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宫殿内外翻的乱七八糟,胥臧背手站在其中,随着时间推延,脸越崩越紧。
李文兰走近他身边,仰面看着自己的丈夫。
他长得真好看,既有中原公子的俊秀,又有西凉男人的俊朗。
父亲是皇帝,母亲是一国公主,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李文兰甚至痛恨自己的父亲和姑姑,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胥臧。
如果他得父亲的宠爱,以他的天赋,必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储君,他未来的妻子也一定会是名门之后。
如果没有前人的恩怨,她便不必跟三皇子纠缠不清,以她尊崇的身份,必定能配得上当太子殿下的妃子。
等有朝一日胥臧登基,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都是前人的错,他们死了好,死了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谋划一切。
李文兰不忍心看着胥臧着急,她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眼中露着痴态,形容有点不正常。
“皇上,臣妾知道你要找什么,我们谈个交易吧。”
胥臧已经在心里想伊牧会躲到什么地方去,乍一听到她的话,眼神化成利刃,直直的劈向李文兰。
“你说什么?”
李文兰并不知道大难临头,心里为胥臧终于肯直视自己而高兴了一把。
“他被臣妾关起来了,藏在一个皇上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如果皇上答应封臣妾为后,臣妾可以忍受和别得男人共侍一夫。”
李文兰说的隐忍,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以后有多委屈。
胥臧就听进去了第一句话,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便是滔天怒气。
他忍着不动手掐断这女人的脖子,脸憋得有点抽搐,用最平常的声音问李文兰:“人被你弄哪去了?”
李文兰以为捏住了胥臧的把柄,继续不知死活的谈条件:“臣妾说了,除非皇上许臣妾皇后的位置……”
胥臧打断他的话,梭黑的眼中暗潮涌动,“你知道广荣王的孙女是怎么死的吗?”
李文兰只想当皇后,她捏着伊牧的命跟胥臧谈条件,她兴奋的胡言乱语:“那小贱人脑子不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罪有应得,我不一样,我……”
胥臧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表情弑杀如暗夜修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在哪?”
李文兰笃定他没得到伊牧的下落,不敢轻易下手,使劲的掰着他的手指,没有要交代的意思。
胥臧丁点没有犹豫,收紧手指。
快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李文兰使劲的掐着胥臧的手,眼中流露出想说的欲望。
胥臧晾了她一会,才把她掼到地上。
李文兰经过这一下,半死不活,也不敢再不知死活的提什么要求。
她告诉胥臧,人就关在地宫里头。
胥臧刚要往宫殿里面走,前面响起侍卫的急呼。
“走火了!快来人救火!”
声音是从宫殿的后头传来的,也就是李文兰说的地宫位置。
胥臧的心脏跳得慢了一拍,腿有点发软,喉结滚了好几下,才发狠似的跑出去。
火从地宫的小小入口窜出来,火苗旺盛,寒冬腊月,院子里的井都冻上了,凿开冰层要好一会。
等到水弄来,地宫口的木头都被烧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