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吃饱喝足,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突然,他发现睡在这儿很危险,人们可以从窗户看到他。
古天从沙发上翻身坐了起来,他跑到书房里,准备睡在书桌上,可是,书桌上铺着玻璃板,睡着很不舒服。
古天去了卧室。
卧室的锁坏了,他一推,门就开了。
刘菲没睡着,惊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恐惧的说:“你…你跑到卧室来干嘛?”
古天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唾沫,不好意思的说:“表嫂,我睡在沙发上,外面的人会看见的,我本想睡在书房里,可是,书桌上有一块大玻璃板,硌得我的腰疼,我想:只能到卧室来睡了。”
刘菲恐慌的说:“古天,我是你的表嫂啊,你…你可不能胡来。”
古天阴笑着说:“表嫂,我…我发现你挺美的……”
刘菲拉过床单,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子,哀求道:“古天,你…你冷静一点,你…你不能欺负我呀……”
古天呵呵一笑,说道:“表嫂,我在这儿干了三年,咋从没觉得你这么美呢,咱哥不在家,你一个人睡多寂寞呀,就让我来陪陪你吧。”
古天说着,朝床边走了过来。
刘菲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恐惧的说:“古天,你…你不能做这种缺德事呀。”
古天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
刘菲流了一夜的眼泪。
古天打着响亮的鼾声,他觉得很满足,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享受的一个晚上。
古天是个光棍,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生病欠了一屁股的债,没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他。
这三年,表哥古乐把他介绍到镇政府打零工,赚了一些钱,可是,挡不住父母生病呀。
父母亲患的都是癌症,不但要动手术,还要做放疗、化疗,疾病就像无底洞,把他这几年赚的钱全都吞了进去。
古天本想赚一笔钱,把房子翻修一下,然后娶个媳妇。
没想到三年的辛苦竟然没有落下一分钱。
现在,父亲又急等着做手术。
古天对娶媳妇已经完全绝望了,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就是一辈子光棍。
古天打着鼾,偶尔还说几句梦话,叫着:“老婆…我有老婆了……”
刘菲恨不得拿刀把古天杀了,可是,她没这个胆量和勇气。
再说了,她也没有这个力气杀人,要是一刀砍下去没杀死古天,古天翻身爬起来,就会反手给她一刀。
刘菲还不想死呢。
终于挨到了天亮。
古天醒了过来,他瞅了一眼刘菲,不悦的说:“表嫂,我看你眼睛通红,肿得像桃子,就你这个样,要是出了门,会引起人家怀疑的。我说,有啥值得伤心的?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咱表哥是镇长,以后捞钱的机会多着呢。对了,昨晚我和你睡了一觉,也没让你掉一根汗毛,有啥伤心头?”
刘菲强颜欢笑,违心的说:“我…我的肚子有点疼,所以才会流眼泪。”
“你肚子疼?哼!是不是想找个借口,担心我还会那个。”
古天说完,又扑到了刘菲的身上。
时间终于到了九点钟。
古天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表嫂,该起床了,收拾打扮一番,咱就到银行去取钱。”
刘菲起了床,穿好衣服。
古天气呼呼的说:“你给我化点妆,把那个红肿的眼泡掩盖起来,别让人看出了破绽。对了,等会儿出了门,碰见人,你得装出一副笑脸,别搞得像去奔丧似的。”
“我…我知道了。”
刘菲化了妆,讨好的问:“表弟,你看,人家看不出来我的鼓眼泡了吧?”
古天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刘菲的面前晃了晃,说道:“表嫂,我这把刀整整磨了半天,锋利得很,只要我在你的脖子上一抹,就会割断你的血管和气管,要不了十秒钟,你就会呜呼哀哉。”
“表弟,我听你的话,把八万块钱取出来交给你,不会横生枝节的。”
“表嫂,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钱财本是身外之物,不要为了这几万块钱就把性命丢了。等会儿,我会一手搀着你的胳膊,一手捏着匕首,只要你敢喊叫,就会一刀捅了你。”
“表弟,你放心,我绝不会喊叫的。”
两人出了门。
古天一手搀扶着刘菲的胳膊,一手插在口袋里,手里捏着一把匕首。
路过镇政府的门卫室,一位保安打招呼道:“夫人,您出门去呀。”
刘菲挤出一点笑容,回答道:“我出去买点东西。”
古天曾经在镇政府打了三年的零工,保安也认识他。
“老古,听说你回老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
保安说道:“老古,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回来就好,在这儿干零工,总比在老家种田好。”
古天点点头。
两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街上的人不多。
方丈尾随在后面。
马云飞钻进一家小商店,那儿有一个公用电话。
马云飞拿起电话,拨打了镇派出所的电话,他紧张的说:“有一个歹徒挟持着镇长的夫人刘菲,上了大街,可能准备去银行取钱,请你们赶紧派人到银行去。”
打完了电话,马云飞便朝着银行跑去。
此时,银行还没开门。
刘菲看了看手表,对古天说:“还有五分钟就开门了。”
古天东张西望着,他有点紧张,不过,他觉得自己昨晚潜入镇长家,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有人发现。
银行终于开了门。
古天搀扶着刘菲走了进去。
银行的一个营业员认识刘菲,亲热的说:“阿姨,您早啊!”
“呵呵…我想取点钱。”
“阿姨,您要取多少钱?”
刘菲说道:“把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一分都别剩。”
此时,派出所三个警察朝着银行奔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保安。
马云飞躲进银行斜对面的一个杂货店,观察着银行里的动静。
警察慢慢的靠近了银行,探头探脑的瞅了瞅。
一个警察说:“里面只有两个人,女的好像是镇长的夫人,男的是镇长的表弟,没看见歹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