朝寂静中,皱了皱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尚书站出来,恭敬的半弯下腰,朗声道:“启禀皇上,臣有奏。”
“讲。”
“皇上登基半年有余,后宫空虚,无一佳丽,如今水患得到治理,微臣斗胆,建议海选秀女进宫,国不可一日无后,另,皇上已然及冠,膝下无一子,自古以来,皇嗣尤其重要,还请皇上尽快思量此事。”
胥臧最烦的事来了。
他根本就不想娶什么女人,可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如何都不能率性而为。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移了话题,巧妙揭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