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阳和老张2人来到18号技师所在地。
2人各自分开，王长阳是不会去谈大项目的，他是真的想按一下。
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一天12个小时，光坐着就已经很累了，每天更是薄荷糖不停的在吃。
更有抽烟的关系，喉咙总是不舒服。
肩膀和腰也够呛，店子里都是年轻人，老张虽老，但是也没到30，要不是收益在刺激，怕是谁都熬不住。
陈姐年纪太大，自然扛不住，收入少不少，但也只是相对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东西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搞一天算一天，总要有生变的时候。
王长阳和18号熟了之后也会聊聊天。
“今天要怎么按，”18号笑着说到。
之前几次来其实都没怎么注意，不是和老张谈事情，就是心里想事情，今天王长阳有一笔不错的进账，心情不错。
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挺年轻，大概也就2526的样子，这行可不是只有年轻人在做，有些年纪都上去了还在做，怪吓人的。
“嗯，今天帮我主要按一下肩膀和背吧，每天坐着时间太长了有点吃不消。”
18号开始了服务，王长阳兴致不错就主动聊了起来。
“你这每天生意怎么样，6点后到现在5个客户有没有，”王长阳问到。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白天基本没什么人，难得下午会有，大多晚饭后客人陆续才会来。”
王长阳对于这个说实在的是真的非常了解，这行一般晚上2点关门，阿姐们大多都要睡到中午起来。
下午大多都是打酱油，不会有多少客人。
一个店子那么多人，都是按牌子来轮的，没有什么抢客户一说。
除非有熟客，那个叫点钟，牌子才能不动。
“你们这个是55开吧，”王长阳询问了下。
18号说到，“没这么多，我们这个46开，老板包吃住。”
王长阳心算了下，一个月1万出头妥妥的，这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收入人群。
这是一群按分钟计算收入的女人。
有时候这些阿姐比老板都赚的多都有可能。
以后这行竞争激烈后，会不断的提高提成比例，达到55是很正常的，甚至更高。
这行的老板嚣张不起来，手艺人是真的不怕你的，说跳槽就跳槽了。
第2天就可以在隔壁店子上班，都没有空窗期。
有时候一个厉害的技师可以带动一个店子的收入并不是说说的。
就好似老张和王长阳是一起来的，说不定哪天18号跑隔壁去了，王长阳带着老张也就转移阵地了。
房租水电都不便宜，都是商业用电，空调每月都是5位数起步，老板压力不会小，做这行的老板都是有点人脉的，不然早完犊子了，这又是额外费用。
当然这行的优点也数不胜数，首先员工都没有固定工资的，没业绩不产生费用。
“那你这个挺赚钱的，不少客户估计还没你赚的多，”王长阳笑着说道。
“还可以吧，不过也辛苦，客户少没什么，客户一多手臂吃不消，有时候遇到一些胖子，要用很大的力气，一个小时下来累的够呛。”
“一个胖子比我接待2个客户还累。”
“哈哈哈，”说到这里王长阳和18号都笑了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越发融洽。
这地方如此吸引人自有独特之处，小姐姐什么都不求，只盼望着你没事抽空可以过来坐坐，和她聊聊天，喝杯茶。
只要你来，每次还都服务周到，嘘寒问暖的，平时也不打扰你，你长时间不来，还会给你发个消息问问你最近，还好吗？
关键你来与不来，都不会和你发脾气，更是盼着你财源广进，只求不经意间能够想起她。
王长阳这边聊的愉快，李小婉那边也不差分毫。
今天李小婉的出租屋气氛已经达到了这几个星期以来的顶点了。
因为李小婉今天的礼物价值直接破万了。
累积过万和单笔破万感觉上是有很大不同的。
抽了10年的烟，每天几十块，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抽烟花了多少钱，如果仔细算一算，估计能吓到，但平时又觉得没什么。
单笔大额支出则更容易让人记忆深刻。
王长阳送东西更喜欢送一些妹子可以用到的，使用频率更高一些的，最好就是日常系列，不太喜欢那些过手后就变成垃圾的，又或者要收藏起来的。
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拍个视频，有图有真相才好。
而王长阳送的东西就属于有图有真相系列。
4个小姐姐都在白洁的房间里，4人更是各自占据床的一个角落盘膝而坐。
床的中央则是王长阳送的那个黑色手袋。
柳言拿着那个手袋爱不释手，眼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小婉姐，这王长阳真不错啊，对你真好，要是李森也这样就好了，”柳言嘴上说着脸上更是带着期盼。
李小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脑子想起了王长阳才说的话，烧钱是表达心意的方式，更是一种筛选，成不成都没事。
李小婉刚觉得有道理，恨不得马上给自己一巴掌，最近她总感觉王长阳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
但她还是带着理智的，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绝对不只是王长阳说的那么简单，王长阳做事往往背后都有深意。
她现在觉得，柳言已经有点把李森当成提款机的节奏了，而李森边上有王长阳这么个人做榜样，李森绝对不会傻乎乎一直这么无所求的付出。
而柳言可能是李森第一个筛选出来，即将淘汰掉的人，而且时间不会久，王长阳做事目的性太强了，没有浪费时间一说。
而且李森学的也非常快。
王长阳说，男人要大气一些，送了就送了，不合适就下一个，确实大气，但柳言如果真变成了被淘汰的那个，东西也确实会无偿到手。
他也相信李森绝不会纠缠。
事情好像开始的快，结束也会很快，过程只有李森吃了点亏。
但她觉得这对柳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柳言年龄小，很容易受到影响，可能因为李森送的这点东西而产生很大的变化，以后一谈朋友就要收东西，甚至可能用东西的价值，来衡量感情。
最终会变成什么样李小婉不知道，但她此刻觉得，这王长阳是真的害人不浅。
李小婉思绪继续飘飞，又想到王长阳说的很多话，感觉都好有道理，可她始终觉得都是歪理邪说。
但总是在很多方面又体现出了王长阳观点的正确性，最近她满脑子都是王长阳，这令她很头疼。
她自己也在产生着巨大的变化，李小婉起身去拿出了她的那本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