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若水的脸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恳切:“若水,现在形势危急,除了你,我无人可求。请你不要受他们蛊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找回你的孩子。”
若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失望:“太皓,你说得轻巧,你要如何去救?我等你那么多年,你可知我心中滋味?你又有多少红颜知己?你又何曾真心等过我?我如今无法再相信你,我必须亲自去救我的孩子。”
囚牛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嘲讽道:“太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当我们得知你还有个旧情人叫若水时,我便找到了她。她起初还是硬骨头,不愿与我们合作,但我们有的是办法,于是只好抓走了她的孩子。对了,你那本《依猫画虎》的秘籍,也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了。”
若水在来武荣城的途中,曾将太皓留在温川城的《依猫画虎》秘籍带来。当时,太皓便察觉到了秘籍的不对劲,仔细端详之下,他发现若水带来的竟是秘籍的影印版。然而,出于对若水的信任,他并未深究。如今想来,这一切定是“龙之九子”的阴谋。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若水,这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牵绊。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救出若水的孩子,同时也要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一直到凌晨时分,一道身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打破了这夜的宁静。那正是饕餮,他风尘仆仆,满身疲惫,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抱怨。
“这鬼地方,简直比迷宫还难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害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来。”饕餮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囚牛身旁,一屁股坐下。
囚牛一直闭目养神,此刻听到动静,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饕餮。他问道:“十弟,你此行可有收获?鱼腥草找到了吗?”
饕餮闻言,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背,那里用衣服包裹着一团绿油油的鱼腥草。他解开包裹,将鱼腥草展现在囚牛面前,说道:“大哥,你看,这就是鱼腥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些应该够我们用了吧?”
囚牛仔细看了看那些鱼腥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这么多,足够了。”说着,他便伸手从饕餮手中接过一棵鱼腥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饕餮见状,也拿出一棵鱼腥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这鱼腥草味道虽苦,但解毒效果极佳。我们这次能顺利解毒,全靠它了。”
囚牛望着饕餮,淡淡道:“你又未曾中毒,无需此草,将其分给你的其他兄弟吧。”饕餮点头应是,随后将鱼腥草分给了“龙之九子”中的其他兄弟。
就在此时,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鼓风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囚牛大侠,可否也赐我一棵鱼腥草?在下感激不尽。”他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显然对这解毒的神奇草药抱有极大的期望。
囚牛闻言,眉头微皱,抬头看向鼓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鱼腥草的珍贵,但面对鼓风的请求,他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他沉声问道:“这鱼腥草解毒,需要多久时间?”
鼓风连忙答道:“只需半炷香时间,便可解除体内毒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似乎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短暂的解毒时间。
囚牛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幻魂散’还有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鼓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道:“还有几包。”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几包“幻魂散”。
囚牛凝视着鼓风,缓缓开口:“我可以救你,但条件是你必须将手中的‘幻魂散’全部交出。”
鼓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所淹没,他连连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是,我愿意交出所有的‘幻魂散’。”
周围的侠客们见状,纷纷从沉睡中惊醒,他们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也向囚牛讨要那神奇的鱼腥草。然而,囚牛却只是淡淡地吩咐饕餮,将鱼腥草分给了鬼叶、鬼絮、鬼茎三个兄弟。对于其他侠客的请求,他则一一婉拒,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太皓被绑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向囚牛讨要鱼腥草,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妙。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半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囚牛手持一棵鱼腥草走到鼓风面前,将其递给了他。同时,他从鼓风手中接过了那几包“幻魂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接着,囚牛转身走向太皓,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太皓,你的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你。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将你带去叔德山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沉。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囚牛,说道:“囚牛,要杀要剐,随便吧!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囚牛微微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嘲风和螭吻上前按住太皓。他们二人应声而动,将太皓牢牢地制住。囚牛则伸出手,掰开了太皓的嘴,将手中的“幻魂散”倒入其中。
太皓只觉得一股辛辣之味涌入喉头,他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被嘲风和螭吻紧紧按住,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囚牛将“幻魂散”倒入自己的口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太皓体内涌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是“幻魂散”的作用开始发作了。
鼓风见状,脸色骤变,急忙对囚牛说道:“囚牛大侠,且慢!‘幻魂散’乃剧毒之物,不可如此使用。只需让他吸上两口,便会中毒,若直接倒入他口中,恐怕会性命垂危啊!”
囚牛眉头一挑,怒道:“我自有分寸,他死不了。”言罢,他不再理会鼓风的劝阻,将手中的“幻魂散”尽数倒入太皓口中。
太皓只觉一股强烈的辛辣之感直冲喉头,顿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昏迷了过去。
若水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囚牛大侠,太皓他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囚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必担心,他死不了。”
这时,胥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她背对着太皓,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和议论声。她心中焦急万分,不停地喊道:“郎君,郎君,你怎么了?”
然而,太皓却毫无反应,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胥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祈祷着太皓能够平安无事。
嘲风望着囚牛,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沉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囚牛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先将太皓带走,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叔德山。”
嘲风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那这两个女子该如何处置?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囚牛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胥媱,淡淡道:“她暂且放在此处,自有她的去处。至于这位……”他目光转向若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她带上,与我们同行。”
嘲风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心中虽有疑虑,但知道囚牛做事自有分寸,便不再多问。
若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紧紧盯着囚牛,急切地问道:“我的孩子呢?”
囚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随我们去叔德山,自然能见到你的孩子。”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若水不敢再多问。
若水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也知道此刻自己无力反抗。她只能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自己的孩子。
随着囚牛的一声令下,他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这个充满了血腥与纷争的密林。而这
鼓风脑筋急转,心中盘算着利弊得失,最后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对囚牛说道:“囚牛大侠,我鼓风愿意随你们一同前往叔德山,不知可否带我一起走?”
囚牛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沉声问道:“你为何要随我们去叔德山?你与那太皓又有何干系?”
鼓风心中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囚牛大侠,实不相瞒,你方才给太皓灌入的‘幻魂散’实在太多,我担心他醒不过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江湖上恐怕会传言是我鼓风下的毒手。”
囚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是怕背负上杀害太皓的罪名?”
鼓风声音颤抖,点了点头:“是,正是此意。”
囚牛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鼓风的请求。最终,他缓缓开口:“好,既然你有此顾虑,那便随我们一同前往叔德山吧。”
一旁的鬼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声道:“囚牛大侠,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带走太皓,那我们兄弟三个也无话可说。我们就不随你们去叔德山了,告辞!”说罢,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众人眼前。鬼絮和鬼茎也紧随其后,迅速离去。
当下,“龙之九子”带领着太皓、若水以及鼓风,一行纵马疾驰,向着叔德山进发。武荣城至叔德山,千里之遥,他们刻不容缓,从城中挑选了十余匹健壮的骏马,以助行速。
两日的日夜兼程,马蹄声不断,尘土飞扬。终于,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之下,叔德山的巍峨身影逐渐映入眼帘。
叔德山,这处武林中的神秘之地,此刻在众人眼前展现出了它的壮丽与神奇。只见群山连绵起伏,宛如巨龙蜿蜒,峰峦叠嶂,奇峰耸立,怪石嶙峋,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山间云雾缭绕,时而浓密如绸,时而轻薄如烟,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缥缈。
当朝阳初升,霞光万道,金色的阳光洒在叔德山的每一个角落,山川、树木、奇石都沐浴在这金光之中,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华服,显得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山间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枝叶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不时还有灵禽异兽在树梢间跳跃嬉戏,为这神秘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清泉潺潺,从山间石缝中流淌而出,汇成一条条小溪,水声叮咚,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仿佛在诉说着叔德山的神奇与美丽。
而叔德山之巅,更是传说中的圣地。云雾缭绕之中,隐约可见古朴庄严的庙宇,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武林圣地。每当夜幕降临,星空璀璨,与叔德山的美景交相辉映,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武侠世界。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隐藏着多少武林秘籍和宝藏,也孕育出了无数武林高手。他们或在此修炼武艺,或在此寻找机缘,或在此决斗比武,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在这一路上,太皓一直如沉睡般昏迷不醒,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当他们终于抵达叔德山时,太皓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囚牛目光深邃,他将太皓轻轻放在一个幽深的山洞之中,洞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他吩咐几个小喽啰严密看管着太皓,不得有丝毫松懈。