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想了想,答应道:“也是,既然方丈把你打得这么惨,也应该让他接受一点教训,关上三天也是正常的。”
二驴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叹着气说:“我现在马上到姑妈家去。”
李莎扶着二驴,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二驴根本就不想替方丈说话,他只是随便敷衍一下李莎,于是,二驴赶忙说:“莎莎,你就别去了,你一去,反而让我姑妈怀疑,是马云飞拜托你,你再来找我,让我不得不替方丈说话。”
李莎是个聪明人,她笑呵呵的说:“二驴,你姑妈不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你也就别瞎胡猜疑了,你看你,被打成这个样,我得搀扶着你去,不然,半路上晕倒了咋办?”
二驴没办法,只好让李莎陪着一起去了姑妈家。
刘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音乐节目,刘菲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着歌。
”姑妈,我都被人打成这个样了,您还有心思唱歌。”
刘菲见二驴和李莎来了,惊诧的问:“二驴呀,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跑去干嘛?”
“姑妈,我特意来请您给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从轻处理方丈,关他三天就行了。”
刘菲不解的问:“二驴,你咋说话颠三倒四的,两个小时前,你还让我给派出所打招呼,要让方丈去坐牢,这才不大一会儿,你咋就改变主意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方丈的爹妈知道儿子被抓了,二老跑来求你。”
“姑妈,不是的,没人来求我,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怪方丈。不管怎么说,我和方丈也是哥们,十年前,我们结拜了兄弟,虽然他打了我,但也只是一时冲动。”
刘菲皱着眉头说:“二驴呀,不是我说你,方丈就是个干活的,没啥脑袋,你招惹他干嘛?”
“是,是的,我有错。”
刘菲从沙发上站起来,为难的说:“两个小时前,我才让派出所的所长整理一下方丈的材料,送到县公安局去,最好是拿个批捕令回来,这才没多大一会儿,你又让我从轻处理方丈,让人家怎么想我。”
二驴趁着李莎不注意,对刘菲连连眨着眼睛。
刘菲一时没悟过来,问道:“二驴,你的眼睛有毛病呀?是不是伤到了眼睛?”
二驴搪塞道:“方丈打我的脸,肯定对眼睛有伤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摆摆手,意思是让姑妈别给派出所打电话。
刘菲终于悟出来了,她瞅了李莎一眼,说道:“这样吧,等会我亲自到派出所去一趟,跟所长好好谈谈,让他对方丈从宽处理。”
二驴喜滋滋的说:“姑妈,谢谢您,那我就走了。”
二驴一出姑妈家的门,就对李莎说:“莎莎,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啊,简直是言听计从,你要是嫁给我,会一辈子都很幸福的。虽然我没有大本事,可是,我姑爹是镇长,再怎么说也有一个靠山吧。”
李莎也很高兴,因为,他帮了马云飞一个忙。
“二驴,咱俩的事别忙,你先把文凭拿到手,然后当上公务员,再来考虑个人问题。”
二驴问:“莎莎,上次我给你二千块钱,你表妹是咋说的?”
“对了,你要不问,我还忘记了。我表妹昨天打来电话,说是今年旁听生的名额很紧张,得等明年了。”
二驴着急的说:“莎莎,你让表妹再活动一下,争取让我今年就插班,我想早点拿到大专文凭,尽快当上公务员,然后和你结婚。”
“二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学也不是咱家办的,现在,开后门买文凭的人太多了,有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咱可争不过人家呀。”
二驴叹着气说:“莎莎,我恨不得今天就和你结婚。”
李莎斜眼瞅着二驴,心想:看来你小子是买不到文凭了,也更甭想当公务员,我和你是没戏了。
李莎把二驴送回了天下第一铺,便兴冲冲的去了代销站。
马云飞汗流浃背地扛着山药,方丈出了事,代销站少了一个强劳力。
李莎兴奋的叫嚷着:“马哥,你托我办的事已经oK了。”
马云飞擦了一把汗,高兴的问道:“二驴已经原谅方丈了?”
“他敢不原谅,他要敢说一个不字,老娘就跟他吹。”
“莎莎,还是你厉害呀,你就像如来佛,二驴就像你手掌中的猪八戒。”
李莎板着脸说:“马哥,你也太瞧不起二驴了,竟然把他比喻成猪八戒,不管怎么说,二驴也是我的朋友,你瞧不起他,岂不是打狗欺主吗。”
“莎莎,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和二驴结婚,你呀,迟早会离开青龙镇。”
李莎骄傲的说:“那是,二驴根本就配不上我。”
“莎莎,二驴是咋说的?”
“二驴说,他也有错,不该到代销站去没事找事,所以愿意原谅方丈。刚才,我陪着二驴去了姑妈家。姑妈答应,等会儿到派出所去一趟,让派出所从轻发落方丈,关他三天就放出来。”
马云飞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莎莎,你真有本事,佩服!”
李莎的虚荣心很强,特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奉承话。
马云飞投其所好,不过就是嘴皮子动动,多说两句好话罢了。
李莎趾高气扬的说:“在这个青龙镇,只要是男人,都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你马云飞。”
“莎莎,难道你没觉得吗,我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马云飞是把好话说尽,现在,他求李莎办事,就得讨好李莎。
李莎斜眼瞅着马云飞,说道:“我咋没觉得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我倒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莎莎,你千万别误会我了,我承认:我确实是利用你和二驴的关系,替方丈说两句好话,可是,咱俩的关系可不是利益关系啊,不说别的,现在我的血管里就流着你的血,你说说,具有这种特殊关系的人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