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拍板后，继续一直忙到晚上9点30，忙碌而枯燥，收获自然满满。
王长阳好久没有这样累过了，累到不想动弹，不想说话。
在店子里抽着烟看着空荡荡的数码城，剩下的都是销售，心中有些触动。
打工就是打工，重复的劳动并不能产生其他附加值。
甚至不如一家月入5000的服装店来的舒服，老板娘一个人想开店就开店，想关门就关门，再不行请个人少赚点，那也是老板。
更没有包租公来的痛快，没事收个租金，平时游手好闲的。
即使只有一套房子一个月只收几千，也比打工赚个万把块来的痛快。
而打工重复几十年一旦停下则立刻就无法维持当下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似女人的美貌一样，越发难以为继。
未来口罩那几年，王长阳见识了很多家庭的巨变，曾经看似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金领阶层，工作一丢，半年没到房子都拍卖了。
平时看似成功人士，每天出门小车开着，走路气势不凡，实则背地里怕是压力山大，兜里更是没几个能花出去的钱，生怕第2天公司裁员了。
王长阳心中想着事情，决定发狠拼命三个月，然后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这相机卖久了都想吐，每天翻来覆去那些话。
这一刻王长阳对于阶层的理解越发的深刻。
掌握生产资料的人，和提供劳动力的人，收入也许差不多，但是抗风险能力天差地别。
店子里5个人，虽然天天待在一块，但是平时交流也只限于2顿饭的时间，聊的也仅限于八卦。
冷漠也热情。
店子里的变化大家都看出来了，也都是狠人，不用提醒全部也都改成全班了。
但谁都没提，也没有问到底什么情况，反正只要有利于自己就好。
王长阳感觉这一店子的人都戴着面具，自己也一样，假的很。
过不了几天也许大家就不这么和谐了。
例如龚鑫现在就在说，“老张，小王，我发现个好去处，要不要走一个？”
王长阳看着挤眉弄眼的龚鑫，立刻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最近兜里都宽裕不少，店子里的人也更躁动了，男人啊，呵呵。
果然老张立刻响应了起来，“晚上走一个，明天周一没什么人，要不小王咱们一起？”
“算了，我是有点累了，改天吧，”王长阳见识过不少，现在这一行还没有大规模的标准化，不像后来，就是一个小店子你进去都感觉精致奢华。
目前基本都是简单粗暴，都不带包装一下的，所以价格也上不去。
不过去18号技师那里按一下倒是很有必要。
最终王长阳还是回家了，哪都没去。
周一早晨，王长阳依旧早起锻炼，买了早饭回来，顺便问了下父母。
“妈，房子什么情况了？”
“今天下午签合同，你要不要去看着？”王父问到。
王长阳想了想，父母也都是挺聪明的人，再说有中介全程包办，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去了，中介会搞定的，我下午还有点事。”
“那行吧，回头那个租客怎么说？”王母问到。
“租客的事情我来处理吧，房子回头我自己住，不租了。”
王长阳回到自己房间，想着找谁去做导购，开始翻起了通讯录。
上次同学聚会的那几个，王长阳一个都不想找，都是很纯粹的同学，王长阳不想掺杂一些什么东西。
再说王长阳并没有准备给到李森那种100一天的节奏，都是走的王珊那种压榨路线。
本地人上班消耗少，稳定性就更强一些。
王长阳翻看着通讯录，想找个平时班内不起眼的，又想赚钱的，最好和自己还能说上话的，和同学聚会那个圈子又不沾边的。
虽然不在乎，但是人设能要还是要一个吧。
“喂~！唐明啊，我，小王啊，最近忙什么那？”王长阳找到人了。
“哦？找我吃午饭，你请客？最近上班没？”
“没上班啊，我在上班，赚不到钱，瞎混混，”王长阳的牛逼一个接着一个。
“哦，还有发财的好项目啊，行，咱们面谈，中午哪里碰头？”
王长阳挂了电话，一脸好奇的神色，自己准备忽悠人做苦力，而对面的同学竟然说有发财的大项目，还要带上自己发财。
王长阳觉得这对白好像哪里见过，自己还很熟悉。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王长阳听到发财还是有点好奇的，20岁不到就谈上项目了，怎么都无法和记忆中那个内向的同学联系起来。
王长阳决定还是去一趟，唐明要是不行，那晚上再联系其他同学，也不耽误。
看了看手机9点都不到，父母还在家，下午才出去签合同。
难的给自己放假一天，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王长阳决定把李小婉叫上，顺便下午买点衣服去，自己的衣服就上次买过一回。
拿起电话：“喂，小婉，今天上班还是休息啊。”
“上班啊，下午的班，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李小婉的声音。
“今天调休一天吧，周一也不缺你一个，我下午出去办点事，顺便买点衣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我眼光不行。”
电话那边沉默了大概5秒：“行吧，那我和店长说一下，咱们哪里碰头，几点？”
“你现在有事没，要是没事，要不我直接来找你？”
“行吧，那你直接来我家吧。”
王长阳直接打车半小时就到了李小婉家里。
上楼，敲门，李小婉开门。
进门后王长阳看了看，依旧是锁了一扇门，估计是陆露和柳言上班去了。
“家里就你一个啊，”王长阳也不顾忌什么，依旧进门好像巡视领地一样，转悠了一圈。
李小婉进门后就直奔阳台，王长阳看到了阳台上的各色小旗子，种类，风格各不相同。
王长阳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依旧忙碌的李小婉，有种到家后老婆在做家务的感觉。
李小婉踮着脚在一件一件的往上放，地下还有个不小的篮子。
想了想，这个确实有点尴尬，今天估计是难得休息，把一周的都洗了也说不定，一会要出去，肯定是要晾起来的。
最后王长阳出口了一句更尴尬的话。
“小婉，要不要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