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兴冲冲的拿着二千块钱去了理发店。
李莎不在家。
李老爷子不是鼻子不是眼的问:“小子,你整天缠着我闺女,究竟想干嘛?”
“伯父,莎莎正在和我谈朋友呢。”
“臭小子,甭做梦了,你以为开了家天下第一铺,你就是大款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个小破店,养不起我闺女。”
“伯父,我很快就会当上公务员的。”
李老爷子不屑的说:“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当公务员?回家做梦去吧。”
二驴赶紧退出了理发店,心想:等我当上了公务员,再让你这个老不死的看看,你女婿还是有出息的。
二驴实在是不明白,马云飞这个大赌徒,尽管已金盆洗手,可是,也只是挣了点小钱,糊饱了肚子而已。
问题是:李莎咋就看上了马云飞呢?
二驴现在就指望着姑妈给他撑腰,希望姑妈能警告一下马云飞。
此时,镇长古乐下班回家了,他瞅着刘菲的脸,问道:“我咋看你有些不高兴呢。”
“刚才二驴来了,说小马和李莎打得火热,前几天,小马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李莎给他输了400cc血,二驴担心小马和李莎搅到了一起,让我说说小马。”
古乐一脸的不屑之色,说道:“老婆,你这个外甥真不咋地,就他这个样还想当公务员,我看没戏。”
“老公,刚才我借给二驴一千块钱,让他赶紧买张文凭,然后你再想办法让他当上公务员,这样,李莎就能嫁给他了。”
古乐没吭声。
“老公,我就这一个外甥,你说,我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呢?再说了,咱俩没小孩,将来老了,还得指望二驴照顾着咱俩呢。”
古乐的脸阴沉了下来,不悦地说:“老婆,没小孩可怪不得我呀,咱俩多次到医院去检查过,省城的医院也去了,我的身体可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刘菲也辩解道:“我的身体也没毛病啊。”
古乐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咱俩上辈子干了啥缺德事,身体没啥毛病,老天竟然不让咱俩生孩子,也是怪了。”
两人刚吃完饭,古乐的表弟古天就跑来了。
“表哥,今天,我到镇卫生院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副镇长常小宝现在留下了后遗症,脑袋经常疼,而且还出现了眩晕的症状,听说,他还得住一阵子医院。”
古乐压低了声音,交代道:“以后你别往镇卫生院跑了,也别打听常小宝的事,当心引起人家的怀疑。前一段时间,县上来了个公安特派员,专门来调查这个案子,好在查了几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嘻嘻…表哥,那天晚上,我用一只黑色的丝光袜子蒙在头上,又特意穿了一件宽大的衣服,我还在垃圾桶里捡了一双破鞋穿在脚上,干完了那件事以后,我就把衣服、鞋子和丝光袜子,分别埋在了三个地方,而且埋得很深。”
“表弟呀,注意点儿好。”
古天点点头。
古乐说道:“最近,你盯着马云飞,看他都和谁来往。”
古天不解的问:“表哥,马云飞是您的干儿子,难道他……”
“最近,马云飞有点不像话,跟理发店李老爷子的闺女李莎纠缠不清,李莎是我外甥的女朋友。”
“哦,我知道了。不过,马云飞已经结了婚,他老婆也挺漂亮的,怎么会打野食呢?”
古乐冷笑了一声,说道:“男人嘛,能有几个不花心。”
古天点点头,恭敬地说:“表哥,我会盯着马云飞,只要他和李莎来往,我就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古天离开了镇长家,晚上,他睡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表哥怀疑马云飞和李莎有一腿,让我盯着马云飞,这该咋办呢?马云飞对我有恩,上次送给我几百块钱,让老娘动了手术,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呀,可是,表哥的话也不能不听,这可为难死我了。”
古天想了想,决定抽个时间和马云飞谈谈,让他注意点儿,别再和李莎来往了。
马云飞虽然是镇长的干儿子,可是,毕竟不是亲儿子。
如果拿镇长的外甥和干儿子相比,外甥肯定是排在前面,干儿子算个球。
第二天,马云飞吃完早饭,正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突然,从住院部的高干病区传来一阵喧闹声。
马云飞知道:副镇长常小宝就住在高干病房里。
这两天,他见过常小宝在高干病区的小院子里溜达,头上还缠着纱布,看来,伤情还没完全愈合。
马云飞想:这个副镇长也真是倒霉,他真不该得罪镇长古乐。
古乐又阴险又狡猾还歹毒,副镇长绝不是他的对手。
马云飞推测:打了副镇长常小宝一闷棍的人肯定是镇长的堂弟古天。
马云飞觉得有些好奇,便走进了高干病区的小院子里。
只见一个大嫂带着三个小孩,跪在副镇长常小宝的面前,哭泣着诉说:“镇长,您得给我做主呀!村长要收回我承包的鱼塘,可是,我刚投放了一千块钱的鱼苗,这些钱,都是我借的……”
副镇长常小宝说道:“大嫂,有啥问题,你到镇政府去反映,我不是不管,你看,我生病了,正在住院。”
大嫂哀求道:“我去了镇政府,人家说,承包的事归你管,让我来找你。”
常小宝不悦地问:“是谁让你来找我?”
“镇长,也是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挺着肚子,一脸的横肉。”
听大嫂的形容,这个让大嫂到卫生院来找常小宝的人,似乎就是镇长古乐。
镇长古乐很胖,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常小宝和颜悦色的说:“大嫂,你看,我伤还没好,要不然,等我出了院再说?”
“镇长,村长马上就要收回我的鱼塘,我等不了啊。”
常小宝一脸的无奈,说道:“大嫂,要不然,我打个电话,让镇政府派人来处理。”
大嫂突然抱住了常小宝的腿,痛哭流涕的说:“镇长,您就给我写一张条子,让村长赔我一千块钱,鱼塘我就还给村里。”
“大嫂,这事儿我还得调查,怎么能随便写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